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外面喝了点酒。”
“然后呢?”温时初继续问。
祁骁的喉结连续上下滚了三次。
“然后,我就睡着了。”
温时初停顿了几秒,又问:“那你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单纯地睡着了。”祁骁知道此时如果回答得过于激动会让人产生怀疑,所以还是非常镇定地与前面的语气保持一致。
温时初看向出租车的窗外。
深秋的晚上来得比夏天要早,夕阳还没来得及把天边染成一片玫瑰红,夜幕就已经有了悄然降至的预兆。
“祁骁,其实你真的做了什么也没关系,毕竟我们的婚姻只是为了维系表面而已,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温时初说这话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
打开车窗,窗外凉凉的风灌进来,青年深吸了口气,觉得舒畅多了。
“小初,我从来没把我们的婚姻当成儿戏,我一直都在努力。”祁骁表面镇定,心里却开始慌了。
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傅文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你是不是在委屈什么?我知道我现在做的不够好,我向你保证,等奶奶得病心情稳定了,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从来没把这一切当成儿戏,真的。”
祁骁拿起了自己谈合同的劲儿:“而且,软软现在也不那么排斥我了,我都想好了,等到了我们的婚礼上,可以让软软做花童。”
祁骁说的这些,戳得温时初心里酸涩难受。
这些也曾是青年幻想过的,曾经。
而且听祁骁这么真诚的回答,温时初也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脑补过多,误会祁骁了。
总不能因为祁骁在外喝了酒,又恰好听到祁骁说自己朋友出轨的事,就怀疑祁骁跟别人啪啪啪了吧。
此时此刻,温时初也意识自己这么神经敏感的原因了。
青年好像在不知不觉中,重新爱上了这个曾经让自己失望透顶的男人了。
曾经的祁骁很不讲理,霸道蛮横,对孩子一点耐心都没有;
可是现在,温时初也知道他改变了很多。
尽管还有很多缺点,但一切好像都在变好。
再想想那天在牛排餐厅里看到的傅文,或许……一样的穿着打扮,只是凑巧吧。
不知怎的,温时初的脑海里浮现了祁奶奶说的话:
【傅文都快三十的人了,老男人一个,他拿什么跟我们初初比?骁骁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
祁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小孩子的任性,还有种护犊子的味道在里面,温时初没忍住,微微地笑了。
“小初,你还在听吗?”那头的祁骁一直没得到回答,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温时初拒绝举办婚礼。
恰好,出租车停了下来,幼儿园到了。
“我没挂。”温时初付完钱,下车。
“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另外就是婚礼的事,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我要去接软软了,回家再聊吧。”温时初没拒绝也没回应,匆匆挂了电话。
其实青年也不是想故意吊着祁骁,只是不想回答得这么干脆。
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磨合,如果真的要在一起,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绝对不是谈谈恋爱那种什么都不管不顾。
温时初一如往常地在幼儿园门口等软软,可是今天,直至里面的幼崽都已经缓缓出来被父母接走了,温时初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崽。
温时初担心起来,看到白老师,赶紧上前询问。
“白老师,你看到我家软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