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天关,顺手买的。
“军师送的糖,我哪舍得吃。”顾情说着把糖收了起来。
“不吃便不吃。歇息好了就回去。”詹星若道,刚想站起来,却被顾情搂住了腰,一个用力揽到了怀里。
“军师生我气了?”
“没有。”詹星若道。
“没生气?”顾情又问,坏笑着靠到詹星若耳边,用嘴唇轻轻碰着他的耳尖,带着笑意道,“那就是吃醋了。”
詹星若一听“吃醋”两个字,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顾情见自己得逞,得意地笑了笑,赶紧把詹星若抱住。
“说笑的说笑的,军师不会军师不会。”他边说边摸着詹星若的头发,知道詹星若一直高高在上,被吃醋肯定会下不来台,便见好就收,主动认错。
詹星若把头埋在顾情胸膛里,突然埋得深,手抓皱了顾情的衣服,小声道,“有一点。”
顾情拍着他的手忽然停下来,整个人一下子温暖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拍拍詹星若,“军师,抬头,给我亲一下。”那口气好像是在温柔的命令一般,詹星若刚抬起头,嘴唇就被顾情轻轻地覆上了。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永远都是军师的人,永远。”顾情轻声道,随即低下头,舌头轻轻撬开詹星若的嘴。詹星若只轻轻地推了顾情一下,顾情一手托着詹星若的背,一手握住了那只乱推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随着亲吻的缠绵,詹星若也慢慢握住了他。
顾情意犹未尽地抬起头,“都接吻这么多次了,军师能不能也说句喜欢我给我听听?”他坏笑着问。
詹星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手捂着嘴,脸还红着。
“你能走了吗?”他没回答顾情的问题,边说边拍拍衣服站起来。
“能了。”顾情笑着道,即便是问了,也根本没打算能听见詹星若回答。
“那明天你收拾收拾回顾府吧。”詹星若道。顾情一愣,还没来得及问,詹星若就转身离开了,他只好强忍着痛追上去。
乔三娘撒了一把毒就跑了,亏了她轻功了得。
乔三娘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被詹星若的剑震了一下,手腕已经肿起来了,小臂还挨了一剑,出了不少血。她把衣服扯下来一条,用嘴叼着布的一头,三两下扎好了,确定血不再出了才继续往前赶路
“碍事的小子,手劲倒不小。”乔三娘埋怨着,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杀成章溪娆,技不如人暂且不说,还不是因为突然杀出的这个程咬金。她只在枪王那里见过詹星若,被詹星若碍了事自然也要去找枪王算账了。
乔三娘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着,树枝刮走了发带,她长发披散下来,模模糊糊中倒有几分年轻时的神韵
年轻的乔三娘,一直都是一头披肩的长发,带着兽牙项链。走到哪里都带着她那力气又大,人又聪明还总会逗她乐的侍卫,两个人暗通情愫,乔三娘不顾族人怎么看,铁了心了要和他在一起,要完成他的梦想,后来这侍卫便去了中原,她一个人苦苦等着,按他的安排跟着军队上战场,结果却被俘虏了。
从那一天起,所有关于爱情和神明的信仰,渐渐地,全部都崩塌掉了。
乔三娘恨。
她咬着牙,青丝纷飞,从牙缝中再次挤出了那侍卫的名字。
“章继尧。”
第88章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章继尧半夜被一串急促的扣门声吵醒,拎了把剑出去,看见的却是一群侍卫和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女儿向他扑去,门前的侍卫齐齐拱手,什么也没说就转头走了。
章继尧摆摆手,叫家臣不必去追了,蹲下来握着女儿的手,“怎么了?跟爹说。”
章溪娆本来不怎么想哭,一看见父亲就委屈得不得了,抽抽搭搭地把有人要杀她的事给讲了出来,既然讲了,自己出去见人的事自然就瞒不住了。
章继尧不用猜都知道是谁要杀她,叹了口气,皱紧眉,抓着章溪娆的肩膀道,“我说没说过你,不准你单独出去?”他问,有些生气。
章溪娆哭得更厉害了,章继尧却没有因此减小力气。
“今天是谁看着他的?给我滚出来!”他大吼,旁边一头冷汗的小伙子被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小伙子赶紧磕头。
“爹你这是干什么啊?”章溪娆抬起头,带着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