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娟不甘心成为生理的奴隶,自从和来闹不得已试过几次以后,她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像以前那样极其厌恶他了,她甚至隐隐有一种主动配合他的倾向,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她的这种内心不可言说的秘密,并没有瞒过看人深刻的村长的有意观察,察觉到她有明显变化的村长给她发出了明确警告,他恶狠狠地说:“经常这样不明不白偷情,我他妈的厌倦了,要是再不想个办法,我没必要他妈的一棵树上吊死。”
村长这样说,等于两个国家外交破裂后的最后通牒,战争就在眼前,被逼上绝路的牛丽娟害怕了,想来想去,忽然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她决定先从傻子开刀。那天晚上,她下决心牺牲了两集挂在心上放不下的电视连续剧,早早把她合法的男人喊进来睡觉。脱了衣服,拉灭灯她命令他爬上来,她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对他说:“我有了一个相好,过几天要跟他私奔,再也不回这个穷家了。”
正抽得起劲,猛然听到这么个天大的消息,来闹没防住那玩意自己缩了出来,他心里打了个寒颤,从嫂子身上趴下来问:“嫂子,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我没办法顾你们了,与其在一起受穷一辈子,还不如早些谁走谁的路。”嫂子呜咽着开始流泪。
见嫂子越哭声音越大,来闹更加害怕,他把她的执意离开算在自己头上,他说:“嫂子,都是我不好。开春我就跟大领导去工地挣钱,我能养活你和家兴。”
“你那几个工资哪够家里开支,你不当家就不知道用钱的地方有多少。”
来闹无从判断自己挣的工资在嫂子手里到底能干些什么,看见嫂子并不打算停止哭泣,他也跟着哭了,这是出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生活的艰难,第一次为吃饭以外的事愁心。要是哥哥活着的话,这些也不是他发愁的,他一下想起了哥哥,呜呜吼着哭出了声。
嫂子收住自己的哭声向他发怒:“你吼什么,我又没死。”
“我想哥哥了。”来闹实话实说。
嫂子气不打自来,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大半夜的,你提那死鬼,想吓死我吗?”
来闹不敢再哭,喃喃地说:“我死也不让嫂子离开。”
“我也不想离开,可我那相好的惹不起,我已经答应了人家私奔,要是反悔,他会杀了我的。”
“他是谁?我跟他去讲理。”
“讲理?他会首先杀了你。”
“那怎么办?”
“只有求他了。”
“那你去求。”
“我求过,可他要我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嫂子故意迟疑了一下说:“他一个月要来我们家和我睡一次。”
“一个月一次?”来闹大喊道。
“来的次数多了,我也不愿意。”牛丽娟并不按来闹的意思出牌。
来闹肯定在心里做了一番换算,好在一个月一次比一个月两次简单多了,他还是得出了准确的答案:“一次就一次,可是说好了不许多来。”
“这个事你保证不说出去?”嫂子继续追击。
“我死也不会说出去。要是说出去,嫂子就把我从这个屋里赶出去。”
“这我就放心了。”嫂子的手又不老实了,来闹的心又突突跳了起来。
“他是谁?”来闹还想知道这个和他分享嫂子的人。
“来了你就知道了,反正你也认识。”胜利在望,嫂子已经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