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知道,自己的手机有一项功能,只要手机在自己身边一定范围之内,不管是开机还是关机,这手机都会用红外线扫描技术,对自己的呼吸、心跳、脉搏、血压、血氧等生命体征,进行智能监测
所以自己只要有生命危险,生命体征一定会有巨大的变化,那么手机就会把自己的情况上报给秦少冰的主机上。以前这项功能就帮过李易一次。
即使是电池被拿了出来,手机里面的备用电池也会开启,这项功能是李易手机的最后保留功能,相关的芯片区域有自己的**电池,可以坚持十个小时的监测和传送。
自己被小刀掐住脖子这么长时间,呼吸心跳等数字自然会有变化,要不是自己内力深厚,一开始的生命体征变化并不明显的话,手机早就对外报警了。
外面周飞领了数十名弟兄闯进来,又有李国柱、邵荣杰、黎心雨和文兰在侧,按理说胡麻子的手下人虽多,却一定抵挡不住。
可是周飞他们却只在外面吵嚷打斗,一直没有进来,显然是销金窟里有机关,他说升隔断,估计就是这种东西,把周飞他们隔在了外面。
李易坚持到这时已经不行了,躯壳像要虚脱,胸腹之间却像要爆炸,内闭外脱,离死不远了。
忽然,就在李易的意识将要丧失的一瞬间,体内的这股真气却一下子聚到了胸口,以一种无法抵挡的态势向上猛冲了出来。
这一下李易的颈肌暴涨数倍,脖子一下子变粗,把小刀的手撞的虎口破裂,小刀万没料到。啊的一声,松开了双手。
李易的这股真气托着李易嘴里的唾液和血液,像是火箭炮一样从李易嘴里射了出来。
一道血箭直射而出,正撞在小刀的胸口,把小刀的胸口衣服撞的碎成了碎片,碎布在空中飞舞,咯啦咯啦数声响,小刀的肋骨断了五六条。
小刀的身子居然被李易这口血箭撞的硬生生向后平移了两三米,转着圈的飞了出去。直撞倒了四个人这才停住。小刀一头摔在地上,哇的一口血吐出来,登时人事不知。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李易嘴里吐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李易心里却清楚,看来自己有了左兰一水箭的功夫,虽然练法可能完全不同,但是威力极为相似。
李易一张嘴,咬破了两腮和舌头,血涌出来。李易以气托血,头一扭,左一吐,右一喷,噗噗噗几声,便把胡麻子和他的几个手下用一水箭打的骨断筋折。
李易高声叫道:“大飞,我在这!”
只听轰的一声响,烟雾迷漫,原来周飞气急了。跟李国柱和邵荣杰三人合力举着一张柜子,硬是把隔断撞倒了。
周飞等人一路冲进来,见到李易。忙把李易手脚上的绳子削断。
李易死里逃生,不过还是要先把裤子提起来,要不然那玩意在外面乱甩,实在是影响市容。
周飞三人来到李易近前,见李易脖子上一道明显的印痕,知道刚才实在是危险,再进来晚一些,李易就没命了。都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后怕。
胡麻子叫李易一道血箭把左臂打断了,正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李易向胡麻子、小刀和怡香一指,道:“把他们三个抓住带走。咱们先回去再说。”
邵荣杰一弯腰,把胡麻子和小刀一手一个提起来,就像拎着两只鸡,周飞则把怡香用窗帘包好,卷起来扛在肩上。
今天这事可闹大了,李易也是意料之外。
李易活动了一下脖子,自觉没有什么问题,当下带着众人便要离开。
胡麻子的手下哪也拦着,只得眼睁睁看着李易把二老板抓走。
李易等人还没等走出大厅,冯伦便从耳机里说道:“老大,来了一伙人,有二百多个。”
李易等人这时其实也听见了,外面脚步声混乱,显然来了不少的人。
只见十几个人先冲了进来,进来后也不跟李易说话,把销金窟的大门左右拉开,随即有人搬了把椅子过来,然后站在一旁。
只听脚步声响,一个红脸的中年男人在众人保护之下走了进来。
这人方脸宽腮,两只眼胞又肿又大,大耳垂肩,眉毛粗大,居然是一副忠义宽厚相。
可是这人的眼神里却有着一种闪烁不定的光芒,那是一种吞吐感,似乎要把人吃下去一样。
这红脸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先是打量了李易一眼,随即坐在了椅子,这份派头在电影里都不多见。
有人给红脸男人递上一支雪茄,这人先抽了几口,打手势叫人把大门关上,这才缓缓道:“在下包南方,在平州受兄弟们抬爱,都叫我一声包管天,这位就是海州一点红李易吧?”
