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岩很忙,当然如果哪位领导不忙,说明他要不是靠边站了,要不就是被“双规”了。只要是领导,就要做出一副无事忙的样子。还有就是因为一个叫“理万机”的女人。全国最美的女人就是理万机了,不然为什么所有领导都“日理万机”呢?
不过在雪宝山,黄岩副局长还是抽出时间来,亲自辅导了文学女青年。兼着市作协主席,也不能光说不做呵。现在不讲什么培养无产阶级接班人了,但接班人还是要培养的,比如,雪宝山笔会头天,吃了午饭后,作家黄岩,就开始了文学辅导工作,也就是培养接班人的工作。
在他下塌的单人间里,从县上来的文学女青年易茗坐在那里,和黄岩亲切交谈。
易茗是1980年代初出生的,才20多岁,未婚。易茗虽然说不上特漂亮,属于那种面部没有什么特色的女人。但是她身材很有特点,因为她长得很键美,就像NBA的拉拉队员,胸大,屁股大,腿长。周身散发出一种健康的热情的东西。这正是暮气横秋的老男人特别向往的东西。易茗其实不喜欢写作,现在她是县文化馆的工作人员,这次笔会是黄岩特邀请她来的。
当然,在文化馆工作,不写也不行,你总得会点什么吧。文化馆的工作大约分这几种,一是群众文化辅导,包括文学,书法,美术,摄景,舞蹈。她去的时候,书法、美术、摄影、舞蹈都有人干了,只差文学干部。不得已,从小作文特差的易茗,就干上了这项工作。二是开展群众文化活动。三是搞好节假日活动。
可是易茗这些都不会,她是江城卫校毕业的,但又没有什么技术,当时她学的专业是制药,县里根本就有制药企业,用不上呵。市里倒有几家制药厂,比如南方制药厂,乐乐天制药厂,万荣高制药厂,但他们进人是本科起点。不得已,通过关系,才进了县文化馆。
在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她想写作也许是最容易了。因为她读了几首诗,发现这些诗,没有一句是通顺的。比如——
冬天的蚊子
僵死成
一个梦
春天的蚊子
却怀念
冬天
夏天的蚊子
只会
嗡嗡
易茗读了几十遍,还是没有搞清作者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有个叫伊宁娜的诗人,有两句写花朵的诗——
开了花的叫不出名字
叫出名字的还没有开花
她想了好多天,还是没有弄懂。
也许作者就是要你搞不清楚,读得懂的,还叫诗么?因此现在连《诗刊》也没有几个人订了,根本原因就在于诗脱离了现实,脱离了生活。也许是国家兴旺,人民富裕,生活平和,诗人也找不到让他们激情的地方了。文学史上有句话,叫“国家不幸诗家幸”,没有安史之乱,会有杜甫吗?没有抗日战争,能有田间吗?没有十年文革动乱,会有白岛、顾城他们的今天派吗?
于是,易茗开始了写作。某次,黄副局长到这个县来开文化工作经验交流会,负责会务的易茗认识了黄岩,俩人谈到了文学,易茗知道了黄岩不仅是位官员,还是位作家。她以前从来只见过书本上的作家,终于见到活着的作家了,就特别激动。这些年的作家不如80年代那么神圣了,但是,还是比扁担的地位高一些。
她对黄岩五体投地起来。那天晚上,易茗陪领导跳舞,跳得最多的就是和黄岩。想不到,这个黄岩,不仅文章写得好,舞也跳得棒。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全会。而且动作特规范的那种,两人的间距始终保持在一拳左右。呵呵,不容易。很多领导只会跳一种舞,就是站着不动,只动肚脐眼以下的地方。易茗记得有一次陪上省上来的客人,也是晚上跳舞,领导50来岁,他抱着易茗,就像抱着块西瓜,很用力,易茗根本就动弹不了。然后灯光一黯下来,领导就的脚就不动了,只动一个地方,易茗感受到领导的两腿中间有根铁棒,横着向她顶过来,直取她的裆部。
易茗很生气,但是后果不严重。因为这领导不是一般的领导,是省计委的一个处长,手上掌握着项目,5亿元投资的化工厂。对这个农业县来说,是根救命稻草。人还没有来,全县组织猎户上山打野味,下河捕野生鱼,连吃的蔬菜,也是从2300百米的大巴山上运来的。没有施过化肥,没有打过农药,纯天然绿色食品。
领导的命才是命,百姓的命就是草根。那时网络没有现在发达,也没有“人肉搜索”这工具,所以这位领导很幸运,没有像江宁房地产局的周久耕局长,因为抽一包九五至尊天价烟(1500块钱一条,相当祈编城5个人的低保),戴“江诗丹顿”表(价值100000元,相当祈编城5个人的年收入),最后成了罪犯。
之前,县上的领导就给她们这些县属各部门选出的美女们打过招呼:无论客人有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绝。如果谁把这个项目搞丢了,就是全县人民的罪人。谁承担得了这个罪名呢?也难怪,县上穷,主要是没有工业,无工不富嘛,国家也没有大的投入,所以领导才显得那么着急。但县上的领导有没有想过,如果省上的客上提出格的要求呢?
