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初微微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他现在跟祁骁维持著名存实亡的婚姻,也不过是为了祁老太太,拿老太太当借口好像也挺顺理成章的。
“软软,吃饭时不要发呆,我们快点吃完,去看看太奶奶了。”温时初边说边往小家伙的碗里夹蔬菜。
跟在温时初身边这么久,软软很少有挑食的坏毛病,面对硬邦邦的西蓝花,嗷呜一口就吃掉了。
吃完午饭,温时初草草收拾了下,打着一把雨伞,另外又带了一把,抱着软软出门。
青年可不想跟祁骁同打一把伞。
“猫猫……”软软指着卧室的门,想带着小猫咪。
“猫猫在睡觉,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温时初拉着软软的手,在别墅所在的街头拦到一辆出租车。
车上,软软一直在念叨别墅里的小猫咪。
“爸比,窝可以绐猫猫取个名字吗?”
“猫猫是你捡的,当然可以,不过要好好想,想好了就不能随便改了。”
“好。”软软冥思苦想。
祁骁的公司在市区,雨天路滑,平时只要15分钟的车程,今天的出租车司机开了有半小时。
出租车在步行街街头停了下来。
软软抱着温时初的脖子,认真地说:“爸比,窝想好了,叫它狗蛋!”
“狗蛋?你确定吗?”温时初没想到小家伙会想出一个这么’接地气’的名字,朝着祁骁所说的牛排餐厅走去。
“嗯。”软软严肃地点头:“我看电视上说,叫狗蛋的崽更容易活。”
之前在给小猫处理伤口时,小家伙记得自家爸比说小猫受了伤。
温时初摸了摸软软的脑袋,脸颊泛起宠溺的笑。
“好,那狗蛋就狗蛋吧。”
牛排餐厅是典型的西欧建筑风格,餐厅老板是个米国人,温时初带着软软进去时,还看到了收银台的墙边挂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米国国旗。
温时初刚要拿起手机拨通祁骁的号码,忽然,余光处看到了祁骁。
男人背对着门,坐在靠玻璃的位置,正跟一名青年坐在一起,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曳。
温时初往前走了几步,看到祁骁的脸上时而露出清淡的笑意。
这时,温时初也看清了,坐在祁骁对面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傅文。
傅文今天穿了一身很温柔淡雅的黄色毛衣,白皙的小脸间洋溢着和蔼的笑容,修长细嫩的手缩了一半在毛衣袖子里,目光全都落在祁骁身上。
温时初微微愣住。
温时初懂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还有,黄色毛衣……
温时初低头,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毛衣。
这是上次祁骁在一家店里给他买的。
仔细一看,温时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根本不止是颜色一样,就连款式都一模一样。
—股莫名的失落感占据了胸口,温时初感觉闷闷的,脸色僵硬,感觉自己被耍了。
所以祁骁是已经找好了自己的替代品了。
正准备掉头时,身后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吗?”
“不用谢谢。”温时初握紧了手里那把干燥的伞,转头交绐服务员:“你等下把伞交给那桌的人吧。”
交到服务员手里的一刻,温时初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