周飞也从一旁拿来一把椅子放在李易身后,李易整了整衣服,稳稳坐下,跷起二郎腿来,笑道:“海州李易,今天有些唐突了,还望包大哥别见怪。”
包管天道:“不怪,不怪,李兄弟是广省的后起之秀,我一直有心结交,只是现在年纪有些大了,不爱四处走,我一直在平州做事,离开平州就像鱼离开了水,不大舒服。
呵呵,李兄弟,胡麻子是我的一个小兄弟,跟了我很多年,今天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你了,不过不管发生的是什么事,我都会教训他。
李兄弟有容人之量,还是把胡麻子放了吧,给哥哥我一个面子,如果李兄弟暂时不离开平州,那过几天正好是我一个小侄子的生日派对,到时候我陪李兄弟一起去,再给李兄弟接风洗尘。”
包管天说话十分和缓,看起来就像是个温厚长者,一点霸气也没有,可是李易心里明月。这种才难对付。
周飞在一旁忍不住了,大声道:“包管天,我们看的清清楚楚,胡麻子刚才要杀我老板,这事难道是小事吗?你给个交待吧!”
正这时,包管天接了个电话,他边向周飞瞪视,边把电话拿了起来,只见包管天脸上堆笑。道:“原来是小魏呀。怎么,回来了?”
原来打电话的是魏如烟,想必是知道了今天的事,这才打电话给包管天。她没有先打给李易,显然是知道问题的关键出在包管天身上,要在第一时间打给包管天,才有意义。魏如烟做事,自然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
李易把手机的监听功能调好,只听电话里魏如烟的声音道:“还没有,会议进程很慢。我忽然睡不着觉,想起包哥来了,所以想跟包哥聊聊。”
魏如烟的声音显得很轻松,就像真的和包管交情很好似的,李易知道这都是演戏,不过魏如烟肯定是极为关心自己。
包管天自然知道魏如烟在撒谎,不过他还是迎合着笑道:“不敢,不敢,受宠若惊。你这人大代表,给我一个个体户老板打电话,我这电话都感荣幸了啊。”
魏如烟轻轻一笑。道:“包大哥,我有一个小兄弟,是我新认识的,为人很不错,他到平州我家来玩,不过我正巧不在,他对平州不大熟悉,还望包大哥帮我多多照顾照顾。”
包管天看了李易一眼。笑道:“自然自然,你的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弟,你发话了,我能不照做吗?李兄弟正好来我的销金窟玩,他手气真好啊,赢的我都快出去要饭了,对了,你用不用跟他说说话?”
魏如烟道:“那不了,叫他接着玩吧,明天叫他给我回个电话。”
包管天轻声道:“那好,再见。”
魏如烟道:“晚安。”
包管天挂了电话,向李易一笑,道:“是你魏姐的电话,我们也是好久没有联系了。
唉,我这地方没有能照顾好李兄弟,是我不对,我还怕你魏姐回来以后找我的麻烦呢,到时候李兄弟可不能乱说话啊。”
李易淡淡的道:“那不能,包大哥做事仔细,我很满意。”
包管天道:“是啊,风清云淡的,多好的夜色啊,李兄弟,天晚了,你要是想在我这里休息,我做东,把你的朋友们也都留下来。
如果你想回去,那咱们就各回各处,你带着你的人回去,我哪,也教训教训我的人,他们太不像话了。
胡麻子这人我说过他很多次了,他偏偏不听,非要以为自己是什么黑帮人物,有势力,有拳头。
嘿,我就跟他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能打就行吗?对了,我正好有个朋友在附近军区工作,当时我就跟胡麻子说,***,你这小子,把老子惹急了,免了你副总经理的职务,再叫部队的人来收拾你,你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枪去?你敢跟军队对着干?”
