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只看见顾淮熠,没有看见亲人,他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被遗忘了。
朝仁繁摆了摆手,“我在这里有什么用,只要有顾先生在,哪里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对了,顾先生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走了。”
“走了?为什么要走?你都差点死了,他不在这里守着,难道不怕你病发?”
朝仁繁说话的时候,没有在意那么多,直直的戳进了朝仁筠的痛处。
这些年来,他忽视了很多事,自欺欺人顾淮熠很在乎他,可是很多事情证明,顾淮熠一直拿他当外人,要不是有那层关系在,恐怕顾淮熠根本不会管他。
他怒了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功亏一费。
“那个男人你知道多少?”朝仁筠问。
朝仁繁没反应过来,好奇的说:“谁啊?”
对上朝仁筠严肃的眼神,朝仁繁一个激灵,立即明白了什么。
想到张扬跋扈的余升阳,他咬了咬牙,“见过几次,每次都没什么好感觉,耀武扬威,全部仗着顾先生的维护,根本没把人当人看,哥,我怕跟古顾先生起冲突,硬生生忍了他,这份仇,我记着,等我找到机会,一定加倍讨回来。”
“你别冲动。”朝仁筠不耐烦的打断他,听起来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对付他不能操之过急,“你调查一下他,做的隐秘点,千万别被发现,之后的事我再看看怎么办,目前你别跟他起冲突,如果有机会,可以和他做朋友。”
“我才不要,看见他就倒胃口,和他做朋友我得憋屈死,哥,不就是一个男人嘛,难道对付起来很难吗?你只要抓住顾先生的心,他算什么,要处理他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我让你做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朝仁筠的脸色不好,他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因为动不了余升阳,他才会这么小心翼翼。
朝仁繁瘪了瘪嘴,不在意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个余升阳么,有什么了不起,居然还骂他,看他怎么对付余升阳,到时候让他哥瞧瞧,做事畏手畏脚,什么都做不了。
'k'k'k
总统套房,电视声音很大,余升阳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鼾声时不时传来,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看了一眼大床上,付煜很没有形象的躺在那里,东倒西歪,正睡得香甜。
在躺椅上,顾安盛乖乖的闭着眼,不知道睡着没有。
余升阳心中不平,明明是他花钱开房间,结果,他睡沙发,小盛睡躺椅,只有什么都没付出的付煜占了床。
余升阳走到床边,盯着付煜看了一会儿,很想把他踹下去自己占床,一想到付煜躺过床上还有他的味道,他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待在房间里没有意思,他索性出了房间,看看风景,觅点食,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层楼。
这层楼里有个很大的餐厅,格调高雅,悠扬的小提琴飘扬,训练有素的服务员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给予顾客最高的尊敬。
余升阳就是被服务态度吸引,不知不觉落座,点了几道菜。
等菜的途中,余升阳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观察餐厅的一切。
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背影,余升阳蹙眉,这个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坐在那人对面的是一个女人,长的很漂亮,行为举止都像个大家闺秀,在桌子上放着两束玫瑰花。
余升阳瞪大眼,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这好像是相亲,玫瑰花就是接头暗号。
反正无聊,索性盯着看,余升阳用餐的时候,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距离有些元,隐隐约约听得不清楚,正在他猜测两人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之间女人突然站起来,提起包包,一脸怒意的离开了。
余升阳一脸懵逼,这……相亲结束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太不懂风情,怎么连这么好看的女人都惹跑了,难怪需要相亲,就他这样一点都没有男士风度的人,要想找个对象,肯定很难。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突然转头,两人视线对上,目光在空中交汇。
不止余升阳愣住了,男人同样愣住了,因为那个男人是余升阳认识的人。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收回目光,低着头,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嘴里咬着食物,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背脊僵硬,真的太尴尬了!
男人在他桌前顿住,看着鸵鸟一样的男人,轻轻笑了一声,“要不是和余先生说过话,还真的认不出来,短短日子不见,余先生变化很大。”
“嘿嘿嘿,好巧啊,南先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