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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阿英的故事
    那天中午,感到无聊,我就开车来到会所,刚一落坐。 就看见阿娇携扶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姑娘从楼上下来,她一边吃力地扶着姑娘,一边用眼晴扫瞄大厅。
    当她看见我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品尝红酒时,就朝我这边比比划划。我连忙赶上前,一边帮他扶住姑娘,一边问咋回事。
    原来,姑娘是阿娇要好的姐妹,姑娘陪人吃饭,被客人灌醉了,不省人事。
    阿娇看见我就象见到要救星似的,把姑娘往我手上一搭:“你帮我照顾一下,我有急事,先走了......”话没说完,就跑得无影无踪。
    没办法,只好招呼服务生把姑娘七手八脚扶到我对面的座位坐下......
    嗨,还不错,无聊中,一边品尝着红酒,一边欣赏对面坐着闭眼熟睡的醉美人,倒也是一道难得的“风月俏佳人”美景......
    不久的一天,还是在会所里,一位楚楚动人、身着碎花连衣裙的美女向我款款起来,我一眼就认出是那天的“醉美人”---还是我把已经醒酒的她送回校园。
    “醉美人”还有点羞赧,说:“那天太丢人,从蒙您的照顾,才......”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突然,扬起头,主动向我伸出玉手,“来,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阿英!”
    就这样,我认识阿娇要好的姐妹--阿英。也许是,因为那次不经意的搭手,阿英把我当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就连阿娇一看到我就“嫉妒”地问,“哎,你的‘死党’呢?”
    和阿英多次的见面聊天,我渐渐地了解阿英从事“援交”--“包养”--“援交”的点点滴滴......
    初次援交
    我想, 我的故事必须得从头说起,否则你一定不信。
    我来自一个黔南的小城市,上个大学不容易,长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也可能是我上学的这个地方,比较偏远,但即使是这样,和别的同学相比,我也是显得格格不入,我不能像她们那样,肆意地花钱,肆意地消费,王府井、平和堂……这些听起来很美的商场,我却从来不敢进去,并不是对自己的外表不自信,而是我捉襟见肘的生活费……
    楚楚(你不认识,但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是隔壁宿舍的,虽然不在同一个宿舍,但我们确是关系最好的,她是本地人,但却一点不排外,不歧视我,反而很喜欢和我在一起,用她的话来说,她觉得我长得可爱,为人又真诚,没有心机……
    我们无话不说,从哪个男生帅,到哪个老师最可恶……我们的性格很相似,脾气也很相似,唯一不相同的是——她有个很爱她的男朋友,而我,却孤身一人。
    大学生活其实过得很平淡,我们的课程并不多,多数时间,我就在宿舍里,上上QQ,玩玩一些很白痴的小游戏。楚楚经常叫我和她一起去玩,她告诉我外面的夜生活很精彩,我都是淡然一笑,我知道自己和那种氛围不搭。
    楚楚虽然爱泡吧,但有个习惯,无论多晚,一定打车回来,绝不过夜,可是那一晚,却是例外……早上8点多准备去上课的时候,我看到了宿舍楼下,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了下来,楚楚从上面很开心地走了下来,然后小步跑上了楼。
    我赶忙问她怎么了?一晚上跑哪去了?担心死我了。楚楚笑着说,傻丫头,来,我给你说个秘密。于是,我们跑到操场上,边散步,边聊了起来。原来,楚楚昨晚在夜总会,见到了我们同班的同学阿娇,阿娇身边还有一个30多岁,挺有型的一帅哥,让楚楚十分惊讶,因为阿娇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没想到阿娇一点都不避讳,拉着楚楚过去,还介绍了这个男人给她认识。
    楚楚这才了解到,阿娇居然一直在做“援交”,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们信不信,但事实却是是这样,只不过这个“援交”,和我们平时网上看到的并不一样,阿娇已经在这个所谓的“圈子”里混了很久,认识不少已经有家室,或者即使没家室,但是很有家底,钱包颇厚的男人,他们多半是富人会所、富人俱乐部应酬很多,于是阿娇觉得各取所需,有看对眼的男人,她每周就会陪他出外应酬,然后……但是平时还是各过各的生活,互不打扰,而男方都会给一些“零花钱”,阿娇告诉楚楚,她拿的是1400元,虽然不多,但已经相当于家里给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用阿娇的原话说就是:“一个月有个不错的男人陪你玩4天,还能有钱花,比男朋友靠谱多了”。
