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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我有你没有
    好比,对方先出手,抓住了你左腕,你就不能一味的左手用力,总想挣扎出来,好的方法应该是其余三个肢体迅速出招,攻敌之不得不救,那样一来,对方为了躲避,就会自然而然的松开他对你最先控制住的肢体。
    是以李易左手腕刚一被抓,右腿立刻踢出,直踢木人血的面门。
    木人血万没料到李易反应这么快,满拟一把将李易抓住,再用力摔在桌上,可是右手还没开始发力,对方的腿已经到了。
    木人血前势已尽,对方却正是最后一势,没有办法,木人血只得松开右手,脚下一点,向后退开半步。
    李易两次还击,才把对方逼开,心里有些发慌,双脚刚一触到地面,立刻打算向后退开。
    哪知木人血动作极快,身子一冲,又冲到了李易的身前,左手领李易的面门,右手抓李易的肩头。
    李易这时还没站稳,没法借力拨打,只得迅速回曲左臂,向里向下一压,居然后来居上,把木人血的右手腕压了下去,木人血要是不松手,右手腕说不定就断了。
    木人血道一声“好”,右手疾缩,又迅速探出,竟又抓住了李易的肩头。
    李易此时左手下落,再要划半个圈子翻上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左手回扣,压住了木人血的右手背。
    可是李易右手一压回来,也立刻后悔了。大厅里。卢仲文和邵荣杰心里同时一凛,暗道:“糟了,这一招用的不好。”
    那杜阔海的嘴角也露出一丝冷笑,这时万蜂见没有什么危险,便一摆手,叫杜阔海站回原位。
    果然木人血左手已经探了过来,戳向李易的双眼。李易左手在下,右手不能离开,身子右半边和头颈已经全然处于对方的攻击之下。
    李易有心松手后退,木人血的右手五指却一拢。抓住了李易的衣服,李易竟是后退不能。
    眼见木人血的左手食中二指已经插了下来,李易急中生智,不向后退。反向前冲,木人血二指正戳在李易的脑门上。
    木人血武功虽高,但不擅长指力,这一下使力又不妥帖,喀的一声,中指关节险些脱臼。
    李易抓住这个机会,忍住额上剧痛,右手顺着木人血右臂向上一抹,已经扫中木人血的咽喉,只是这一下并没准备好。力量不大,但是咽喉部肌肉薄弱,虽然只是被李易指尖扫中,但是仍然疼的不轻。
    木人血微微退开半步,心下大怒,向前冲来。
    李易后面是椅子,硬向后退,十分不便,一咬牙,只得双掌并起。向木人血击去。
    木人血见李易以硬碰硬,心里大喜,心说我一掌就震伤了你,再交给太子处置。
    木人血自重身份,见李易用双掌。自己站在桌子上,要是也用双掌。未免叫人说一句以大欺小,便右掌一立,使出铁砂掌,迎向李易的双掌。
    三掌相交,居然听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可是却见木人血脸sè微变,脚下咯的一声,竟然把桌面踩出一个深深的足印。
    李易那边也是身子一仰,却未摔倒,两人三掌相抵,看形势,李易明显占先。
    木人血心里暗自后悔,没想到李易的劲力大增,这一下可托大了。
    他哪知道李易走狗屎运,被阿雅咬,都能打通任督二脉,这时的功力已经翻了数倍不止,只是还不大会用。
    木人血和李易僵持在一处,大厅里除了两人时快时慢的呼吸之声,没有人说话,都想看看这一场打斗最终谁能赢。
    卢仲文是行家,一看李易呼吸站桩的姿势,就知道这小子内力果然大进,心想就算他天天苦练,要想练到这个程度,也不可能啊。
    大厅里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李易和木人血的比拼却很快变化了。
    只见木人血脸sè红的像要滴血,身子虽不后仰,但是脚下却不住的震颤,红木的桌子已经被他踩的裂了缝。
    再看李易那边,脸sè却一片紫青,额上汗水流出,从两颊流下,把衣襟都浸湿了,但是两只手掌却越来越向前,再向前推出一尺四五寸,木人血非中掌受伤不可。
    木人血左臂始终垂着,一开始还在坚持,可是到了后来再也坚持不住,本想左掌也上,但是又丢不起这个人。
    他的这份自尊心只坚持了不到三秒,就再也不行了,只得闷哼一声,左手也并了上来,两人双掌对双掌。
    这一下李易立刻有吃不消,不到十来秒的工夫,李易前襟已经叫汗水湿透了,脸sè青紫,像是血都瘀住了似的,双臂不住的震颤,一寸一寸的后缩。
    木人血虽然暗叫惭愧,但是争胜心大盛,就算被人说自己以大欺小,那也讲说不起了,当下双掌不住的催力,向前压去。
    李易身后是把椅子,要是一交坐下去,木人血乘势一冲一压,锁骨和肋骨非得断折不可。是以李易强行挺住,深吸了四五口气,但是对方掌力太重,攻势只是略一缓,便又向前冲来。
    刘平安不懂武术,不过跟木人血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对这些门道也知道一些,一看木人血跟李易比拼内力,极是吃力,虽然占了上风,却未免不能说是和站的高有关,心里不禁涌出一丝酸意。
