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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电台征婚(8、操之过急)
    21世纪的今天,中国有了两亿数千万的网民,我自然是其中的一份子。一封情书寄给情人,鼠标一点发送,柔情蜜意马上就到了对方的电子邮箱。
    可是20世纪80年代,人们只能靠书信联系感情。城里的情人之间,可以通过电话煲电话粥,而农村青年,就没有这种便利。我通过电台征婚,都是墙里开花墙外香,本县本乡本村,不见一位姑娘应征,勇于应征的姑娘都是外县甚至外省的农村女子。最后会见了应城县的叶元香后,我便锁定了她为交友对象,其它慢慢就淡了交往。外省的农村姑娘根本就不考虑,因为太不现实,见一面都相当不容易,何谈相互了解建立感情走入婚姻。
    农村一封平信到达外县彼岸,一般一周时间。一来一往,半月时间就过去了。我的青春就农村度过,更是在渴望情书的日子中一天一天的流失。
    转眼到了1984年秋天。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播种的季节。在江汉平原农村,农民秋天里捡完白银银的棉花,收割完黄金金的稻子,同时在棉田里套种下小麦,在干涸的稻田里播种下油菜籽等越冬农作物后,农村就进入了农闲时期。这个农闲期越过漫长而又短暂的冬季,直到过完次年的春节后很长一段时间,农民才开始新年的春耕生产。农闲时期,也是农村兴修水利的大好时期。诸如开沟挖渠,担土加固长江大堤之类的事情,上级部门就调用各乡村的农民利用农闲时来做。我作为20世纪80年代的青年农民,自然少不了要为农村的水利建设出一份力。
    我在农村当农民每天收工回家,在路上慢慢行走的时候,就是我一天感到最惬意的时候。每到傍晚,晚霞满天,牛羊归村入圈,农民荷锄回家。作为一名文学青年,每每见了农村这种优美的田园风光,内心常常激动不已,禁不住写下了许多诗篇,但都成了抽屉文学,所写诗歌,难以得到发表。因为自己每每被田园风光感动之后,就是不能用文字恰到好处艺术形象地表达出来。而我依然有感而发,尽情描绘我的抽屉文学。
    深秋的一天傍晚,我在离家十多里路的长江大堤上担了一天的土,完成了我家的水利任务后,便把工具绑上自行车,骑车追着晚霞,一路哼着小曲,轻轻松松回家。
    天擦黑时,我骑车回到了村口,遇到了一个邻居,邻居正在自家责任田扯拨光杆枯枝的棉梗。邻居一见到我就说,冒长河,你屋里来了客,一个蛮矮蛮胖的姑娘。
    我不禁一笑,来者不是别人,一定是应城的叶元香。邻居说话的神情,令人忍俊不禁。她终于被我的情书打动,应邀来到了我家,我不禁喜出望外,如同盛大节日到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红颜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加快车速,象飘一样回到了家门口。我架住自行车在门前禾场上,也不解下车上的工具,径直进屋去会客人。
    叶元香在我房里,身子背着房门,我走进房时,她才转过身来,我们相视一笑。春天在叶元香家一别,再会在我家,已是大半年。
    我的房门原是上了锁的,三姐听说我家又来了贵客,忙抢在客人进屋之前,把锁撬开,见床上一团糟,赶紧把床铺好,把房间打扫干净,之后,让客人进我房间休息,等候我回来。三姐怕客人寂寞,叫客人任意看我书厨里的书籍,还洗了许多甘蔗给客人吃。叶元香告诉我说,你三姐真可爱。
    每次我的准女友来了,家里的亲戚及左右的乡亲都要来我家坐坐,瞧瞧准女友的模样,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天晚上,我家堂屋里又是宾朋满座。他们互相七拉八扯,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眼睛却时不时瞅瞅坐在堂屋一角的叶元香。
    我紧挨叶元香身边而坐,小声向她介绍各位观光客的身份。一会儿,停了电,叶元香趁机提出到外面散步。屋外黑古隆冬,我回房里拿了一把手电,带叶元香出门。剩下的一屋子乡亲,自然少不了以我为话题,谈论我过去的一些故事寻开心。
