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弄出那么大动静,没看到小初正昏迷着?”向然认出了祁骁:“原来你就是那天的那个老男人,年纪挺大,脾气也挺大。”
'老'这个字,彻底触怒了祁骁的神经。
男人眉头紧蹙,直接上前粗鲁地掀开被子,把温时初从被子弄出来,凉薄霸道的唇紧贴上温时初毫无血色的唇瓣,用力吮吸。
“你疯了?小初现在还病着,你还是不是人?!”
向然瞪大眼睛,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嫉妒。
他刚刚只是想偷亲一下温时初,就跟做了贼似地,可是这个老男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一下,直接就对温时初……
“唔……咳、咳咳咳!”温时初大口大口喘息,从迷茫的黑暗中渐渐有了些许意识。
刚睁眼,便看到祁骁那张快要滴墨的冰冷面容。
“祁……骁?”温时初强迫自己苏醒,双手无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有软软的消息了吗?”
“吻我,我就告诉你。”祁骁这话是对温时初说的,深邃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向然。
赤裸裸的挑衅。
“软软丢了??”向然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温时初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心爱的小家伙不见了。
可为什么刚刚温时初的那个朋友,说温时初是被赶出家门的?
向然脑子乱乱的,没空管这些小细节,现在他在意的,是这个老男人竟然用找孩子的幌子,逼迫温时初吻他。
向然在心里默念:不要吻,千万不要吻他!
“怎么,在你的小情人面前,不愿意?”祁骁嗤笑一声。
温时初大脑还是晕晕的,强忍着这股不适感,双手托住祁骁的脸颊,吻了上去。
湿润的触感刚接触的一瞬,祁骁立刻反客为主,紧紧搂住温时初干瘦的身子,攻略城池。
“你这个老男人,卑鄙、无耻,不要脸!”向然气得愤然离去。
周宁恰好进来,与离开的向然擦肩而过。
本来周宁是想进来劝祁骁不要对温时初动怒的,毕竟一般来说,在人极度愤怒的时候,越是劝人不要动怒,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忽然看到病床间相拥的两人,周宁顿时僵住了。
白皙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唇紧紧抿着,周宁狠狠剜了温时初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吻落定,温时初白如玉瓷般的脖颈已是香汗淋漓。
“所以软软,现在在哪?”温时初喘得有些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虚弱的瞳仁里波光激淞,一瞬不瞬地盯着祁骁。
祁骁的唇角勾勒出玩味的弧度。
“骗你的。”
青年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错愕。
祁骁居高临下地望着温时初,等待着青年的撒泼、歇斯底里。
可温时初惊讶地瞪了他一会儿后,瞳孔渐渐黯淡了下去,眉眼低垂,最终只是浅浅地叹了口气。
“这样啊,我还以为……”温时初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手掌伸进口袋,掏出了那枚粉色兔子。
小兔子很小,还没有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温时初把它捧在受伤的手心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祁骁听。
“这是软软顶喜欢的小兔子。”
“他把他最喜欢的东西送绐了我。”
“他是个乖孩子,胆子很小,喜欢吃甜甜的东西,还喜欢哭。”
“但是他真的真的很乖。”
青年说了很多话,双手紧紧握着那只兔子,眼圈泛红,看向祁骁:“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