    刘平安不免跟李易暗中做了番比较,要说两人相貌气质,那是差不太多,只是李易多了一丝油滑气,但是居移体,养移气,时间长了,李易仍能矫正过来。
    要说地位,自己是靠了父萌,李易却是白手起家,李易能在泥水里摸爬滚打。生存能力极强。自己在这一点上可就比不上了。
    要说手下,李易手下能人太多,各有各的本事,自己虽然也是想招什么人才就能招来什么人才,但都是雇佣关系,并不是交心的朋友。
    要说武功,自己是一点也不会,李易却说的上是中等偏上。
    虽然男人都重权力、地位这些虚头的东西,但是从人的本xìng上说,一个人的肢体技能是原始yù望。李易有,而刘平安没有,刘平安对这一点不免有些冒酸水,可是知道自己快三十了。从头再学也来不及,更何况也吃不了苦。
    李国柱站在李易旁边,想上前帮忙,却苦于不懂关窍,也知道这种场合下,要是多伸一只手帮忙,李易的脸就没地方放了。
    卢仲文看出两人的问题所在,知道只要在李易的背心中原大穴上三寸搭一把手,李易就立刻能挺身还击,或是在木人血右肋章门穴上轻点一指。也能叫他气散而自伤,但是这样的手段却用不出来。
    邵荣杰是个中高手,一看木人血出手猛烈又有回劲,确实是上乘手法,跟自己相比,要高上一截,而看李易的功力似乎比以往翻了数倍,上次从广宁离开的时候,李易还没这份功力,怎么不到半个月的工夫。功力就变的这么深厚了?
    他不知道,李易哪是半个月的工夫才变的,而几分钟的工夫才变的。
    大厅里众人各想心事,李易和木人血的比拼已经进入了尾声。
    李易终究是逊了一筹,被木人血逼的整身倒仰。眼见就要坐到椅子上,哪知忽然轰的一声响。桌子竟被木人血踩的断了。
    木人血正全身贯注的跟李易斗内劲,脚下忽然一虚,他心里一慌,内力立刻回缩,而李易的内劲虽然没有他大,但是正在全力前冲,就像是拉满的弓弦。
    这一下两股力合并在一起,沿着木人血的手太yīn肺经直冲入内,木人血只觉胸口一闷,并不疼痛,可是随即咽子一甜,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一口血正喷在李易的脸上,李易只觉脸上像火烧的一样,啊了一声,终于双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咯吧吧几声响,把椅子坐断。
    李国柱忙伸手来扶,卢仲文却早已伸出右手来,轻飘飘的在李易背上一搭一抹,李易已经挺身站起。
    红木的长桌断成两截,木人血站在断口当中,腰腿上全是木屑,脸sè已经变的萎黄,左手扶着桌子的断口,不住的轻轻颤抖,嘴角挂着血涎,双眼紧盯着李易。
    刘平安满以为这次能把李易打成重伤,虽然得罪了万蜂和其它的人,但是报仇心切,也顾不这许多了。
    可是万没料到木人血就在要胜的前一秒,桌子忽然塌了,这可真是天意了。
    刘平安本来稳稳的坐着,木人血一受伤,刘平安霍的站起,指着李易道:“你……”
    李易这时说不出话来,紧运气下压,就怕吐血,向卢仲文使了个眼sè,卢仲文闪身到了木人血近前,在他胸口轻轻揉了揉,道:“老弟,你专练外功,只以内功为辅,年纪大了以后,终究是不讲筋骨为能,以后多练练内家功吧。”
    木人血经卢仲文推宫过血之后,胸口略略畅通,向卢仲文点了点头,绕到一边,又回到刘平安身后。
    刘平安手下受伤,他却并不显得如何关心,站在原地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卢仲文又回身在李易胸口按了按,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向刘平安道:“太子,你又何苦这样?等广宁的事情一了,咱们回海州再说。”
    刘平安当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提有关陆亭候的事,但是就这么了局,面子上又实在下不来,当下道:“李易,你做的好事!”
    李易心道:“无非就是姜丰年的事,还能有什么?”
    便道:“这事咱们回头再说吧,我还得向太子再要一个人,这人你留着也是没有用了。咱们做笔交易,你把这人交给我,我就保证守口如瓶,不乱说话。”
    刘平安知道李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提这件事,便道:“那件事以后再说。李易。我问你,我侄子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李易便是一愣,立刻想到刘平安指的是刘慧羽,可是不知道刘平安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下这么重的手”?自己对刘慧羽又没做什么。
    刘平安一力要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来,故作气愤的道:“李易,你抢东西那是你的事,可是我侄子跟这事没关,你为什么把他打的这么重?”