    诸如我高中毕业学木匠,差点学成了傻子;后来又学瓦工,又是半途而废;后来耍笔杆子,也无成绩;后来又向本村的姑娘求爱,被人毫不理睬;后来向县委书记写信要求贷款搞专业户,结果只贷到一百元钱;后来被父亲分开;后来又离家出走,后来又到省广播电台征婚,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和叶元香一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觉得很诗意很抒情。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的所作所为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我何德何能,却使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外乡女子来到我家呢?村里,我的同龄伙伴们的儿子都会喊爸叫妈了,而我还光棍一条。我对叶元香说,我想结婚,过一种实实在在的生活,不愿老靠书信过日子。
    叶元香却说,她不想这么快就嫁人,作为家庭主妇。的确叶元香结婚还显小,高中毕业没几年,才19岁。叶元香说总觉得做姑娘是一种骄傲。可是,我已经老大不小,满23岁,吃24岁的饭。所以显得有些焦急,尤其是遇到了心仪女子,就更加想尽快携手,组成家庭。
    在黑夜里呆久了,田野的小路依稀可辨。叶元香走在我的右边,总是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我23年的青年生涯中,从我18岁情窦初开到如今,四五年来,我一直都是过着柏拉图式的情感生活。总是不断地给我心仪的异性写情书寄情书,却很少有一个异性鲜活的实体长久地进入我的生活,更不说有什么令人心颤神昏的肌肤之亲了。
    我19岁那年悄悄地爱上了本村17岁的小裁缝菊花,给她写了几打情书和情诗,我总是可望而不可即,多年以后,菊花嫁给了邻村的一个小木匠。后来到省广播电台征婚,先后会晤了刘冰霜、冷晓岚、章小桂,由于总总原因,我确定了刘冰霜为未来伴侣,才吻了她一下,结果她紧闭着嘴,没有迎合我,使我碰了一次壁。至于冷晓岚,章小桂,我以友相待,不敢造次,手都没有碰她俩一下。
    眼下叶元香来到了我身边,在这漆黑的夜晚,在这寂静的乡村田野的小路上,在听到一个姑娘发出熟透了的娇气的之声时,我多么多么想亲亲她呀。可是,叶元香总是与我保持一步远的距离。
    我干了一天活,担了一天的土,现在才感到有些疲乏了,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路边有黑古隆冬一大堆东西,我知道是一堆棉梗,用手电灯往上照了一下,提议在那上面坐坐。叶元香似乎看出我有什么企图,不肯落座,她说,累了就回家休息。
    我想往田野深处再走一会儿,叶元香说越走越感到深不可测,她不敢往前走下去了。我们便打转回家。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我已认命当一辈子的农民,找一个与自己有共同语言的妻子过一生,是我唯一的理想。如果能在文学上有什么作为,是我的造化。没有作为,有个好老婆相亲相爱,相伴一生,也不枉来人世走了一趟。我和叶元香有着共同的文学爱好,我们日出在田头劳作,日落在家里创作,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
    我对叶元香说,如果在创作上,她比我有成就有冲劲,我就多做农活,多干家务,甘当她的垫基石,让她尽快成名成家。叶元香说,我也是。我向叶元香求婚,她说可以嫁给我,但必须先跟父母打一声招呼。我问如果父母亲反对怎么办,叶元香说,父母不会干涉她的个人问题。
    我们回到家里,前来我家探望的乡亲们都走了,只有父亲一人在家。母亲到隔壁三姐家借宿。春季母亲在古城荆州大姐家呆了一段时间,给大姐带小孩。母亲在城里住不惯,处处受约束,后来借口农忙回了老家。孩子由大姐的婆婆照看。其实大姐是一片好心,接母亲到城里带孙子,实际上是想让母亲进时享享福,谁知母亲住在大姐家里当是住牢受罪。
    已是夜里十点多钟,由于电没有来,家里只好点煤油灯照明。回到我的房间,我划燃一根火柴,取下煤油灯灯罩,点上灯,房间是里渐渐明亮起来。
    一般我房里的写字桌是横放在向南的窗户下。紧挨写字桌的右头,竖放着我的卧铺。有一天,为了方便写作,我呈丁字型摆布的桌与床换了一种方式,将桌横放在床前,与床平行,把床沿当座椅,我一起床,就可以伏案写作,岂不快哉。叶元香进房后,径直坐到床头,放手放在写字桌上,看着我把灯点燃,默默无语。
