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班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一个话题。是殷局的事,好像这几天他忙的不是南山开发,而是一直在为自己堵什么漏洞或者叫开脱着什么。主任下去似乎与她无关,但那主任在纪委的交代似乎对她不利,不知这传言是谁发出来的。但大伙真是有人高兴有人泣啊。就芳怡而言他也许就要成为局长了,也许是付局长,那也官升一级不是,楚秘可就不同了,办公室秘书能不受到牵连吗?听了这些闲言碎语,我忙去向方怡求证,她说无风不起浪,你我应该是局外人,不过别太高兴了,你还是她要来的,理由是,这样的角色要找个基层的,那样也许能避开好多风险,恰恰是你搞的最好,这不一提省里就批了。对了也许你那个冯姐知道更多,干吗不去问问她。
问她好吗?上次都没让我讲话呢,还敢问啊。
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啊。我突然反应过来,她不知道我们一起吃饭的事。于是说你我要出发前,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好也是你,坏也是你,知道你不想去,现在不去还行吗。只是有一条,算了,先做好工作吧,有事在想办法,上次我要去打电话不是没搭理我吗?你怎么忘了。
这样啊。
是不是她那里也有了问题。
算了不说了,先工作吧。这种动荡也是正常现象,朝里没人难做官不是吗?要想成就一番事业都得要从官那儿开始,因为要用百分之百的精力对付上司,还要用爱心友情安抚下属,你是做过的,不累吗?我还是那种观点做点什么都比做官好。
我也是那样想的。那安排我到这里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点坏话。不是你去考察的我吗?你的一句话也许我就可以不来的不是。
为什么不说?因为不是你能决定的是吗早就定了?托词。
随你怎么想吧。不过有一条是真的,听说是你来,我从心里满高兴的。
为什么?
别说了回到岗位上去,大家都没心情工作你能认真工作,也许就是一种表现。这种表现对你今后有好处。
你想那去了,我想走呢?
听我的。
好
中饭后时我问楚秘书,殷局上午在吗?
她悄悄看了四周一眼,对我说,好像不太对劲,一个南山开发就能让她忙成这样,我来的这么几年还是第一次。对了我给芳怡说好了,周末我们就走。
什么时候说的,
吃饭你不来晚了一步吗?就说了。
还说什么了。
就是我去给你送东西衣服被挂破的事。
还有呢。
没了。
那你和我一起走的理由?
我有个人要安排到你那里。
她说什么了吗?
没啊。
好我知道了。
殷局那呢?应该没问题吧。
看来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没人传给她,也许是不敢传给她。怕她失望了该会是什么样子。
我又想起一早的梦,这梦在提醒我什么呢?好像与这些无关。再说芳怡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在楚秘书身上的良苦用心。看来我对楚秘书的所作所为也许是一种失败。我高估了她。那这事方怡又会怎么想呢。用不用我去做个解释。解释该怎么说,说我想走楚秘书那条线上爬吗?不想上爬,那更充分的理由是什么呢?需要她的照顾,看来怎么也说不清楚。看破了而不说出来,那才是可怕的。这又让我心里有些不安。
下午没事可做,无聊中我又翻开芳怡拿给我的资料。哪些签字好多都是殷局的,在看下去,我仿佛看到这几天殷局所作所为的原因,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话始终在提醒我,我还是糊涂点吧。难得糊涂也许正是这时的我。
下班时,芳怡走到我面前微笑着说,晚上有安排吗?我说你呢?她忽然像想到什么急事似的,对不起,我还真有点事要做,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那我先走了。
小楚没来电话,我也不好意思打过去,因为万一人家真的有事是不是很唐突。百无聊懒我想起那个拿了我钱的开出租车的女人,他不是有好地方吗。何不找找她,也许这样的地皮能给我工做上更好的提示呢。拨通她电话时,她说你是。开发办付了定钱的。哦,好你马上出来,我去大门口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