一曲舞散,出了舞池的易茗竟然觉得自己的胯脚有片冰凉。一摸,恶心心死了,是那个死领导跑马了,jīng液透过他的裤子,把易茗的裙子也浸湿了。易茗要走,却被自己的直接领导拦住。
好在直接领导是个女的,易茗读的卫校,什么事不知道?于是她向直接领导说了这事,直接领导不但没有同意她走,还说——这说明省上的领导喜欢你呵。你更不能走了。易茗不得不留了下来,但再没有跳一曲舞。那位处长也没有再找她的麻烦,她还是生了很久的气。
这次黄岩邀请她来参加雪宝山笔会,她高兴得很。特别带上自己的习作,要请黄老师指点。黄老师和易茗坐在沙发上,开始了文学二人自由谈。
黄老师说,文学是人学(这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易茗没有读过文学理论,不管是以群的,蔡仪的,巴人的,反正她不懂。更不用说什么刘再复的二重性格组合论了。
黄老师说,语言要有特色,比如这个地方。易茗把身体伸过去,黄岩看到易茗的乳沟,白皙得得如同一张宣纸。
黄老师说,少要用形容词。要本色。现在流行朴素。
易茗的胸部和黄岩的手经意地撞进出口了一下。
易茗的脸红了一下,但没有反对。
黄老师缕续说,要写自己熟悉的生活。(你不熟悉的生活写得了吗?)
第二次他的手又不经意地撞在易茗的**上。易茗这次对黄岩一笑,于是敬爱的黄主席,黄副局长,再没有兴趣讲什么文学了,他的手干脆揪住了易茗的两乳。易茗顺势一倒,就倒在黄岩的怀中。看来有崇拜者真好!
俩人就上了床。
黄岩同志50来岁了,不过仍然有力,把易茗搞成了一滩泥。因为他绵得,差不多做了一个小时才泄。
但是,有一个细节,黄岩同志没有注意,就是易茗说她去洗洗,到了卫生间,易茗小心地把从她**流出的脏东西,连同内裤用一个方便袋装了起来。
黄岩躺在床上,因为毕竟他的年纪大了,这么用力,确实艰难。要是和自己的老婆做,他根本就硬不起来。
易茗出来了,光洁的身休,散发出青春的热情。
黄岩躺在床上说:“我以为你是处女呢。结果你这么有经验。”
易茗下了床,搬过黄岩的身体道:“呵哟,现在哪有处女呵?除非幼儿园。你喜欢开处?”
黄岩说:“不是不是。”
易茗其实真的不知道她的第一次怎么丢的。那时,她家在一家工厂,爸妈都是厂里的工人,工厂叫十一化工厂,实际上只生产一种东西——钾肥。父母都要上班,她把年幼的她留在了家。那时穷呵,没有保姆一说,也没有全托一说,孩子就自己玩吧。
那年,她5五岁。在家睡着了。当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屙尿那个地方痛,一看已经肿了。她太小当然不明白,到父母下班回家时,她才哭着给妈妈说。
妈妈把她抱到医务室,给红肿地方涂上消炎药。直到10多岁后,她才明白,她被人强暴了,这个不知名的人夺去了她的贞操。后来读了卫校,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此,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叫恨,对男人的恨。
俩人说了会儿话,易茗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寝室,见同伴罗波不在,就开始了打电话。电话的那头,是个男人在接。易茗说:“成功了,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呵。”
那头的男人说:“放心放心,我亏待过你吗?”
易茗的脸上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