这话谁听不明白,周飞眼睛一瞪,就要发作,李易轻轻伸手一拦,示意周飞不要冲动。
李易知道今天要是硬把人带出去,肯定是不行,包管天的话十分明显,如果他真要是调动军队过来,自己没准就要吃亏。
而且这事一但闹大了,魏如烟也未必能保住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易当下哈哈一笑,拍拍双手站了起来,反手把胡麻子一把拉了过来。
这一下正拉到胡麻子的断骨上,胡麻子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李易笑咪咪的道:“包大哥,看来这是一场误会,我把胡大哥打成这样,用不用我赔些医药费?”
包管天没有说话,脸上带着笑,可是眼睛里却像是要伸出两把刀子,忽然包管天拍着大腿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像是真的有什么特别好笑的事似的。
包管天站起来,来到胡麻子近前,拍了拍胡麻子的脸,道:“胡麻子,你***是吃多了撑的,放着会所不好好打理,天天给我得罪人。你连自己的手下人都管不好,还怎么做生意?说,是谁得罪了李兄弟?”
胡麻子忍着剧痛向刀子指了指。
刀子这会已经醒了,他肋骨骨折,呼吸困难。而且被李易的真气震伤,这会儿声音嘶哑,只能听不能说。
胡麻子向他一指,刀子心里就一翻腾,知道自己这次要背黑锅了,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啊啊啊的却说不出来。
包管天向手下人一使眼色,立刻有人过去把刀子提了过来,扔到地上。
包管天道:“是他干的吗?”
胡麻子咬了咬牙。点头承认。
包管天轻声道:“那好啊。我得给李兄弟一个交待。这事你去做吧。”
胡麻子只好从身上摸出一把刀来,凑了过去。
李易等人就在一旁看着,眼见胡麻子一刀划向小刀的手腕,就要把小刀废了,李易忙伸手拦住,道:“算了吧,这事也不怪他,包大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改天再见。”
哪知包管天却道:“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给你个交待,胡麻子,动手吧。”
小刀的眼里闪出无限的恐惧,胡麻子一狠心,一刀刺下去,正中小刀的左手手腕,嚓的一声小刀手筋被划断。疼的他啊的一声闷哼,身子不住的扭转。
胡麻子也下手也真狠,又是三刀。把小刀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随后一刀把小刀的舌尖切去了一截。
舌头一断,鲜血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小刀立刻晕死过去。
李易明白,这虽然不是杀人灭口,却也差不多了,小刀从此残废,不能说。也不能写了。同时这也是在向自己示威,想用狠劲吓唬住自己。
包管天又向另几人看去,胡麻子明白,道:“这几个人也参与了。他们不听我的,都该接受家法。还有怡香,这小蹄子办事不利……,办事……,她也该罚。”
那几个人正是先前在屋里,帮着小刀要把李易掐死的人。
这些人一听,都跪了下来,想求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怡香更是吓的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胡麻子叫另外的人把这几个人按住,拎着头发把怡香拽到前面,恨恨的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这张骚脸也别想要了,老子先拿你开刀。”拿着刀对着怡香的脸就要下手。
李易眉头一皱,一攻硬币打出,把胡麻子手里的刀打飞,铎的一声,刀子被硬币撞了出去,刺入了一旁的柱子里。
李易拍拍手,两下里一分,道:“算了,大家只是一场误会,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包大哥,后会有期,咱们走。”
包管天道:“我送兄弟出去。”
有人把大门打开,李易这才看见,外面聚了四五百人,看来都是包管天的手下。
李易把前额的创可贴撕掉,双手背负,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包管天的人让开一条胡同,李易带着人各自上了车,保时捷开在前面,驶回了魏宅。
