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到超市采购一些物品,可是我怎么也选不出几样,再一看其他人,好家伙,一个购物筐堆的小山似,费力的拎着,还在选。立即开窍,呵,不选白不选,于是也放开了往购物筐扔东西。甚至见什么扔什么,看到不看。付款时,服务员惊讶的大叫,啊,这么多。
我点点头,是啊,必需品啊。
她扫视我的购物筐中的商品,突然手指一件商品,这个也是你的必需品吗?
我立即面红耳赤,只骂该死的,因为她指的竟是一包卫生巾。
燕子一边给我整理东西,一边半认真,半开玩笑道,又可以离家清净几天了,心里一定特兴奋,特期待,特美是吧?
我没好气的说,才不呢?心里老不是滋味了。
她先是一怔,后继续埋头收拾东西,是真是假我可明镜似地,别老玩虚的,对我没用。
我急了,唉,说什么呢?别给我收拾那么多衣服,都够过一年半载了,拎来拎去,沉死了。
她气的狠狠瞪我,懒死了。
由于没有熟人,我在车上很是无聊,一会蹲下,一会立起,还把双手做成望远镜的姿态四处瞅。然后又把双臂展开做出飞翔的姿态……
搞的众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我,一个孩子干脆叫出声来,妈妈,猴子。
他的家人赶紧捂住他的口,强行把他拽走了,我还是听见了,没好气的说,你才猴子呢?怎么说话呢?这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这样啊?我这是可爱你懂吗?你。没品位,没情调。然后独自叹气郁闷,唉,现在怎么孩子都这样啊?
车上,我睡的上铺,可是我的下铺那人居然一直抽烟,我那个气啊,翻来覆去的自己怄气。并四处瞅着,想找机会发泄,终于眼前一亮,居然在我们卧铺的行李架上放着一条扁担,于是悄悄取下,立在旁边,心想只要丫的一不小心立起,准会被正好打中,头上非一个大包,带着让他吃苦头的心思,似乎烟味也不是那样的刺鼻了,于是甜甜的睡去,等着恶作剧后他的尖叫把我从梦中叫起。可是我还是自然醒,一翻身,太阳已经老高了,赶紧想着翻身下床去洗漱一番,可是竟忘了那条扁担,于是一声惨叫,头上一个大包。乘务员赶来询问才得知,竟是一个乘客行李太多,用这个扁担挑行李。他以为放错了地方,连声说对不起,后来还一直议论,不对啊,我明明将扁担放行李架上,生怕掉下来,试了几次,怎么回事呢?
我恨恨的瞪他,全然没了刚看到扁担的快感,却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对他一个冷眼,好好的坐车,带什么扁担?然后留个背影给他朝水房走去。
当我头上带着一个大包去找陶莹时,这无疑是她大清早的一个极好的开心大礼包,我乘着出租车七拐八绕,我坐的都想从车上跳下去了,就说,老板,你这开的什么车啊,是不是准备把我拉美国去啊?好不容易见到陶莹,她此时上身黑色羽绒服,下身天蓝色牛仔裤,在她的身段下,格外的富于曲线感,也格外的富有美感,用一句话说,没有办法,人的气质与生俱来,像她这样的就是身披一破麻袋烂布片,也绝对与众不同。她正在指挥工人,唉,这个,放这儿,对,慢点,你慢点,哎呀,那个再靠左边点。
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投入工作的样子,自我陶醉的感觉,真是一种享受,于是没有打扰她,看着她。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掏出手机,自语,这个该死的王王,就是蜗牛的速度,爬也该到了,不会迷路了吧?我摇头好笑。
不一会,却传来邓丽君的歌声:
我没忘记你忘记我
连名字你都说错
……
我赶紧关机,趁她回过神前,走到她的另一边,她更加生气,这个死王王,还敢挂我电话。
我见时机成熟,在另一边拍她肩膀,她一边说,别闹,好好干你的活。一边回头,我却忍住笑,站她另一边,唉,你骂我。
她终于反应过来,王王,哎呀吓死我了。给我上下打量,像检查我身上有没揣一炸弹,或者缺少零件似地。问我,唉,想我吗?
我回答,想啊,想的都快想不起来了。
她嘟嚷着,去你的,多新鲜啊,谁稀罕。
我回答,那你还问。
她突然盯住我的额头,眼睛变成死鱼眼睛,僵住不动了,打趣道,嗯,几天不见,如隔三秋啊,竟然换了打扮,这什么新潮的造型啊?
