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王军终于弄清楚了老道的名字,原来这老道名叫刘秉坚,道号纯一子,现已年逾七十,但是看上去跟五十来岁的人差不多,据这位刘道人所说,是修习道法之功。
早在五十六年前,刘道人因患重病,自知时日不多,因此一个人走入一荒山中准备自生自灭,谁知得遇一道人,年纪约三十来岁,那道人看到自己因两天没吃东西饿晕在草堆之中,便救了自己,并且给了自己十六颗黝黑的丹丸,吩咐自己每天吃一颗,连吃十六天,身上的疚病就可痊愈,后果然治好了重病,于是便拜了道人为师,修习道人传下来的法术,如今颇有些神通。
这刘道人在十年前便走南闯北,四处行善,累积功德,在一年多前便来到那处破庙里,庙中的子弟因见其本领高超,便拜其为师,于是刘道人便在这里做了住持。
在回程的路上,王军也打电话通知了他父亲,说请了个有真本事的师父帮母亲驱邪,王军的父亲本来不同意,但是禁不住王军声泪俱下的哭求,同时自己的妻子在医院的几天里,并无任何好转的迹象,医生们似乎都束手无策,况且自己妻子所表现出来的情况,特别是那双眼睛,的确不大对劲,只好答应儿子试试。
待王军与刘道人赶到医院后,王军的父亲早早就等侯在那里了。刘道人问清楚了王军母亲所住的病房位置,在那栋住院楼前转了几圈,似乎在查看地形。医院里很少会有道士出入,不时有医生护士在旁指指点点,刘道人却不以为意,又转了两圈,终于停了下来,对王军的父亲说:“目前那灵物正安心等待七日后完全占据你妻子的身体,不宜打草惊蛇,你帮我找一个静室,我需要准备准备,今晚十一点至凌晨一点,我要在这里登坛做法,将那灵物驱逐出你妻子的身体”。
王父连忙说道:“好,道长就到我家里吧,我那环境也还算清静,空余的房间多的是,只是不知道长怎样驱邪?我也好多准备准备”。
“我做法时,不能被外人干扰,到时这里的闲杂人等,都需要回避,不然影响很大”,刘道人缓缓道。
“这事不难,其他的呢?”
“一会我会给你一张符,你需要守侯在你妻子身边,待她睡着后,将符贴在她额头上,贴好之后,她便轻易不会醒来,此时便将她抬下楼来,置于我法坛前,如此的施法效果会更佳,但如果没有机会,也不是必需的”。
“好,其实我太太现在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后就会睡着,这事也不难办”,王军的父亲想着出了神,也只有在妻子睡着的时候,才找回来感觉,她醒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野兽,一丝一毫的感情也感觉不到。
“这样吧,我现在就带道长回我家里,王军,你也跟我一起回去”,王军说着招呼两人上车,很快便到了王军的家。
王军父亲的企业效益非常好,因此所居住的地方是市内非常有名的别墅小区,在闹市中一处难得的清静地方,有山有水,小区占地面积十分大,进入小区后,通过一段几百米的林荫道就到了,小区外的人声,汽车的轰鸣声等,一点也听不到,确实是难得的宝地。
到家后,王父找了一间客房给刘道人,刘道人把门一关,就是三、四个小时,其间王父联络了医院,通过与院长的关系,在那楼住院楼前设置了隔离带,以免闲杂人等进入干扰到刘道人。
入夜后,王军的父亲依旧是驾车带着刘道人与王军来到医院,在住院楼前的空地上,刘道人选了一处地方安置法坛,此处据刘道人说:“此地按阴阳相生相克之理计算出来,乃是安置法坛的最好位置,邪不能侵,煞不能冲,按民间的说法叫吉地,可由择吉算法加罗盘计算出来,一会你们也必须待在我身后,可保无事。”
一切准备妥当,王父便拿着刘道人给的黄符,等侯在妻子的病房外,而刘道人与王军则在法坛前,等待王父。
时间倒是充裕,王军帮着刘道人安置法坛,忙碌了半天,也终于得以喘口气,看着法坛上摆满了各种物品,如香蜡,清香,狼毫笔,朱砂,水,黄符纸等,便对刘道人说:“师父,您摆这个法坛,真能驱逐我妈妈身体中的邪灵吗?”
王军虽然开始相信世间真有鬼神之说,但是只靠这些个东西就能驱邪,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要小看我们中华的道术,也罢,我就给你讲讲等会我要施展的道法。”
“此坛名为五岳逐鬼驱邪坛位,你看这周围五张五岳符,便是组成此坛的重要阵法”,刘道人一指法坛周围五张巨大的黄符,这五张黄符都有一米长短,被放置在法坛周转与中心,拼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此阵便是五岳逐鬼驱邪阵,由东岳泰山大帝、南岳衡山大帝、西岳华山大帝、北岳恒山大帝、中岳嵩山大帝组成,此阵法的关键便是东岳泰山大帝所对应的符篆,一会要驱除你母亲身体里的灵物,便是以此为主打”。
王军心里一阵惊讶,民间传说,东岳大帝是管理一切鬼物的最高神明,这个是知道的,这阵法也是以此为主导,说明民间传说的东西,不一定全不可信呢,王军对刘道人的道法产生了颇浓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