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的背一口木剑,走到绿地上,将木剑取下,往地上道,喊了声“敕”后,便纵身一跳,竟然直接沉入绿地底下,看得韩娇目瞪口呆。
王军也暗自寻思,“这道法术,不像邪法,难道他也会玄门正法?”。
不多久,姓姜的邪人又从地下跃了出来,那草地对他来说,形同无物。姓姜的又取木剑画了几下,将法术解了,便将手中之物放于那木桌上,借着月光,王军看得清楚,他手中之物分别是香炉,白纸,毛笔、墨,与三根清香。
姓姜的所搭的是个简陋的法坛,将香炉放好后,取三根清香在手,随便甩了一下,清香立时着了。姓姜的把香插好,又将白纸放在坛上,一切准备好后,抓起毛笔沾上了墨,念起咒语来。
小区内极为安静,韩娇虽然耳力不行,但也听得清几句,“请九桃仙姑皮心和合”。
王军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在请九桃仙姑下降,施展和合法术,知道差不多该出手了,将那银柄摸了出来。韩娇在一旁见王军准备,觉得十分刺激,也将天蓬尺取了出来。
不一会,一股强大的力量降临下来,令王军颇感意外。
“好厉害,这九桃仙姑比那龙虎山的谢玄还要强啊!”,王军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
邪派之法术,均是靠历代仙师。祖师,诸圣来施法。九桃仙姑,应是这一派系的仙师,如今降临法坛,地确威力不凡,王军自讨不敌,不敢轻易出手。暗暗将银剑捏得更紧了。
姓姜的请来九桃仙姑后,朝秦彪身上虚抓一下,又取出一块手帕,也是虚抓一下,以金钢指法打入白纸之中。
这便是取和合二人之气施法了,法力弱地,需要分别化饮此符才有效,这姓姜的修为不低,只需两人气息就行,只见他将两人气息打入白纸后。便拿起毛笔画起符来。
画符,便是要借助神明之力。如果让他将符画完,则法术便成了,王军不及多想,施展天遁遁法,瞬间便到法坛前,银剑闪出百多道剑光刺向姓姜的法师。同时在逼开他之时,将未完成的符一把抓住,九桃仙姑顿时消失不见。
天遁遁法,比电光石火还要快些,这姓姜的也是了得,竟然敢过了王军一记杀招,待看清来人时,已凝聚了法力,双掌齐出,两颗雷球顿时飞了出来。朝王军击去,这两颗雷球呈紫色。王军也不敢硬接,这次前来,是要生擒这姓姜的,便与其斗在一起。
韩娇见王军招呼也不打就冲了过去,赶紧按英武真地传授的咒语,催动起天蓬尺来。这天蓬尺乃是英武真人亲自祭炼,威力不俗,得韩娇催动,顿时生出效用,天空一巨神现出形来,竟是三头六臂,黑衣玄冠,六臂分别持斧、索、弓箭、剑、戟,钟,极为威猛。
虽然此巨神形象并不清晰,但威力却极大,得韩娇催动,在天空中一斧劈来。那秦彪见有人夜闯自己住所,还与姜法师打得难解难分,心生惧意,立刻准备退走,还不及跨出一步,便被那一斧劈个正着,身体从中间破开后,那斧上似有雷电,将整个身体击得焦黑,被风一吹,成了黑色残渣。
这些事情,也就是眨眼工夫便完成了,韩娇呆呆的看着秦彪身体被雷电炙成焦炭,心中一片混乱。
这么简单,就将一个人杀死,这是韩娇原先不曾想过的,谁知道这天蓬尺有如斯威力呢,经这一吓,半天恢复不过来。
这个巨神,便是北极大帝麾下大将,天蓬元帅真身是也。
英武真人的修为已是深不可测,他祭炼的法器,竟然可以召请到天蓬元帅下降,这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在神霄雷法当中,天蓬元帅是诸雷神之总帅,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雷将所能比拟的,即便是雷部二十四天君,也只跟他平起平坐而已。
王军正与姓姜的斗在一起,这姓姜的法术层出不穷,王军以天遁遁术连连从其竟想不到地方位攻过来,居然都被他接住,其手中那柄木剑也不是凡品,与王军的银剑相交,迸出火花,丝毫无损。
这姓姜地邪人,修为竟然颇高,所放法术,连已成为地仙的王军都颇有顾忌,原来,他竟然也是化神初期的高手。
化神初期,动用不了元神,单凭自身法力拼斗,十分凶险,王军使出上清洞真左右玄真符法,想定住姓姜的,可想不到对方只是身形晃动一下,便恢复过来,还回敬了几个雷球。