    于是,楚楚也结识了他们里面一个不错的男人,据楚楚自己说,很帅很体贴,当晚就和他出去了……他们约好见面的时间,定下互不干扰对方生活的规矩,男的给了她2000,还说如果觉得不够还可以加……楚楚觉得出来玩,图个开心,并不在意多少钱,况且她自己家里本来就不错,所以也就一笑置之,默认接受……
    听完这些,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不就是包养吗?!楚楚却反驳我,这就是各取所需啊,就像你交了男朋友,发生了关系,他还不会给你钱呢。我看你姿色不错,不然我也帮你介绍一个吧,嘿嘿,说不定还能吊到个钻石王老五。
    别别别,我听后赶忙拒绝,心里却不知怎的,四处乱跳。一两千对于楚楚和阿娇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我来说,却……想到这里,我突然想抽自己的耳光,顿时满脸通红。
    于是,每周六晚上,楚楚都会不在宿舍,第二天早上或者干脆周日晚上才会回来。每次回来,都显得特别开心,由于她男朋友很烦,楚楚干脆也分手了,图个清净。然后,如大家所想,我经不起楚楚的再三邀约,那天晚上,穿着楚楚那漂亮的衣服,化着淡妆的我,用楚楚的话来说,惊为天人。我不断说服自己,只是去看看酒吧是什么样的,仅此而已,我也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只是去玩一玩。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虚荣、经济上的拮据,早已经让我迷失了。所以当我发现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盯着我不放,微笑着走过来和我搭讪的时候,楚楚和阿娇很识趣地笑着走开了……
    我去了他的公寓,很紧张,他热了一杯牛奶给我喝,那一晚我被他的温柔所打动,但是很奇怪,他却并没有“碰”我……而我,却发现自己真的迷失了……
    他给了我1500元,他说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富二代,有点小钱而已,让我不要想得那么肮脏,他的朋友都是这样给钱,只是一个意思。他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说一般只有周末,他会打电话给我,让我不用找他……所有的话,我都是用一个字“嗯”来回答,乖得像只兔子……
    对他生爱
    理所当然的,接下去的“约会”,我把自己我的防线给了他——彻底被他的温柔所融化到一无所有……我享受着花钱的乐趣,享受着他对我的“呵护”,仿佛做梦一般。
    其实,不能说我对他没有感情,但这样的我,让我觉得自己肮脏,也许是大学里的空虚,也许是缺钱所不能给我带来的虚荣心,我默许了这样的关系继续发展,一面深深自责,一面无法自拔。我甚至不敢问他,你的工作是什么,你有家庭了么,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更怕问的是,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一次一次地被那个男人带到他的公寓,我尾随他到他家门口,我在他的公寓里宽衣解带。直到那男人不再打电话给我,我就变成了一个“援交”女子。我不再轻易地动感情,但我仍在做援交,直到一家药业公司老总包养我后,很快地我的腰包鼓起来了,我为自己买了车。比起曾经我的第一个援交男人死守在公寓里的日子,我的确风光了许多。但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变成了一个空洞,纵使赚再多的钱,也无法洗出肮脏。
    就在我努力调节自己的时候,我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我固执地把他称为那个男人而不提他的名字,是因为我觉得是他夺走了我的初夜权。安妮宝贝说过的那句:“所谓伤口,不过是别人给予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我痛恨自己曾经对他产生感情,我至今无法忘记他的眼神。而那眼神成为我心头的利刺,每每想起,便如坐针毡。
    那个男人打电话给我,是他想回头吗,可是感情若是有回头路可以走,人这种贱骨头怎么会知道这世界上“珍惜”两个字吗?我虽然做援交,但还有爱情洁癖的,无法接受一个人从一个人的怀抱很快地辗转到另一个人的怀抱再辗转回来,不过为了钱我还忍辱偷生。
