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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别人的小情人
    瘟猪放开我,对黎水说:“去去去!你知道什么!我们这叫兄弟情深!” 黎水将带来的塑料袋打开,除了烤鹅之外,还有花生米、卤鸡翅和卤鸡爪,都是下酒的好东西。再加上我买的排骨、猪头肉和拌菜,倒也有点丰盛。 我开了三瓶酒,递他们一人一瓶,然后举起酒瓶说:“来,为咱们三兄弟又在一起喝酒碰一下!” 瘟猪由于喝得太猛,被喷涌而出的啤酒泡溅了一身,但他丝毫不以为然,说:“还是和兄弟在一起好呀!无拘无束,想怎样喝就怎样喝!痛快!” 黎水看着我,说:“今天就咱兄弟三人,你要是不把你的事说来听听,后果怎么样,你自己想吧!” 我苦笑,放下酒瓶,说道:“这事其实也没什么,好吧,那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吧!不过,我可事先声明,不许笑话我!” 看到黎水和瘟猪装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隐瞒,便将如何认识温月以及和温月在一起的经过说了个大概。末了,我说:“事情就是这样,你们现在知道啦!” 黎水和瘟猪对视了一下,然后转过来问我:“星星,你有没有想过,温月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还没有回答,就听到瘟猪幽幽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温月十有**是别人的小情人。” 黎水点点头,说:“而且对方来头不小!你想呀,开的是跑车,住的是五星级酒店!” 我默默地喝了口酒,然后不声不响地夹一块鹅肉,放进嘴巴,慢慢地嚼着。我的动作虽然缓慢而有序,但是,内心却翻江倒海一般,极不平静。其实瘟猪和黎水说的,我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一直以来,我都自欺欺人地用各种借口麻痹自己,或者选择逃避,不去面对。再说了,温月是什么身份,是别人的二奶,还是别人老婆,结果都是一样的,本质上没有什么改变。 黎水轻声说:“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处置。就算换了我,也许和你也是一样的。不过,从一个朋友的立场来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清醒面对。” 我吸了口气,说:“我知道,可是……” “不可否认,你们之间可能有感情……但是,你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黎水说:“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拖拖拉拉下去双方都很痛苦,不如干脆一了百了!” 瘟猪附和道:“是呀!外面有的是女人,没必要这样吊死在一棵树上!何况这棵树本来就是别人的!” 顿了一下,瘟猪又补充一句:“实在不行,我让小琪给你介绍一个,她们好多同学现在都是单身呢!” 看到瘟猪满脸恳切之情,我心里不由生出了些许感动,但我还是摇摇头,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要人介绍女朋友的地步。” 瘟猪以为我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我笑了,说道:“行啦,不要解释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好意的吗?来,大家再碰一下!” 黎水说:“说这么多话,酒却没喝多少,这次碰了之后,一定得干了啊!” 我看看自己的酒瓶,还有一大半呢,不过,也豪情大发,说:“干就干!来!” 三人将自己瓶中酒全部消灭,然后把空瓶子丢到一旁,接着开酒。由于我买酒的时候没有把瘟猪算进来,只买了六瓶,所以,再每人一瓶之后就没有酒了。 我于是起身,说:“我再去买酒,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 瘟猪也站了起来,说:“好,我陪你一起去!” 下楼的时候,瘟猪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你不知道我最近也郁闷得很呀!” 我说:“怎么,又和钟琪闹矛盾了?” 瘟猪说:“那倒没有。只是现在为她工作的事发愁。你也知道,她才做手术没多久,身体还有点虚弱,也不想出去找工作。” 我开玩笑地说:“怎么,以你的实力,养不起她呀?” 瘟猪说:“养?我养得了她一时,可也不能养一辈子呀!我不是什么大老板,没那个实力呀,再说了,女人不上班,很多事情就来了。到时候再像你的那个温月一样,在外面找个小白脸,给我弄顶绿帽,那不是很惨?” 瘟猪这话说得我心里很不好受。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并没有取笑我的意思,但我还是堵得难受。我说:“行了啊,不要再拿温月说事!” 瘟猪这才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赶紧放开我,双手举起告饶:“对不起,对不起!我纯属无心!请不要往心里去!” 我苦笑道:“你小子口无遮拦,小心哪天被人撕烂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小卖部门口。 