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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事 (5)
    ***
    夏明高把舒燕按倒在沙发上,他甚至都来不及脱掉她的裙子和小坎肩,他甚至都来不及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就狠狠地抽动起来。
    他的裤子只脱了一只脚上的,在另一只脚上堆成了堆打成了陀儿。光着腿的那只脚上还穿着薄薄的尼龙袜子。
    舒燕随手抓起自己的内裤咬在了嘴里,她不敢发出声音来,她唔唔地配合着夏明高让他不停地运动,脸上都兴奋得变形了。
    夏明高像一个疯子一样,他不断地变换着花样,气喘如牛地运动作,他似乎要把自己最近的郁闷和对蓝心媚的爱和不满全部地发泄出来,全部地倾注到眼前的这副**里!
    夏明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蓝心媚那么漂亮的身体在床上竟然没有激情。夏明高又一次检讨自己,看来自己的那一次错误对于他们的婚姻可能真的是终生的痛苦!
    他觉得自己和蓝心媚似乎就从来没有**过。特别是对于蓝心媚来说,她有**吗?
    ***
    前面说过,蓝心媚来到海口后开始就住在夏明高家里。那时候家里给夏明高买的房子还没装修。夏明高已经在三亚升为副总兼管三亚的所有业务了,夏嫣然还没有离婚,所以家里一般就是夏作文老两口和蓝心媚,房子多也特别的方便。
    原来夏明高由于工作忙一般都很少回来的,现在蓝心媚来了后,几乎每个星期五夏明高都会从三亚开车回来玩。老两口自然是心知肚明非常高兴。
    蓝心媚没有当回事。一来自己刚来还在做见习记者,工作也忙也紧张;二来这里是名高哥哥的家他回来非常正常;三来大家都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她一直就喊他名高哥哥也没有什么。所以对于夏明高回来和她一起吃饭带她去玩去看电影,她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她没有丝毫那一些方面的想法,甚至可以说她从来都没有往那些谈恋爱之类的方向去想。即使是夏明高在和她一起游玩的过程中碰到她的身体即或是胸部肩部等敏感部位,她也当是哥哥无意中碰到了妹妹而已!
    也许,他们之间爱情的悲剧的源头就在这里!
    也许,这就是日后他们之间没有和谐的开始!
    但是,在那个时侯,夏明高是不知道的,同理蓝心媚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
    蓝心媚半躺在沙发上,白狐的音乐和歌声一次又一次地在耳边回响,她完全沉浸在音乐里了。她被她凄美、哀怨、婉转的旋律和歌词所折服:白狐,一个通俗浅见的民间传说,一个小小的没有什么动人情节的普通故事,一只被民众有时候甚至认为是不洁不雅的动物,一段穷书生寒窗苦读的假想或者意淫。一个借喻,一个引申,一个不经意之间,竟被那个叫陈瑞的女孩演绎得如此完美!
    真的只能用如此完美来形容了!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呢)?我是你千年前放生的白狐!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呢)?就因为你离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已(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
    如果换一种说法看起来还似乎有一些陈世美的故事在里面,但是白狐竟然是无怨无悔的来为他跳舞。在千年之后辗转反侧来为他跳一支舞,就因为一放生?就因为一个回顾?