看看行,一路上,李易一句话都没说,周飞等人知道李易心情不好,也没加劝慰。
中途魏如烟给李易打了电话,李易把情况简单的说明了,魏如烟知道李易没事,也即放心。她知道李易自己有分寸,有些不必多说,也就没有过多嘱咐。
到了魏如烟家门口,李易下了车,正见路旁有棵小树,李易一时怒气无法发泄,一掌正中树干,小树咯的一声从中折断。
周飞等人都围在一旁,没有人敢上来说话。
李易站了片刻,心里略略平静了些,回身对大家一笑,道:“抱歉,咱们先回去吧,大飞,把兄弟们都撤回来,叫大家别太辛苦了,年底带着大伙出去旅游,我另给大家分红。”
众人见李易谈笑风生,语气平稳,各自都放了心。
李易回到房间,周飞、李国柱和邵荣杰三人也都陪了过来。
李易心情似乎好一些了,好像先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着喝了口茶,道:“今天栽了。”
周飞三人互相看了看,没想到李易会如此坦然的承认今天栽了跟头。
李易接着道:“包管天是王家的人,王家的根虽然不在广省,但是看起来有插手的意图,包管天今天并不是吓唬我,他背后有王家撑腰。咱们暂时还不能太过张扬。
推想起来,那天晚上要把尹君安做掉的当家人,看来不是王明轩,就是他的长子王君,那人年纪不轻了,气度又沉稳,想来就是王明轩了。”
周飞道:“王家跟陆亭候有什么仇?”
李易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对这些内情并不很清楚。不过……”
李易说到这,表情变的有些神秘。坏坏的一笑。把手机拿了出来,道:“我从销金窟出来的时候,把最后一枚信号接收器放到了包管天身上。
一路回来时候,我一直在监听,不过他却一直在洗澡,并没有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人总会说些实话的。
大家回去休息吧,等我这边有了新的情况,再找大伙商量。现在暂时不能跟包管天的人起冲突。把话传给弟兄们,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轻举妄动。”
周飞三人出去了,临出门前,李易叫李国柱再带几个兄弟回医院去保护蒋
锐她们,以防万一,如果有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出现,一定不要硬碰硬。
李易往床上一躺,拿起了手机。
秦少冰给李易弄的这三枚信号接收器可帮了李易不少的忙了。要是没有这样东西帮忙,李易有很多事都缚手缚脚的,肯定做不成。
李易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监听包管天的动静。不过包管天却像是很从容似的,待李易走后,便叫胡麻子收拾残局,把受伤的人都带到医院去治伤,对怡香那些人也并有责怪,叫他们继续工作。
销金窟的那些客人们当然也给予了安慰,不过像这种事,这些客人们都会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打我的,我嫖我的,谁也不碍着谁,至于回家以后去跟别人八卦,那就是无法避免的了。
一切安顿好之后,胡麻子带着包管天进去,到了包管天在销金窟的个人套间里休息,包管天并没有跟胡麻子多说什么,一切准备好之后,包管下半身泡在水里,叫怡香进去给他按摩,这才叫胡麻子离开,去医院接骨。
李易坐车回到魏宅的时候,包管天正泡在木桶里,让怡香给他按摩,他本人则闭目养神,一直到李易再次把手机拿出来时,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李易的信号接收器当时粘在了包管天的腰带上,这时包管天脱了衣服,却没有收到柜里,而是随手挂在了墙上,角度刚刚好,李易便得以监视。
怡香也脱光了衣服,只穿一件轻薄透明的纱裙给包管天按摩肩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包管天似乎坐着睡着了。
李易见包管天如此从容,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耐心的等了二十多分钟,包管天忽道:“你的手法还是这么好。我能有……,两个月没过来了吧?”
怡香微微一笑,道:“差不多了,老板,我记得都快将近三个月了。不过胡哥把生意照看的不错,有你的威名在后面撑着,谁敢来动你的江山?”