瘟猪说:“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来买酒!” 我说:“到我这里,哪有让你掏钱的理?” 瘟猪将我准备掏钱包的手按住:“你要是跟我抢,就说明你不肯原谅我过言之罪!” 说着,他对小卖部老板说:“老板,给我们来一箱雪花啤酒。要特纯的那种!” 我暗自摇头,只得由他去了。 我们抬酒回去的时候,黎水正坐在沙发上给秦孜米打电话,言语间洋溢着幸福的喜悦。瘟猪遂笑他道:“多年光棍有了爱情的滋润,就像久旱逢甘霖,乐得嘴巴都歪了。” 黎水只是白了瘟猪一眼,便继续讲他的情话。 看到黎水沉浸于柔情蜜意之中,我的心里蓦然感到一丝惆怅。 瘟猪说:“星星,你也别郁闷,来,我陪你喝酒!” 我们各自拿起酒瓶,碰了一下。然后我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黎水讲完电话,坐回到饭桌旁,又吆喝我们喝酒。我们只得再陪他喝一遭。 黎水放下瓶子,盯着我问道:“对了,星星,你和林韶怎么样了?她不是对你挺有意思的吗?” 这时,瘟猪也插了一句:“是呀,我也觉得林韶很不错!你干吗不选她,非要跟温月纠缠在一起?!” 不用黎水和瘟猪提醒,我也知道林韶很不错。她的条件,她的素养,甚至长相,都是百里挑一,非常出众的。我更清楚林韶对我有意,否则,她也不会找各种借口和我在一起,还多次或暗或明地向我表示好感。而且,她休完假之后又回公司上班了,也没向老黄或其他人提及跳槽之事。就我而言,我也不否认自己多少有点喜欢林韶,尤其是当她向我表现出暧昧时,我也会感到莫名的心动。但是,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她和温月之间,我的心却明显倾向于温月。哪怕我和温月只是在玩火,哪怕我们没有未来没有出路,我的情感还是强烈而固执。这一点,清晰得让我根本不能找任何借口欺骗自己。 更不可思议的是,黎水和瘟猪越是劝我,我越是对温月牵肠挂肚。这种如火如燎的滋味,灼烧着我的心,让我一刻也不得安宁,所以我只好借助大口喝酒来麻痹自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境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毫不夸张地说,温月就像给我下了蛊咒一样,让我身不由己地为她痴为她狂。 酒喝到半夜,空了瓶子,胀了肚子,却丝毫不见醉意,反而越喝越清醒。想醉却醉不了的滋味,比喝醉酒更让人觉得懊丧。及至黎水和瘟猪离去,望着满地的空酒瓶,噬骨吸髓的寂寞开始在我心底蔓延。渐渐的,寂寞又转化为无边的相思,热热闹闹地疯长起来。 情不自禁之下,我拨叫了温月的电话。不过,我同时也做好了温月不接电话的准备。 谁知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那边居然接通了。我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电话里竟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我掩住嘴巴,来不及细想,便赶快将电话掐掉。 但是,很快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盯着手机,冷汗直冒,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喂,你找谁?”仍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心念如电,冷汗簌簌流下,慌乱之中随口说道:“你好,请问是马主任吧?我是小刘。明天上午的会议改时间了……” “对不起,你打错了。”那男人不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 我嘟哝一句:“不会吧,难道又串线了?!” 放下电话,我的心还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第一次有种被人抓奸的感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男人应该是温月的“老公”,——或者说“情人”更合适。 我也暗暗庆幸自己在情急之下仍能编出一个还不算太低级的谎言,只是不知道能否骗得过对方? 昨晚胡思乱想折腾了一宿,直到天将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早上顶着两个熊猫眼,正在公交站台上等公交车,忽然接到一个以前同事的电话,他说晚上有个饭局,想请我一起去。 说起来,我这位前同事可不是泛泛之辈。他叫马植,是我在前一个公司的同事,准确地说,是我当时的上司。三十多岁,人极精明,以前开过公司,曾经也辉煌过一时,可惜后来因为一个女人,和别人结下冤仇,不仅公司没了,还背了一身债,所以只得重新出来打工。他在我们以前那个公司的时候,表现得很有才,深得老板的信赖,很快便被升为部门经理,后来还做到了公司副总经理。他关系网非常广,替公司拉回不少业务,赚了很多钱。而且为人很豪爽,经常拉我们出去吃喝玩乐。不过,我和他之间过往并不密切,基本上只限于工作上的交流,私下从未联系过。而且,后来我离开了那家公司,我们就再没有什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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