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说不清楚!”张英自言自语。
闲聊了一会,胖刘和刘贫喜有些困意,都卷曲在地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张英虽然也有些困,但是她实在是无法去让自己的生理和心理休息会。从昨天进来,到今天,算是已经和张少言正面交锋两次,从这两次的交锋来看,张英觉得自己很难在张少言身上得到便宜。先前设计好的一些对付张少言的计划显然是拿张少言没有办法的。张英很清楚的知道,和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来讲道理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这样顺势下去,自己的前途倒是不算什么,却是会把军猴子和东北刘拉进万丈深渊的。
想到这些,张英就有些不寒而栗。可是现在自己深陷囹圄,又没有办法和军猴子他们取得联系,更没有办法和他们商量对策。
“只有死不承认!”张英在心里想,“也不给他们留下只言片语,他们就拿我没有办法!”
但是,面对后天的批斗大会,张英再一次地不寒而栗起来。张英就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中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张英觉得有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摸着的时候,她惊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你个畜生东西!”张英顺手在流氓张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胖刘和刘贫喜被惊醒,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后,胖刘终于爆发了。他顺势在地上滚到流氓张的身边,用脚撂倒流氓张,眨眼功夫就用一只腿的膝盖抵在流氓张的肚子上,流氓张正要叫唤,胖刘的一只肥大的手掌已经捂住了流氓张的嘴巴,剩下的一只手,就握成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流氓张的脸上。
流氓张瘦小的身躯被胖刘这么一抵,根本就无法动弹,嘴巴又被死死地捂住,只有任凭胖刘对他一阵暴揍,直到胖刘揍累了,才松开手。
流氓张早被揍得脸上开花,鲜血四溅,“哎唷哎唷”在那叫唤。
叫唤声再次把那两个红卫兵招了进来。他们一看眼前的阵势,也不再问什么,上前就架上胖刘往外面拖去。
“等等!”张英上前制止,“你们怎么不问青红皂白?”
“问什么问?看他脸上的鲜血我们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对对对,就是他的错,你们把他关进小屋!”流氓张硬撑着爬到红卫兵的脚下说。
“你也滚一边去,都不是好东西!”一个红卫兵用脚在流氓张的身上蹭了蹭。
“谁对谁错,你们总得问个明白吧?”张英不忍心看见胖刘就这样被他们带走,毕竟胖刘是为了自己才去揍流氓张的。
“谁对谁错也不用你来告诉我们。我们是不会相信一个勾引陷害我们张主任的女流氓说的话的。”说完,两个红卫兵已经架着胖刘走出了房门,房门被重重的给关上,木板撞击门框发出巨大的声音张英都没有听见。刚才红卫兵说的那句话的冲击力显然要比门的撞击声厉害得多,厉害得直接把张英给打懵了。
“看来他们已经给我定性是女流氓了!”张英又一次不寒而栗起来,她知道女流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批斗会上将是万人瞩目,万人唾骂,万人鄙视,意味着她张英以后永远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该怎么办?”张英第一次觉得好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