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连累了你,幸好村长是一个开明的人,没有官僚作风,尽管这样,也给你的名誉带来损失,搞得全村沸沸扬扬的,都是祁夏君搞的鬼,他为了安装自来水工程,不择手段,狄老师你可小心呵!”罗姐真诚地说着。
“谢谢你,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狄小毛问。
“我明天就离开裤裆村,去寻找我的生父,他才是一个罪人、爱情的骗子,是他抛弃了母亲,我的母亲也是一个受害者。”罗姐说。
狄小毛点点头,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妥,就说:“靓靓,感情的东西是很复杂的,你不知道生父是谁,去哪里找,再说你也不知道邋遢婆和你那个生父的感情纠葛,我认为这是上一辈子的事,你不要太认真,你说呢”
罗姐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我要找到那个生父,那样才能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
狄小毛见罗姐坚持自己的意见,也不再劝她了,他说:“那祝你早日找到生父。”
罗姐伸出手说:“狄老师,你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现在才知道裤裆村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姑娘爱上你。”
狄小毛也伸手握住罗姐的手,笑道说:“你抬举我了。”
两人在没有月光的夜晚握别了。罗姐第二天离开裤裆村……
天刚刚蒙蒙亮,这个风尘女子罗姐走出了裤裆村。她来裤裆村是为了替祁夏君的自来水工程而用美人计去收买狄小毛的,想不到在裤裆村遇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解开了隐藏在她内心深处二十多年的谜,她不知是欣喜还是悲哀,不知是该流泪还是欢笑。在裤裆村的十来天时间里。她没有为祁夏君完成任务,还引起了许多风波。
但是,罗姐并没有后悔裤裆村之行,尽管母亲因她而自杀,但这也并没有引起罗姐多少的悲伤,她和母亲毕竟没有感情交流,更重要的是从懂事就怀恨母亲,现在母亲自杀了,她认为这是母亲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裤裆村少一个邋遢婆,只是各个粪坑里的死鸡死鸭死兔没有人捡了。罗姐认为母亲生前过着这样的生活倒不如安息在黄土之下,如今母亲一死她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值得她牵挂了。然而,当她离开裤裆村之时,一股感情却冲上她的心头,她暮然回首,她的脑中充满一个人的形象和名字。她就是裤裆村小学教师狄小毛。
如果自己不是风尘女子,罗姐也许会留在裤裆村追求狄小毛的。但是她有自知之明,她怕沾污了狄小毛的爱情。自己没有资格走近狄小毛。尽管罗姐有钱有貌,但她知道一个教师的人格和自尊。罗姐在这样考虑之下才决心忍痛割爱,离开裤裆村、离开狄小毛。罗姐离开裤裆村除了和狄小毛握别外,再没有和其他人告别,也足可以证明她对狄小毛的感情。
然而,狄小毛并不知道罗姐的这种感情,狄小毛知道罗姐是一个风尘女了。当狄小毛得知罗姐是为祁夏君的工程而来,他就知道罗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落人风尘的女子有好几种,有的是被迫、有的是贪婪,而罗姐是因苦难,在走投无路之下跌落风尘,狄小毛对罗姐的同情胜过她的鄙视。
狄小毛曾向罗姐坦诚地表白过,他也许会被罗姐的迷人的魅力迷住而春心荡漾,但他决不会以裤裆村安装自来水工程作为交易。罗姐记住了狄小毛的这些心迹。一个男人在漂亮的女子面前能无动于衷,除非是傻子和疯子,不然总会引起感情的波澜,不管是人的本性和本能。
罗姐曾认为要是去追求狄小毛,不会被他拒于门外。只是罗姐深知自己的资本不足,狄小毛一且得知自己的全部,也许会酿成悲剃,所以罗姐只好离开裤裆村。
狄小毛的心中满是惆怅和无奈的忧愁,与自己交往的女子都是美妇香兰,慢不能一遂心愿,因为,现在的社会制度不允许人有太多的私欲.面对如许女子,只好望天兴叹了。只是,狄小毛实在有些不甘心……狄小毛在罗姐走后,自己在一阵淡淡的幻想中睡去。
罗姐坐上一辆人力三轮力在一颠一颠中慢慢地离开裤裆树,她一路上疆着两旁的田野,现在是入冬时节,田里积着水,空凸着,一些野草在水里漂着,裤裆村渐渐被抛在后面,罗姐的脑际里仍然在不断地涌现廛f狄小毛的形象,她猜想着狄小毛是否也在想着自己,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耳朵,据说有人惦记自己的时候,耳朵会发热。可是。罗姐是迎着风,她的耳朵是冰凉的,她一阵失望,他想,这时的狄小毛的耳朵一定正在发热,因为她正在想着狄小毛。
三轮车到了两山的峡谷之间,这里有一小段小坡,车夫驼着背、悄悄地将屁股从座垫上浮起,双脚用力地踩着,是冬天,车夫的额头却溢出了汗珠。正在这时,从山谷突然闯出如几个人,不由分说地将罗姐从三轮车上抓了下来。
这是突如其来的横祸,车夫莫明其妙地还呆在那里,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抢人,真是荒廖之极,车夫正想喊叫,一个青年已经飞拳炸在车夫的脑门上。罗姐是一个女子,面对几个凶恶邪气的人,已经心惊肉跳,她没有缚鸡之力,没有几下就被几个青年拖到山谷里去。罗姐张破了喉咙呐喊着:“混帐,你们胆大妄为。来人啊!救命啊!”可是,罗姐的呐喊没有用,一个青年用一团棉纱塞住了罗姐的嘴吧!
