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年过四十,在多年前混社会时坐过一次牢,出来博得一个不怕死的名声,村里人都对他礼让三分,知道惹不起但躲得起。当他宣布要竞选村长,所有候选人立马临阵后撤,空留他自己跟自己竞争,于是他自己把自己打败成了新一任村长。以前的村长是不拿工资的,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这几年国家极度重视农村问题,不但村长有了工资这一说,各种款项随着优惠政策也源源不断涌来,村长成了这些款项的最后一个转运站,谁不眼红?村长五喇嘛原本不是党员,自从决定从政,群众身份难免尴尬,急忙找了一个有份量的老党员出面担保,火线入党,把空缺的村支部书记一并兼任,从此五百多口村民的生死大权由他说了算。
牛丽娟不是第一个献身他的女人,但却是最有风韵的一个,这受益于她几年的小姐生涯的熏陶,自从大山瘫在炕上,他们的关系便更近了一步。别的女人竞争不过,独她一人霸占村长。失败者凑在一起拉闲话骂些婊子之类难听话,也不考虑自己离婊子有多远。
四月里的天,正是沙尘暴随意淫威的时候,所有植物才探出个头,满世界望去一片空旷,在野地里偷情当然不像七八月那样有大片的玉米地来遮丑。自从在一座废弃的旧院子里被人撞到,找个地方**成了无限头疼的事情。有一天牛丽娟在村长**最起劲的时候,忽然停止了配合,张嘴问道:“我们怎么办?得想办法找个长久的地方。”
村长忙着受用快感最后来临的一刹那,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随口应承道:“干脆处理了他。”
说的人无意,听的人吓出一身冷汗,她把村长一把推翻在地:“你说什么?杀了他?”
村长猛然间被拔出来。生理上的愤怒更加强烈,破口大骂:“你这烂婊子,就不能等我干完再说你的破事吗?你看都快出来了,真他妈的扫兴。”
知道错了的牛丽娟脸上堆满了笑,用手指着他那张嘴的**说:“要不,咱们换个玩法,我给你用嘴来?”
村长立刻换成笑脸,把整个自己躺倒,喃喃地说:“来吧,别再说话,有啥解决不了的?看把你愁得。”
有了红口白牙的保证,心里踏实的牛丽娟立刻媚笑着回应:“我倒是想说话,可我有几张嘴?”
两人放肆地大笑着,空气里全是淫荡,那种人世间私底下都干的好事因为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而把两人合二为一了。牛丽娟**活塞了半天,村长总是达不到那几秒种的快感,什么也射不出来。无奈,牛丽娟只好把含着的东西吐出来,翻身重又骑在村长身上,开始新一轮进攻。村长不甘心被压在下面,一个黑驴打滚起来,变被动为主动。只见他们屁股高跷,不断转换着媾和的姿势,一个总想进到另一个的身体里去,他们用牙互相啃吃,互相进攻让他们精疲力尽,但还是熬到终于完成了那最后几秒。
一切烟消雨散,他们起来穿好衣服,各自回家,又恢复了人的本来面目。
大山已经开始下地扶着墙壁行走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晒晒太阳,多看见几个人。每天家兴把一个羊毛垫子放到大门口,扶他出去,他坐在大门的廊檐下,看过往行人,脸上满是慈爱,对每一个经过身边的人都报以微笑,多少天绝少见人,让他充满了对人的喜爱。那天,看见十来年互不说话的‘王麻子’经过,他远远就打招呼:“他王叔,忙呢?”王麻子先是一怔,随即快步过来拉住他的手说:“好兄弟大山,出了这么大的事,本想过来看看你,可又......唉,不说了,现在好了就好,你要保重啊。”听了这话,大山难免流下泪来,可这次不是哭自己的不幸,他哭人这个东西,短短几个字宁可憋上十年,也不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