    我找了一把凳子,放在写字桌前,与叶元香相对而坐,彼此相望,隔着一张写字桌,一时找不到话题。
    我内心春潮汹涌,至此,我与叶元香的关系已经涉及到谈婚论嫁的内容了,而我还没有拉她的手一下。我想与叶元香尽快进入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境地,却不知如何下手,也不好意思冒然向她进行肌肤之亲。
    我把煤油灯的灯芯拧小了一点儿,屋子里顿时阴暗了许多。我想在这种昏黄幽暗的煤油灯光下,与一个来自远方的女孩子开始进行我迟到的亲昵营生。
    叶元香似乎洞悉了我的企图,她随后又把灯芯拧大,房间里顿时灯火通明。我接着又去拧小时,吊在房顶上的电灯泡忽地亮了,原来电来了,我只好吹灭了煤油灯。但我的心依然是幽暗的,依然想实施那种在幽暗的氛围里实施的甜蜜的勾当。
    我叫叶元香打开我的抽屉,取出我的日记本,说是要记日记。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句话“我可以吻你吗”之后,把本子上的渴望递给了她。
    叶元香接过一看,象被火烧了一下,立时扔下本子,气鼓鼓地说,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呢?!我很是尴尬,彼此都以心相许了,难道还不可以接一下吻吗?也许是我操之过急了,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叶元香没有这份心情,我只好与她道别叫她早点儿休息,我去父亲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饭后,叶元香说头有点痛,我想可能是感冒了,就推出自行车带叶元香去离家三里路的村卫生所看医生。我骑上车后,等叶元香跳上车后座,她跳了几次,居然跳不上车。我叫叶元香骑车带我,她说还不会骑自行车。
    我下了车,叫叶元香先爬上车后座,然后我再上车。可是叶元香感到难为情,说先走一会儿路,走累了,再坐车,我只好推着自行车伴她步行。
    和叶元香在我房里谈诗论文,她又矮又胖的身材,我觉得比杨贵妃还要美。因为说起巴尔扎克,莎士比亚叶元香谈得头头是道,我自愧不如。可是在光天华日之下,我和叶元香漫步在村子的小路上,家家户户的人见我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胖女孩,都探头探脑向我们张望,我内心禁不住感到难为情,总觉得有东西在脸上爬。一个又黑又瘦,一个又矮又胖,两人走到一块儿,别人一定认为我们是一对招人现眼的现世宝。我故作镇静,目不斜视,间或找些新鲜话题与叶元香交谈。
    叶元香似乎看出了什么,她说,好多人都看我们,你骑自行车在前面走吧,我在后面跟着。我说,笑话,这怎么可以呢,你是不是嫌我生得黑,我们走在一起丑了你?事后,叶元香说,你还行,如果我叫你骑车在前面走,你真的走了,我立马就与你拜拜回家去。
    晚上叶元香吃了感冒药,就在我床上躺下了。我关上房门,坐在床沿上陪伴。一会儿,我感到两腿有点儿冷,就脱了鞋子,将两条腿伸进了叶元香的热被窝里。我坐躺在叶元香身边,两手轻轻的按摩她的太阳穴。
    深秋的夜晚,远方来的女友躺在我的床上养病,伏在我怀里呻吟,我内心洋溢着说不出的温馨和陶醉。当叶元香喃喃地问我“我是不是长得很丑”时,我禁不住灭了电灯,全躺下身子,搂着她热吻,边吻边说,你很美你很美。
    之后,我两手伸进内衣攀向了她的两个乳峰。我试着脱光叶元香的上衣,她没有反抗。接下来我脱光了叶元香的内裤,她仍然死一样地躺着时,我的热血便象山洪暴发,狂涌奔腾。我在被子里迅速脱光自己的下衣,上衣都顾不得,就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地急着进入。结果欲速则不达,弄了好半天,总是对不准门口,一场瞎忙活。
    待我用手扶着去探位置时,一直仰面躺着任我折腾的叶元香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俯身扑在了床上,并且把两腿夹得紧紧的。我猝不及防,从她身上溜了下来。
    我重整旗鼓,要求再次进入,叶元香拒不接受,说什么这是越轨行为。我说刚才你怎么一动不动地让我做呢?