包管天轻轻哼一声,道:“我的江山?我不过是个打工仔,哪来的江山?你呀,嘴还是那么甜。刚才老胡要拿你们几个‘糊面’(拷打手下人,从而做给对头看,叫对头放弃追究),吓着你了吧?”
怡香道:“还好,不过我看的出来,李易会出手阻拦,其实就算他不说话,能为老板牺牲,我也很愿意。”
李易喃喃骂道:“小蹄子,原来一切都是演戏,早知这样就不心软替你说话了。”
包管天似乎很满意,伸出手来在怡香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道:“还是你最懂人心,戏也演的好,如果李易不拦着,我也会说话,总不会拿你开刀的。
唉,风高浪涌,江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李易本人已经很不好对付了,他的人脉网暂时更是不能随便触碰。今天算计他失败了,以后得小心着李易报复。”
怡香道:“老板,你看李易会不会就这么罢手?”
包管天用手搅着水,道:“我刚才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按常理来看是不会罢手,李易毕竟年轻气盛,现在又是他风头正盛的时候,今天吃了个大亏。好险把命丢了,他多半会寻机报复。
李易手底下能人不少,如果他只是要来针对我,我防的了初一,防不了十五,人嘛,又不是钢打铁铸的,有人要杀你,早晚都会出事。
不过我转念一想。李易至少表面上是正行人。他在海州的基业是不会轻易丢掉的,所以以我来看,他目前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当务之急并不是防易来对付我,而是要断根,只有釜底抽薪,才是上策。”
怡香这时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犹豫,可是又有一种心痒难搔的感觉,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老板,李易来找麻烦。我听说跟陆氏基金有关,那么……,老爷子是不是真的是金主啊?”
本来两人轻声细语聊的好好的,可怡香一问这话,包管天立刻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回身一扯怡香的头发,硬生生把怡香拽到了池子里,左手一提她的头发,右手扬手就是四个巴掌。
这四个巴掌打的啪啪山响。把怡香打的顺着鼻子口角向外淌血,池水登时就红了。
包管天低声喝道:“死丫头,这话也是你该问的?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怡香颤声道:“对不起老板。我再也不敢了。”
包管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次坐下,怡香不敢动弹,怯生生的站在池子里,身上都湿透了,曲线玲珑,两颗豆豆突显出来,水珠顺着发梢向下淌。情景极是诱人。
包管天恢复了常态,缓缓的道:“在这个圈子里混,一定要少说话,祸从口出,有时候多说一个字,哼,你的命就没了。”
怡香连连点头,那样子楚楚可怜,叫人好不心疼。
包管天拉住怡香的手,扯到了怀里,一边脱她那薄如蝉翼的衣服,一边道:“天底下很多事到最后都是没有结果的,不只是你,就算是我,也只是其中的一环。”
怡香十分乖巧,把包管天的双腿分开,蹲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把头沉到水里,含住了包管天的那根东西。
包管天自然是欢场老手了,并没有显得太兴奋,他任由怡香动作,自己却抬头看天,喃喃自语:“李易能找到平州来,别人也一样会找来,事情难办哪。”
忽然又一声苦笑,道:“到底是迎头痛杀,还是舍卒保车,方寸之间的事,还真难说。”
这家伙持续的时间很长,怡香足足给他含了半个小时,水上水下的不知浮沉了多少次,包管天仍然坚挺。
这时两人换了个姿势,怡香慢慢倒立起来,用**夹住包管天的下体,双脚勾住上面的绳子借力,包管天双手夹着怡香的双峰,仰靠着不动,由怡香来上下起伏动作。
李易心道:“这老鸟,还真会玩。”
包管天已经有了些感觉,微喘着道:“怡香,你今天有二十六了吧?”
怡香显然练过,这么倒立着动作,说话也不显得累,回答道:“我周岁二十五了。”
李易心道:“这小娘们,原来都二十多了,可是看着却跟十**岁的小姑娘似的,怎么保养的?”