突然,一旁传来巨响,正是天蓬元帅一斧劈开秦彪,将两人都吓了一跳。姓姜的惊的是对方居然有如此法力之人助阵,王军惊地是那天蓬尺居然有如此威力。
姓姜的将木剑扫来,虚晃一剑,跟着便朝一旁退开,准备逃遁。开玩笑,上空那巨神传来阵阵威压,自己也不见得是对手,何况还有一个遁术神妙的王军,再拼斗下去,性命不保。
王军哪容他逃跑,天遁遁术神妙异常,瞬间出现在其身后,姓姜的似乎能知晓王军出现的位置,忙回身举剑相迎,王军剑法玄妙,剑气纵横,将一旁的建筑击出无数小孔,姓姜的渐渐抵挡不住。
好在韩娇一举击杀了秦彪后,就傻呆呆的愣在那里,若不然,给姓姜的来一下,估计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突然,姓姜的趁个空隙,掏出一张白符,反手就朝王军抛过去,那白符传来阵阵诡异地力量,还没有击中王军,便有阵阵吸力,王军一时不查,居然感觉有些恍惚,登时大惊。虚空画一道符篆,数道雷光发出。将白符击碎。
这白符,便是摄魂符,专门摄人魂魄,乃是召请五营大将军施展,好在王军金丹已成,魂魄都已凝结。只是小小的受到影响而已,及时将那白符击碎,便没事了。
但是,姓姜地就利用这么点时间,以木剑朝地下虚画几道,登时沉了下去,消失不见。王军不会土遁,没奈何,掏出一张黄符抛在空中,催其发动。顿时七八颗雷球落在姓姜的消失地地方,将大地炸了个大窟窿。露出一间颇大的密室,但是还是让姓姜的逃了。
“好个邪派高手,居然也是化神修为,还精通正邪法术,比刘秉坚厉害多了!”,王军收起银剑。跳进密室之中四处寻了寻,原来这间密室,便是姓姜的保存邪门法器的地方,里面有一石床,上面铺一蒲团,明显是打坐修炼用的,一旁墙上放了七八个邪幡,上画无数赤鬼阴神,皆是白底血印,还有一排架子。上
多个玻璃器皿,里面装地有死婴。怪胎,还有些不西,泡在液体里面。
这时,韩娇也回过神来,顺着楼梯下来后,跑到密室上方喊道:“师父,里面什么情况?那姓姜的邪人抓到没有?”。
王军闻言,走到那被雷球轰烂的洞口处,见韩娇下不来,说道:“让他跑了,这里是他修炼邪法的地方,尽是害人的东西!”,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枚“治都总摄”的铜印,虚画一道符篆,天空之中突然现出一雷神,抬手一颗雷球在手,一用力,雷球便朝这洞口轰下来。
这雷球直径三米左右,颜色纯白,周围有雷光天火围绕,韩娇看这雷球砸下来,大惊失色,正想跑开时,身上一紧,便如腾云驾雾被带着飞了起来,在房顶点了两点便飞离了秦家。
就在王军与韩娇飞起后一秒,雷球猛猛在沉入了密室,顿时炸开,那威力比TNT炸药还猛,整个密室被炸得稀烂,土地被炸爆开来,旁那栋楼震动了两下,便塌了下来。
不过,这么大个豪宅,居然没人居住,秦家的下人们也不住这,没有人员伤亡。
王军带着韩娇迅速飞离,找到张祥的隐身之地,另一只手一带,很快便飞出了小江山小区,远远的只听见小区内地保安大声喊叫。
一路回来也没坐车,王军带着两人一路掠过,脚尖一点便是数十丈,不一会便回到了大院家中。
“仙长,那使邪术的人抓着没有,我妹妹得救了吗?”,落地之后,张祥迫不及待地追问。
王军摇了摇头,张祥顿时觉得四肢冰凉,这唯一的希望也没了,妹妹岂不是再没得救了。韩娇在旁看到张祥脸色苍白,忙安慰道:“虽然没抓住那人,但秦彪已经被我杀死了,你妹妹也没了盼头,说不定会自已好起来的”。
张祥闻言,似乎又有了希望,赶紧冲回家,想看看妹妹情况如何,王军与韩娇也快步跟出进去。一进门,大厅内居然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看样貌,只觉这人颇有气势,显现出其坚毅的一面,绝不是张祥这种书生可比的。
此时张嫣儿被额上黄符定住,也不能动,但却能说话,这个年轻人正跟张嫣儿聊着,张母也不时插上几句。
“张祥,好久不见啦!”,那年轻人见张祥进来,马上站起来走过去。
“曾江!!哎呀,这些年你上哪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张祥眼睛一亮,高兴得赶紧握住曾江地手。
“啊,毕业一别五年,被我爸安排到北京学习,从基层做起,一直没有时间,现在进了常委,没有以前那么忙,就想来看看你,呵呵,见到你可真高兴啊!”,曾江一拍张祥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