    可是,我抵挡不住他的纠缠。他像当初我纠缠他一样,总是等那药业公司老总包养我租的公寓外面,总是不停地打电话和发短信给我,总是想让我身边所有的人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被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纠缠,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终于决定离开那个包养我的药业公司老总,是在和他老婆吵架以后。
    药业公司老总的老婆是个50多岁的女人。女人过了50岁,就象老得掉了渣似,这是没办法的事。可是跟着倒霉的不只是这个老女人,还有我这个被人称为“小三”的人。我必须经常忍受他老婆的歇斯底里的“撒泼”,直到有一天,她要我卷辅盖滚蛋的时候,我忍无可忍,把手里的纯净水兜头浇在那老女人的脸上。
    那老女人脸上的妆花掉了,我的心里涌现出一阵快感。当然,公寓也呆不下去了,我主动退出。没有再找工作,我靠着手里仅有的积蓄过着半无业游民的生活。换掉了住址,换掉了电话号码,为了节约开支,从高档的公寓里搬出来,住进了最平常的小区。
    甘愿放纵
    我把高档衣物都干洗干净收藏起来,用T恤、牛仔裤和棉布裙子取而代之。我在白天上学听课,晚上继续做援交,我深居简出。让那个男人找不到我,从我生活中彻底消失了。我的生活安然而寂寞。
    因为不相干,所以肆无忌惮,永远在半醉半醒,半推半就中做起“援交”。会有男人趁机占我便宜,我笑笑就算是默认了。我是心底有伤的人,对于心碎的人来说,身体就是个躯壳,无关紧要。我就愿意夜夜笙歌,千金“卖笑”,因为自由,没有人能把我怎样。终于有一次,我又醉了酒,伏在会所的吧台上一动不动。一个男人把我摇起来,对我说:“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任由那个男人带我往会所外边走。这是我的第一次放纵,可是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是另一个男人。他抓住我的手说:“走,跟我回家!”我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不认识,我不肯说话。不过是寻找一个陌生的温暖怀抱,谁带我回家,又有什么区别?
    开始拉我出去的男人可能以为这个人是我男朋友,就讪讪地走开了。我抬起眉毛问“接管”我的男人:“你是谁?”那男人说,我是阿威。阿威,多么熟悉的名字,居然和我的第一个男人同名。“你为什么要拉住我?”我又接着问他。阿威说:“因为你醉了,一个人喝醉了往往容易很冲动地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如果你想放纵,等你清醒的时候再做。”
    “那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我追问。“因为我已经关注你好久……”呵,我冷笑。在这种风月场所,用这么老土的伎俩认识女孩子,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这是我在清醒之前仅有的意识。然后就真的醉倒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抱里。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戴整齐,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如果不是因为宿醉而头晕,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昨夜酒醉的事。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房间,全部家具都是简洁的黑白色调,典雅、精致而有品位。沙发上睡着的是那个叫阿威的男人。他是柳下惠,果真坐怀不乱。我走过去摇醒他:“喂,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他睁大眼睛看我:“是的,昨天没发生。但是现在,一切都要发生了。”他把我揽在怀里吻我……
    最后,他给了2500,我承认我是一个贪恋金钱的女人。
    我现在再也不会象第一次援交时那样动感情了。也许是习惯了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沉浮于男人中间的逢场作戏、打情骂俏,沉醉于放纵后那些用青春和**换来的花花绿绿的纸张……正是这样,我平日只有把灌得半醉半醒、麻木不仁,只有那花花绿绿的纸张才能使我得到暂时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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