包管天道:“好啊,你在我这销金窟干了也有几年了,替我做了不少事,可是这么多年我却一直也没怎么照顾你。”
怡香忙道:“不不不,老板给我的好处已经不少了,我很知足了,能帮着老板做掉老板的对头,我很荣幸。我只恨我不像其他姐妹那样,我还做的不够好。”
李易心道:“原来如此,敢情这死丫头是职业的,用温柔乡来杀人,包管天,你也真有办法。”
这时只听包管天道:“这些年你做掉了多少人了?”
怡香道:“个儿大的能有……,四五个吧,小的我可没数,有十几个吧。”
包管天忽然语气一,阴森森的道:“也好啊,俗话说,功成身退,我看你也该退休了。”
怡香似乎一愣,随即双臂一软,跌到了水池里,忙挣扎着起身,颤声道:“老板,老板,你,你饶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老板,你饶了我。看在我这么多年替老板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份儿上……”
包管似乎变的兴奋起来。脸也越来越红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狰狞,道:“是啊,我就是看在你替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份儿上,所以才要叫你退休的,不过你退休之前,我得废物利用一下,要不然就太可惜了。
我手底下的‘肉货’(小姐,姑娘)虽然不少。可是像你这样的却也不多。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不过好货都是培养出来的,我再进一批像你这样的也就是了。”
包管天一下子变得十分暴躁,一把扯住怡香的头发,对着怡香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把怡香踢的哎呦一声,身子直抛出去,包管天追过来把怡香死死按在墙上,捧住她的头,用自己的前额猛的一撞,咚的一声响。怡香的头立刻被撞出一大块瘀肿,疼的她不住的呻吟。
包管天像是一头发了情的饿狼,双手在怡香身上死命的揉搓捏掐,每一下都像是要抓下一块肉来,怡香的哭声和惨叫声大到似乎要把房顶揭开,可是包管天却在这声音中变的越来越亢奋,这一切搅的李易心里乱糟糟的。
包管天含住怡香的**,双拳却在怡香的软肋上毫不留情的击打,怡香显然痛苦不堪。双手推着包管天的肩膀,却推之不开。
忽然怡香头向后一仰,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包管天向后一退,怡香左胸的那颗豆子已经被包管天咬了下来。
李易看的不禁眉头紧皱,虽然怡香一开始也参与了刺杀自己的事件,但是李易向来怜香惜玉,此刻见怡香受此酷刑,不禁把包管天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时包管天噗的一下,把那颗豆子吐到了池子里,咕咚一声。立刻散开一圈血色。
包管天俯身抓住怡香的脚,用力一拖,怡香重重的摔在地上,包管天也不管她死活,更不管她痛苦与否,硬拖着怡香的身子拖到了池子边,李易听的清楚,在拖的过程中,怡香的肋骨碰在台阶,已经被撞的骨折。
包管天把怡香拉起来,叫她双手按在池边,踢开她的双腿,将她身子用力下向按去,阴森森的笑道:“丫头,今天是最后一次,咱们玩个水底世界,我叫你死前也爽一爽。”
说着把怡香的头按进了水里,同时下体一挺,刺入了台、怡香的体内。
怡香呼吸不能,不住的挣扎,双手乱舞,双足乱跳,包管天却大声的叫着,显得快感十足,下身一下又一下,怡香挣扎的快,他便刺的快,怡香挣扎的慢,他便刺的慢。
如此这般,几分钟之后,怡香身子渐渐失去力气,双腿一软就要倒下,也正是在这时,包管天也达到了高峰,喷涌而出。
包管天闭着眼睛仰着头,不住的呻吟哼哼,手一推,把怡香推进了池子里,他自己却双腿分立,站在池旁,下身一阵一阵的悸动。
李易这才知道,包管天是个十足的变态。
过了好长时候,包管天才恢复了正常,弯腰在怡香的尸体旁捧着水洗了洗脸,又洗了洗下体,像是没事人似的披回浴袍,按铃叫来手下,叫他们把怡香的尸体处理了,整个过程就像是在跟人说,“把这棵大白菜埋了。”
怡香的尸体被抬走了,包管天并没有出去,而是走向了浴室旁的休息室。
像这种高级的单人浴室里,都配有休息室,面积不大,但是该有的一应俱全。
包管天四肢展开,舒服的往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发呆,过了片刻,包管天从床上下来,来到自己的衣服旁,从里面拿出了手机,又回到床上。
包管天的表情显得很严肃,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始打电话。看包管天的动作,他并没有从手机的通讯录里找电话,而凭着记忆拔了一个号。
对方的手机响了五六,这才有人接通。
包管天轻声道:“事情没成,李易走了。”
对方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子,只听他淡淡的道:“嗯,知道了。”
包管天似乎显得很愧疚,道:“老爷子来平州了吗?麻烦帮我跟他老人家,我这次做的不好,我会再想办法的。”
中年男子道:“老爷子在京城,没功夫来平州看你演这种小丑戏。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事情都办不好,你想气着他老人家?”