    不需要很多的理由,也不需要更多的表白,就来为你跳一支舞的,跳完之后呢?或许跳完之后就悄悄地走了……
    蓝心媚就那样斜躺在沙发上,她闭上了眼睛,任泪水如清泉一般在脸上流淌。
    她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她看见了破庙、荒山、无人的林间小道,看见了风沙阵阵荒草萋萋。她看见自己就委顿在荒草从中小道边上,她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狐狸,她通体雪白在那里簌簌发抖。    她受伤了。
    她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她和几个兄弟姐妹在林间欢呼跳跃的时候听见了猎狗的咆哮声,紧接着又听见了猎枪的轰鸣。她的姐姐和哥哥在火光中飞腾起来。她开始奔跑,惊慌失措地奔跑,慌不择路地奔跑。她摔下了一个高高的山崖。她蹒跚着躲进了杂草丛中,她躲过了一劫,但是她受伤了。她的一只后腿骨折了,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她往前面吃力地挪动身体,她来到路边,她轻轻地哭泣着,她不敢大声叫唤。她希望自己的母亲或者同伴看到自己,那样或许自己还有一条生路。
    她还小,还没有尝试过生活的快乐,还没有经历爱情和生子的幸福,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
    她看见了一条小路,这是一条林间的古道。小路上似乎有人类行走过的痕迹。他们原本是害怕人类的,人类把他们当成妖孽,当成不祥的怪物,当成餐桌酒宴上的美食。她们的祖先被编写成变着妲己的狐妖,祸害了一代君王一个朝代,从此他们被人们不停地演绎、咒骂。甚至于后来世间那些美丽的犯了错误的女子,也被人们冠以狐狸精的名字。其实,她知道,她们不是,她们不是被人类诅咒和害怕的妖孽,起码,她不是。她们其实也只想在这个世界上快乐地生活,快乐地跳舞,因为她们的美丽,她们的灵巧,她们柔软而不足以盈盈一握的腰身,她们纯白而没有一点杂质的毛发。
    她还不想死。身后是数丈高的山崖,指望同伴来救她似乎是不可能的了。那一声枪响已经吓跑了他们,他们一定已经远远逃离了这个不安全的地方,他们一定以为她已经被抓住了或者已经死了,他们肯定已经逃到更深更远的山里去了。
    她饿了,她渴了,她把身边的草根都差不多啃完了。
    她等待着。
    一天过去了。
    又一天过去了。
    太阳每天照样出来看她,然后又悄悄地走了。
    她渴得要命,她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她的后腿已经麻木了,她身上的毛发还是雪白雪白了,但是也已经开始打卷了,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黄昏的时候,太阳叹息了一声就要回去了。她闭上了眼睛,她困了,她知道自己这次睡着以后就再也不会醒来了。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但是她真的困了,好困好累。这时候,她听见了前面传来人类的脚步声,她想往后面躲一下,但是她没有力气了。她睁开了依然美丽却十分憔悴的大眼睛,在迷离的目光中,她看见一个瘦瘦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匆匆地走了过来,她不再害怕,用最后的力气呜咽着喊了一声。
    她醒过来了。
    她感觉到一股清泉从干裂的嘴巴里流进了心里。
    她醒过来了,她看见自己正躺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抱里。她有些羞涩,她虽然还只是一只小小的狐狸,但是她是女生,她一样也知道羞涩。她看见那个男人在给她喂水,她挣扎着看了一下自己的后腿,她的受伤的后腿也已经被一条黄黄的布片包扎得紧紧的,有一些麻麻的舒适感。她知道他给自己敷了草药,那山野之中到处都是那种治疗伤痛骨折的草药,她当然知道,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教过她了的。她看见那个男人笑了,她知道他是在为她醒过来而笑的。他或许并不算多么帅气,她甚至还看到他的脸色还有一些蜡黄。但是他笑了,他的笑容是那么的亲切。他喂她喝了一些水,他说不要喝多了不要喝多了慢慢来慢慢来,好像就知道自己能听懂他的话一般。然后他又拿出了一个芋头来,他扳下一点儿芋头,用嘴巴嚼了几下,然后吐出来开始喂她,他还是说慢慢吃慢慢吃不要吃多了一会再吃。
    她能够听懂他的话,他好像也知道她能够听懂他的话。因为她们也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物种之一。
    她很虚弱,但感觉到了温暖。她看见这个破庙的门早就没有了,但是那门的地方堆了一些杂草和干柴。她感觉到了温暖,她看见他们的面前已经烧起了一堆火,火堆旁边放着一个土布的褡裢,褡裢里装着书和一些质量并不是很好的宣纸,旁边还有一把旧旧的油纸雨伞。
    他把她轻轻放在火堆旁,拿了一件土布的衣裳盖祝糊。她困了,她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半夜醒来的时候她看见他睡着了。他扒在自己的旁边的干草上睡着了,他手上的书掉在一旁。
    她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腿脚,好像已经不是十分的疼痛了。她可以逃走了,她慢慢挪到破门边又慢慢挪了回来。她觉得这样走了不好,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走,他也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了。她坐在了火堆旁,火光闪烁之中,她细细地打量着他。她知道自己的命掌曾经一度握在他的手中,她相信他,她感觉到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她。她笑了,她看着他又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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