罗姐像一只羔羊一样楚楚可怜地落在一群凶恶的狼爪之下,她想着:他们是什么人与他们索不相识,又无冤无仇。那么,他们是打劫的罗姐这么一想,就向这伙青年示意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们。
然而,这伙青年恰恰又不是来打劫的,他们是受到祁夏君的指使,前来耍弄罗姐的,来解祁夏君的心头怨恨。几个青年轻薄的笑着说:“我们不要你的钱和东西,我们的工头祁哥会给我们钱的。”
罗姐一下子明白了来由,她知道他们所称的祁哥就是那个阴险的祁夏君,果然心狠手辣。罗姐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这几个被人指使的青年,希望他们能高抬贵手,饶她一命。
几个青年正如同挨饿的雄狼,他们来不及听罗姐说什么,也不去看罗姐是什么模样,在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之下,野蛮地将罗姐的上衣扯开,撕破内衣,一下子,罗姐的果体就凸现在冬日下,北风在山谷里打了一个旋扫过罗姐的肌肤,红润的上身肌体顷刻变成紫色。
几个青年已经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两只雪白的乳成为他们玩弄的最高档的人生玩具。罗姐挣扎着,泪水从她的双眼中不断挤出。丧尽人心的几个混蛋如同野兽一样,又强硬地脱掉了罗姐的裤子,几双粗糙的手从乳上面直滑了下来,一直来到罗姐的腿间。
罗姐全身麻木,她如同死了一般闭着眼睛,身体在北风中变得僵硬起来,不断地哆嚷着、颤抖着,几个青年轮流爬上她的身躯,用残暴的兽性糟踏着他们的姐妹……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群青年得到兽姓的满足后逃之夭夭了。留下来的是已经半生不死的,满身耻辱的罗姐,她动荡几下,感到身上没有了多少热量,她下意识地抓来一件衣服占在自己的心窝上,企图寻找一点支撑的力量,她发现自己的双腿间鲜血横流,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她无泪可流。
恨意和怒火燃烧着她的心,她诅咒着,她发出毒誓,一定要算清这笔帐。她不认识这群男人,但她记住一个名字:祁夏君,是他残暴了她,是他杀了她,她要在地狱之下变成鬼也要把祁夏君抓到地狱下面去。罗姐已经无脸见人,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穿起了衣衫,从山谷里、一步一步爬上了山巅。
罗姐的脑子里想着狄小毛,她双目流泪,轻轻地呼唤着:“狄老师。我好苦啊!”
罗姐爬上了山顶,北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精神在不断地晃忽,双脚在不断发抖,她从这座山顶望到那座山顶。再低头看着两座山峰的路,这条惟一通往裤裆村的路,这时已经围了许多人,他们正围着看那个昏迷不醒的车夫,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救他。罗姐悲愤不已,啊!这个世界在她心中渐渐地粉碎。她呼喊着:“没有人性的世界!”便纵身一跑,坠谷而死。
春节热闹一番过去了。春天来临,万物复苏。一年之季在于春。狄小毛站在学校的宿舍门口说着这么一句话。现在离开学时间还有十来天。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不能再耽搁了。本来要在这个春节之前让裤裆村人喝上自来水,由于村长祁永刚办事不力,忧虑不决,还引起了许多风波,一直无法将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