原来,曾江是张祥的同学,原来也住在这座城市,后来曾江的父亲平步青云,从市里进了省里,从省里进了中央,如今已是大大的大官,曾江毕业后,便在其父的安排下去了北京,在基层上立点小功,慢慢被其父用手段拉了上来。
张祥与曾江可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起读完初中读高中,读完高中读大学,因为张祥比较文弱,经常受人期负,曾江可不一样,见着谁都不怕,经常帮张祥报仇,有时也因为寡不敌众被别人期负,两个难兄难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对了张祥,你妹妹是越来越漂亮了,有了对像没有呀?”,曾江开玩笑的说。
张祥顿时想起妹妹,赶忙冲过去,张嫣儿此时正在吃东西,张祥问道:“妹妹,你怎么样了?”。
张嫣儿抬头回答道:“饿死了,什么怎么样啊!妈说我工作太累,昏迷了一天,现在手脚还没劲,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张祥见妹妹似乎真恢复了,心中一高兴,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摔下去,赶紧抓住椅子,一旁曾江看见,忙上前扶住张祥道:“张祥,你怎么了?”。
张祥摆摆手道:“我没事!”,虽然头有些晕,但心中却高兴得厉害,妹妹终于恢复过来了,张母在喂女儿吃东西,也是一脸笑意。王珲见状,忙走过去将张嫣儿额上黄符取下来,张嫣儿奇道:“你是谁?就是你用符把我治好的吗?”。
原来,张嫣儿清醒之后手脚不能动,张母虽见女儿好转,但心有余悸,不敢随便将符取下,编了个理由骗过去。
王军从其言谈上便知张母没有说出实情,因此也不回答,将手搭在张嫣儿手上,探了探其体内的那股邪气,眉头一皱。
“看来,邪法还未破除,此女之心仍是皮心啊!”,和合之法,若功力高地人施用,其功效可以长达千年,就算一方死了,待转世后,另一方仍能感应出来,前去与之相合,王军虽对和合之法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一些。
这样始终是个隐患,王军也想不出办法,这和合之法,唯有将那姓姜的邪人擒住,逼其解了法术才行,王军无法,只得将张母叫了出来。张嫣儿额上黄符揭下,身体便恢复正常,她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肚子是真饿,赶紧抓起筷子猛吃起来。
“张妈,你女儿身上地邪法,虽然因为秦彪的死,暂时失去了效用,但始终不妥,恐怕以后又再发作起来,而那人施邪法的人修为高深,我与其拼斗,只能是势均力敌,无法将其擒下。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便是任其自然,只要秦彪还未轮回投胎,那邪人不再施法,便一直无事;另一条便是一直用法力控制,虽不能断根,但起码不会走上绝路。”,王军将办法缓缓说给张母听。
说到这里,王军突然又道:“那邪人受此打击,恐怕短期内不敢再回来这里,我又有事要离开,久留不得,无法再等其出现,就算我施法术护住你女儿,但法力终会耗光,所以第二条,似乎也比较困难!我还会再待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查到那邪人的下落,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王军一下子说出难处,张母闻言,笑容又不见了。
本以为女儿没事了,谁知道只是治标不治本,天下做父母的,哪能看着儿女受苦,想到这里,又悄悄留下泪来。此时张祥与曾江也围了过来,见到张母落泪,忙问是怎么回事。
王军叹了口气,又将情况说了一遍,张祥也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倒是曾江表情有些异样,似乎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