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全一大早便出了门,到发廊理了发,吹了头,穿戴得十分潇洒,一切准备好后,张全买了束花,便按时赶到“陀山公园”山顶,等待自己的心上人。
张全的女朋友,是一次出差时遇到的。那时张全是企业里的技术副总,在参加一个全国性的会议时,遇到了一个名叫“韩娇”的女人,两人互有好感,于是便交往起来。这韩娇所在的公司,也是在这座城市,两人关系发展迅速,张全每天乐呵呵的。
两人交往了半年,韩娇突然被公司调往他地工作,这时张全与韩娇正是如胶似漆的阶段,现在要分开两地,自然十分舍不得,不过为了前途,韩娇也只能含泪远赴他地工作,那时韩娇成了新分公司的老总。
两人分开了半年多,张全曾请假四次,赶到韩娇那边与她相会,这时两人的感情仍是很好。
十天前,张全接到那封信时,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韩娇了,因此十分兴奋,哪知赶到公园山顶后,约定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韩娇也没有出现,张全拔打韩娇的手机,居然一直是关机,正当张全心急的时候,一个张全熟识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人名叫“彭万川”,曾经与张全是同事,两人原先都是技术工程师的职位,关系不错。
后来,彭万川因为一次技术失误,由他负责的项目给客户造成巨大损失,之后便被公司开除。张全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过彭万川了。
此时突然见到彭万川,不但形象大变,而且还身穿道服,张全不禁觉得有些怪异。
彭万川出现后,对张全哈哈一笑,说什么是张全帮助了他,让他真正的想通了,悟透了,入了道。然后,又对张全说,自己如今只剩一件事未了,为了修道,说不得也只能做一次了。
刚说完,彭万川便将手一指,张全顿觉头痛欲裂,昏迷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丝毫没有了映像,直到张云祥赶到医院,张全才苏醒过来。
王军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古怪,忙问道:“后来如何了?”。
张云祥用手摸了摸额头,露出痛苦了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张云祥将儿子接回家,本来好好的,睡了一觉起来,张云祥发现儿子没有去上班,而是倒在床上继续睡觉,便赶紧走到他床前,拍了拍他,叫他起床上班。
谁知张全抱住头,对父亲说,自己头痛欲裂,十分难受,张云祥赶紧又送儿子去医院,这时张全行走都已经困难了。
到了医院,医生又是做颅部CT,又是做磁共振,但是检查的影像均证明,张全脑部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此时张全感到十分难受,要回家,张云祥无法,也只得又带了儿子回到家里。医生开了些镇静安神的药,可吃了几天,仍不见好,反而病情越来越重,不但上吐下泻,还经常发狂,用头撞墙。
张云祥看着心痛,想起儿子应该是因为彭万川的关系,才会这样,而彭万川又是一身道服,可能是他下了邪法,张云祥爱子心切,这几天跑遍了附近的道观寺庙,可无论是道士,尼姑,还是和尚,虽有些应了张云祥的邀请,又是做法,又是念经,钱大把大把的花出去了,可总不见好。
看到儿子这几天,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张云祥心痛不已,今天出门,想找些民间的巫师,看看有没有办法,哪知被一大群人堵住道路,张云祥本想穿过人群的,但是一不小心,看见人群围观的竟是一个年轻道士,心知有些奇异,又想这道士如果有本事的,或许能够救救儿子也不一定,于是便有了下跪求救的那一幕。
王军听完后,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便将手一指,对张云祥道:“你儿子是不是在那间房里?”。
张云祥知道王军真有本事,顿时十分激动,连连点头称是。
王军朝那房间看了一眼,说道:“我先看看你儿子的情况,再做打算吧”。
张云祥领着王军走进房间,王军朝床上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被绑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旁的墙上,还有些血渍,恐怕就是张云祥说的,用头撞墙的后果。
走到床边,王军的感觉更清晰了,一团雷电精气,就藏在床上张全的脑中,这股雷电精气很微弱,若是打到普通人手中,也只是刺痛一下而已,但是此时却在脑内,脑部是十分脆弱的,稍有些问题,就是大件事。
张全已经支持了十天,说明,彭万川施展的这道雷法,是想将张全慢慢折磨死,此时的张全,已经瘦得厉害,眼眶深凹,不过整个人还是比较干净的,说明张云祥天天都在为儿子护理。
“这股雷电精气,藏于脑内,要想引出来而不伤脑,却十分不容易。这个彭万川的功力,估计比我还要高上一筹啊!”,人的脑部十分脆弱,包括大脑,小脑,脑干,延髓等物,哪个都碰不得,不然的话,不是变成痴呆,就是变成残废,比死还难受。
王军虽然掌握天心,净明两派的道法,但是如果是邪灵侵入脑部,倒是比较容易,自己的法术可以专杀邪灵,而不伤人,这就如同“正负相抵”。但是,张全脑中的,并不是邪灵,而是一股雷电精气,若是用雷法击进去,就相当于“正正相加”,不要说救人了,恐怕是让人早点死。
王军凝神想了一阵,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张云祥站在一旁,见王军眉头紧皱,心又沉了下去。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进入了王军心中,顿时回过神来,朝窗外看去。
“啊!”,本来躺在床上的张全好好的睡着,此时突然大叫一声,跟着脸上露出十分痛苦难受的表情,整个人在床上扎挣,力道很大,将绑住他的绳索绷得直直的。
要不是有这绳索,张全恐怕已经在拿头撞墙了,王军见张全连连挣扎,将头朝墙那边用力靠过去,可惜被绳索绑住,并不能撞到墙上。
“好妖孽,大白天的,竟敢逞凶,就算我的修为不如你,也要斗上一斗!”,王军终于感应到那股异样的源头,竟是在离这不远的一幢高楼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