    李易奇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他了?”
    刘平安道:“这才多长时间。你这么快就给忘了?”
    甄小聪见先是庄子期出现,然后又是刘平安出现,自己跟万蜂之间的戏还没演完,现在已经下午了。再这么耽误下,难道又要等到晚上?
    夜长了梦多,可别再出什么岔子,是以甄小聪忍不住向万蜂使了个眼sè。
    万蜂这时也心焦的很,心说你刘平安闲着没事,为了侄子被打这么点小破事,居然跑到广宁来耍威风,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
    万蜂有心打断刘平安和李易之间的对话,却又一直没得空,刚才木人血跟李易斗了一场。谁输谁赢,万蜂并不感兴趣,可是却把本来设计好的戏给打断了,再要续接上,恐怕就会显得不那么自然。
    这时见两人越说越激烈,只得插话道:“两位等等,两位等等。我说太子,我有句话可能说的不好听。你大老远来广宁,又到了我的青马大厦来,难道只是为了找李易的麻烦?”
    刘平安斜了万蜂一眼。道:“不,我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是跟李易算账,我怕他跑了,所以追了过来。二是向你们合欢帮要人。”
    万蜂一愣。道:“要人?什么人?”
    刘平安道:“我也不瞒着大家,我先前做过一笔‘摘桃’的生意。请的是你们合欢帮的暗青子,后来暗青子不守规矩,私自抬龙头,想压压我的价。
    他把我要的人给送到广宁来了,我后来派人来要,万帮主说这个暗青子已经被逐革离帮。我当时信了你的,敬你是江湖前辈。
    可是我最近又得到可靠的消息,合欢帮又有人把我要的货牵走了。虽然是从别人手里牵走的,但是货是我的。
    按江湖上的规矩,万帮主既然已经知道了货主,为什么又另派人手去牵货?一货不容二主,一手不摊两家,前不打板,后不开张的道理,难道还用我多说吗?”
    万蜂听的眉头直皱,他可不知道这里的事,向曾文远看了一眼,曾文远也闹糊涂了,心说这事怎么又跟我们扯上关系了?难产暗青子又暗中做了活?人不是在李易手里吗?
    曾文远不禁又向李易看去,李易心道:“人现在正在海州,看来刘平安对这事还不知道,陆亭候看见大飞丢掉的迷药瓶子,认出了里面的迷药,猜测我是合欢帮的人。
    他又听我乱说,我说有很多金主联起手来,顾合欢帮去找他的麻烦,看他当时的表情,还真的信了。
    可是这些事刘平安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陆亭候的身边也有卧底?”
    大厅里人人面面相觑,见李易他们这些人的眼神互相传递,却不解其中意思,无不在心里乱猜,却没有一个人猜的准的。
    万蜂见刘平安闹了这么久,又把桌子震的裂了,心里早就有气,刚才又听刘平安语气不善,很不给自己面子,便有些沉不住气。
    万蜂脸一沉,道:“太子,我们在这里还有大事要谈,我看我哪天再到海州去看望你父亲,你跟李易之间的梁子,今天就暂时算了吧,也给我个面子。不过,只要出了青马大厦,便跟我没有关系,我两不相帮。”
    李易跟庄子期交谈过,这一次一定要搅的八部会不能联盟,是以以捣乱为先,便道:“不错,万帮主说的不错,这是青马大厦,咱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等这里的大事结束了再说。怎么着,你还要揪我出去吗?你侄子?我能把你侄子怎么着?”
    刘平安自己心里有事,不能安稳,根本不想再竖强敌,没必要一离开海州就得罪人,可是听到李易这么嚣张的语气,又哪里忍的住了。
    刘平安拍案而起,道:“李易,我还当你敢做敢当,原来做了又不敢承认。”
    忽听大厅外面脚步声响,有人道:“是啊,我也当你敢做敢当,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承认。”
    众人听到这声音,齐齐向厅口望去,只见呼呼噜噜又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小老头儿,十分jīng神,皮肤紧致有弹xìng,没有眉毛,脸上满是煞气。
    李易当然认得,这人不是陆亭候是谁。
    李易心说今天可真热闹,人几乎都到齐了,陆亭候这两天应该是观察司马贵利的变化,然后决定是不是喝那碗汤,可是却突然来到广宁,不知要干什么。
    李易忽的想到,那肯定是司马贵利中了毒了,陆亭候自然而然的怀疑到了刘平安的身上,这是到广宁找他算账来了。
    刘平安一见是陆亭候,心里便是一颤,刘平安虽然自傲,但是天下事,都是一物降一物。
    陆亭候做生意,在东南亚是一霸,刘平安在东南亚的几处生意,被陆亭候压的喘不上气来,自然而然的,就打心眼里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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