    她说,我当时被你弄得象昏过去了一样,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我搬她的身子,她却死死地扑着。我继续抚摸她,然而她不再昏迷。
    我试着使用暴力,她说我要喊人啦!
    夜深人静,如果她真的大喊大叫,惊动左右邻居,后果不堪设想。我只得向她恳求,说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她说不行,会有小孩的。
    我说有小孩就结婚。她说,不行,我还没有跟家里人说呢。
    最后,我可怜巴巴地乞求道,我可以不做,但让我伏到你身上睡一夜可以吗?叶元香哼哼一笑说,不行!你会不老实的。
    叶元香叫我快过去父亲房间睡觉,这夜母亲还是在隔壁三姐夫家借宿,我把房间让给叶元香睡,我依然跟父亲同住。我求叶元香让我还在她身边呆一会儿。她说,呆多久?我说半小时。她说不行,只能呆三分钟,如果你不走,我就喊。
    随后,叶元香恶作剧般地说,一分钟……
    欢乐嫌夜短,寂寞恨天长。时光在飞快的流逝,我这个亚当,实在不想离开夏娃的怀抱。尽管叶元香守身如玉,不让深入,我搂着她温热的胴体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妙享受。
    叶元香忽然对我说,我口渴了,想喝水。
    我房里的水瓶没水了,当我赤身裸体溜到厨房里弄了一碗水回到房间里时,叶元香却穿好了衣服,坐躺在床上,得意地望着我直笑。
    这家伙真鬼,我不经意间就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我只好穿上衣服,狼狈地去了父亲的房间,下身勃起的骄傲把裤子顶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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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我早上起床后,径直去我的房间,此时叶元香已经起了床,正准备去洗刷牙洗脸。叶元香见了我,冲我一笑说,如果昨晚我依了你,今天我就不好意思面对你家里的人。我说,那又有什么两样呢,两人都那样了。
    叶元香说,总之你没有得逞,反正我是清白的。
    我继续与她打嘴皮仗说,性质是一样,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叶元香在我房间住了两晚上后,不敢再逗留了。至于我俩的婚姻大事,叶元香说等回家跟父母商量后再写信告诉我。我上午把叶元香送到了古城荆州。
    荆州每天早晨6时有一趟班车到应城县。我们出门时,母亲把我叫到一边交待我,不要动不动就把姑娘往荆州城里大姐家带,以免大姐夫生嫌生厌。
    我曾经把京山县的应征者刘冰霜带到大姐家吃了一顿午饭,大姐夫不是很热情,我自然不会再带叶元香去大姐家了。再说,和叶元香在房间里谈情说爱,其乐无穷;一旦在大白天,两人在一起,我总是感到一种压抑和不自在。在阴暗的氛围里,我忽略了一个女孩子的容貌。但在华庭广众之下,叶元香胖得象个半截石磙的尊容就无法回避了。特别是放眼一望,到处都是佳丽,我身边的恋人就更显得黯淡无光了。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叶元香配我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她不嫌弃我,我会对她一辈子她好的。
    到了荆州,我们住进了车站附近的一家洞天旅社,一间大房里有四五十个铺,每个铺一晚上一元钱,不分男女。
    清早,我送叶元香上车。候车厅里,车站播音员通知到应城县的乘客排队进站上车,叶元香站在缓缓前行的队列里,将右手举到胸前,向我摇手告别。她说,现在,你可以到你大姐家去了。
    我心头一震,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叶元香为了考察我的为人,曾经去过京山县刘冰霜的家。刘冰霜向叶元香讲了我与她交往的所有经过,因此,叶元香知道刘冰霜在荆州大姐家吃过中饭的事。我没有带叶元香去大姐家,她心里一定不是滋味。
    我回到家里,迅速忘掉了车站送别的不快,洋洋自得地给叶元香寄了一封快件信:亲爱的,和你在一起,我感到格外的充实和愉快。特别是那天晚上……你跟家里讲了我俩的事吗?他们同意吗?望速来信告之。
    叶元香的回信,却给了我当头一棒,打得我晕头转向。
    告诉你,从你处回来,荣幸得很,承蒙上级领导关照,我被应城县文联正式录用,马上上班。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使我离成功更进了一步。我的中篇即将出版,这次机遇也许与这篇有关吧。所以,在最近两年,我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我想,以你对事业的执著和坚强的人格,一定会有一个漂亮的姑娘爱上你的。和你一样,我也是棵无人问津的小草。要想在社会上占一席之地,得拿出勇气来,直面实在的人生吧。要奋斗,要拼搏,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这样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和青睐。何况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更应如此。
    代问你全家好!