包管天诚惶诚恐,道:“是是是,是我办事不利,我也没想李易这小子这么有本事。那……,老爷子没来,二老爷从京城回来了吧?”
中年男子道:“二老爷的事你少问,他不便过多露面。二老爷叫我告诉你,托克兰大教会的人也到了,叫你小心些,李易不一定主动找你麻烦,大教会的人可不好说。”
包管天道:“是是是,我的人也听到了些风声,说是德桑亲自带人来平州了。王哥,南城那个尹君安是不是也……”
中年男子的声音立刻变的十分低沉,道:“包南方,我看你是真想包管天哪,跟了二老爷这么多年,你连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忘了吗?”
包管天立刻道:“是是是,是兄弟的不是。”
对方的态度很冷淡,立刻直接挂了机,包管天擦了擦头上的汗,长吁一口气,把手机扔在一边,显得很累的样子,以头顶墙,似乎在喃喃自语,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李易心道:“看来这个所谓的老爷子就是王家的当家人王天佑了,而这个二老爷应该就是他兄弟王明轩。刚才接电话这中年男子说话沉稳,不是王明轩的大儿子王君,就是王家的一个有身份的手下人。看来这事真的涉及到王家了,到底是不是该继续追查下去?”
李易心里拿不定主意,忽然手机里显示有人敲浴室的门,李易忙坐起来细看。
包管天这会儿已经有些困了,顶着墙似乎要小睡一会儿,听到敲门声便有些不耐烦,粗声粗气的道:“什么事,进来!”
说着按了墙上的一个按钮,啪的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包管天一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那女人看样子有三十几岁了,皮肤保养的不错,但是眼角还是有些挡不住的鱼尾纹,虽然已经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
那女人四下扫视了一眼,道:“半个多月没见到你了,好不容易知道你来了销金窟,怎么?我这原配夫人就不能来看看老公了?”
原来这女是包管天的太太。
包管天在自己太太面前也不好发作,沉声道:“下次进来之前叫下面的人先知会我一声,别就这么硬往里闯。”
女人道:“是我叫你手下别声张的,要是他们说了,你又得找个借口不见我。”
这女人点着一支女士香烟,抽了两口,忽然语气一变,道:“哼,包南方,你在外面怎么胡混我不管,不过这个家你总得要着吧?孩子刚出了事,出了人命了。
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原来你躲在这地方,刚才是不是又跟那些小蹄子玩的挺高兴啊?呦呦呦,池子里都见血了,这得破了多少个处呀?”
包管天扭过头去,道:“你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孩子又怎么了?人命是哪家的?这种小事找我干什么,擦屁股的事你以前做的少了?”
女人道:“是呀,你生的乖儿子有本事,跟人家平州市委副书记江荣庆的闺女混在一块,现在肚子大了,要做人流,人家女孩不干,这不,就打成流产了。
大出血在医院躺了半个小时,你乖儿子又追到手术台上去补了两刀,大动脉都断了,还伤了一个大夫一个护士,现在这屁股我擦不干净,你自己看着办吧。”
包管天一听显出一脸怒容,大声道:“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你当妈的就不能好好管管?平时闲着没事,干什么吃的来着?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