我没好气的说,有点同情心好不好,都疼死我了,还有心思笑话。此时肝火上冲,正疼的揪心。
她却说,唉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两个热恋情侣被强盗抓了,强盗说至少要死一个,要划拳,于是俩人商量好了,一起出拳头,一起死。结果男的想要女的活下来,就出了刀子,可是结果男人活下来了,女的却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呢?这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啊,难道强盗不按常规出牌,临时变卦,或者说我们的规则是谁赢谁死吗?
她摇头,都不是,女的也想活下来,于是临时变卦,出了叉子。
我先是觉得好笑,笑中见她窃喜,终于明白过来,好啊,你敢讽刺我。
吃饭时,我还是和陶莹详细分享了车上的一切,她居然呵呵笑个不停,一口水一下子喷我脸上,就你这,还可爱哩,也真敢说啊,可怜没人爱的简称吧?
我想生气,可是却走到自助餐旁,给她乱七八糟夹了好多食物,然后一股脑推给她,吃吧。
她说,我吃不完。
我说,没事,不急,慢慢吃,吃饱了不想家。
她突然停下来,愣愣看我,我一副毫无表情的雕塑似的面孔,心想谁怕谁啊。她终于说了一句,买看出来,你对我挺关心的啊?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废话,你以为呢?你看我对你多好啊?
她回答,才不呢?你恨不得挖个大大的坑,然后瞅准了时机,随时准备把我推下去,上点土,走了很远,还不放心,又回过头来,继续上土,踩结实了。
我回答,什么话,好像我整个一杀人越货的强盗似地。
她却顺势气我,可不。
我不乐意了,可是什么啊,我告诉你,让我打劫你,我还真没这个兴趣,因为我看的开,别人的钱财都是我的身外之物,何况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她摇头,啥啊?
我回答,人死了,钱还没花完。你说,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不是有病吗?
她笑了,趁机打劫,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愣了一会,回过神道,你……
她说道,你听说过最最痛苦的事是人活着,钱没了吗?
我回答,得得,爱咋咋,爱谁谁。我告诉你,即使我打劫你,那也一定不是冲着钱去的,我一定会说,别害啪啪,钱的不要,劫个色。
她用手不停捶我,雨点似地,软软的绵绵的,却是那样的轻,让你瞎说,让你占我便宜。
我立即纠正,什么话,这便宜还小啊,大便宜好不好。然后神秘的告诉她,不知道我喜欢你吗?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差点忍不住告诉你,哎呀妈呀,你咋这么漂亮哩,怎么这么像我媳妇哩。
她忍不住了,笑的不行,也故意开玩笑,唉,那还等什么啊,放马过来啊。
我说,我不敢。
她疑惑的看我,十分质疑道,这倒怪了,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吗?
我没好气的回答,瞧你说的,杀人放火我敢吗?杀人越货,我敢吗……
打住,打住,夸张了吧,你。她道,我只是让你追我,又不是老虎,吃了你啊?再说了,你不追我,还等着我追你啊?
我说,成啊。
她回应,成什么啊,我劝某些人还是先掂量下自己吧?
我无奈苦笑,什么话。你知道吗?我不是不想,是不敢啊。我一追,没准肯定说,过来试试,一不小心,就杀一回马枪,或者干脆,吧唧,朝我一撩橛子,我摔地上喽,四脚朝天,嘴吃屎,口啃泥。
她笑了,却立即嗔怒着,别贫了,我问你是不是和每个女孩都这么说啊?
我正色,那儿啊,全天下只有你。
她却又问,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到达喜欢我什么呢?
我说道,瞧你这话说得,忒没技术含量了不是,有区别吗?我可以不回答吗?
她说,我偏不。
我说,瞧你,倔的,跟一倔驴似地。实话告诉你吧,喜欢时,缺点也是优点,错误也是完美的错误,否则再好,也是臭狗屎,你以为你是吗?你是臭狗屎吗?
她不断提醒我,唉,这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形象。
我说,我可没什么形象,所以就豁出去了。
她鄙视道,鄙视你,别说我认识你,我丢不起这人,我警告你啊,以后趁早离我远点。
我打趣,至于吗?瞧你的小气样。
她却继续道,还有,吃饭不要说那些话,难受死了。
我看她许久,没看出来啊,你毛病还不少啊,我说什么了啊?
她气的瞪我,你。嘴动了动,没声音。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她气的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