    祝你事业有成!
    另:你上次来信不是邀请我到你家增长见识吗?现在,我来把我的见识告诉你吧。
    第一:当我和你走在一起时,你也许感觉到了,别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他们的脸上分明地写着:天生的一对,刺得我好痛。为了使后代不再遭受我们内心的痛苦,从遗传学的角度来看,我们应该各找一个漂亮的爱人。
    第二:我来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巴尔夫洛尔桥夫》中的主人翁巴尔夫和他的未婚妻丽莎一起出外旅行。有一天,天黑了,他们还没有到达驿站和有人的地方,就落宿在野外一个牧人的草棚里。巴尔夫把他的未婚妻丽莎安排在里间,他自己在外面席地而坐,守候在未婚妻丽莎的身旁。丽莎为了进一步考查自己心爱的人,用一根头发把门闩系上,然后安然入睡。一觉醒来,头发完好无损,丽莎感激不已,毅然嫁给了奇丑无比的巴尔夫。
    早知我的一片诚意遭如此报应,悔不该去你们家。你的来信被家人拆阅,后果可想而知。我真是烦恼极了。我觉得人贵有自知之明,激不起热情的事,是没有必要津津乐道的。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此为止了,所有我没有跟家人讲我们的事。还是让我们友好的分手,说一声:再见!
    就这样,我又失恋了。俗话说,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那晚因为冲动,我脱光了叶元香的衣服,在她因受刺激进入一种休克状况时,我急于进入,可是由于缺乏经验好半天我都找不到位置,一会儿她清醒了,恢复了理智,不再让我近身,我并没有再违背她的意志而施暴。我依然是童男子,她依然是清白身。20世纪80年代了,在我们江汉平原农村,婚前性行为叫做“吃冷饭”,或者说是生米煮熟饭,只要是与自己的未婚妻做的,并且最终结了婚,村里人对这种行为还是很宽容的,并不认为有什么不道德。我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并且在叶元香说可以嫁给我的前提下,才冒然做那种事,并且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想到被说成是报应。可能是我表达爱的方式太直接了,一个爱斯文讲究情调的大姑娘自然接受不了。哎!这是命运,我无可奈何。
    没想到一年后,我准备进城当民工时,久违了的叶元香又一次来到了我家。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比以前显得更加肥胖。叶元香说她有了男朋友,因出差顺路来看看我。她在我家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了。我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既然到我这里来了,就是我的女朋友。
    当我嬉皮笑脸,对叶元香动手动脚时,她只是躲闪,叫我自重!我似乎对叶元香有某种权力,我禁不住再一次脱她的衣裙时,却遭到了拼命的抵制和反抗,并且被她用手指把我的手背掐出了血。
    我终于感到索然无趣而罢了手。从此我没有再碰过她。事后,我觉得自己很对不住叶元香,我为什么要对她那样放肆呢?是真的爱不自禁,还是因为她长的肥胖我便有恃无恐,为所欲为?后来我进荆州一家集体单位当民工,听说有位女同事是应城县人,我就向她打听叶元香的情况。碰巧女同事的娘家距叶元香的村子不远。通过女同事,我才知道了叶元香的大致生活景况。
    叶元香与我分手后不久,又一次通过应征嫁给了上海市郊区农村的一位民办教师,生了一个女儿。叶元香再次来我家时,就已经怀上了那个女孩子。不幸的是,女孩子生下不到一岁,叶元香就与那位民办教师离了婚……
    事隔20多年了,不知现在叶元香过得怎样,她的女儿也应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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