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鬼开始是不同意的。”老曹说:“他不想离开老家啊——酒鬼的家其实就是距离水妹子那个村子不到十里的一个村子,与水妹子的村子也算的上是邻村——但是,他经不祝寒妹子年轻漂亮的诱惑——再就是那些好事的媒人们的劝导啊,于是酒鬼最终同意了水妹子的条件。于是水妹子便与酒鬼一起,悄悄地来到了这个人烟稀少的二百里河汊里来,勉强地过活着。唉——这里虽然人烟较少,却也时常有人为过河而发愁,于是水妹子和酒鬼便拦起一根油丝绳,做起一个仅可容纳三两人的小划子,成了一个摆渡口。水妹子与酒鬼一边开荒种地,一边做摆渡,勉强糊口,这几年,年年有来挖河的民工,于是水妹子便又增加了卖香烟的小营生……”
“他们还有什么人?”陈牛儿为进一步弄清楚卖烟女人现在的情况,就不再顾及什么似的,问老曹道:“他们没有小孩?”
“没有。”老曹说:“就他们俩人——那个酒鬼在这里无论见到谁,连话都懒得说一句,简直就像一尊枯木头,因此当地人都喊他木摆渡……水妹子妹子跟了他,水妹子真的是吃亏大了啊——”
“哎!成份,该死的成份!”陈牛儿愤愤地骂道:“我操他祖宗成份。”
“别骂了,这是命啊,也是穷的缘故啊!”老曹说。
“转亲换亲——”陈牛儿还是禁不祝旱道:“什么时候时兴的这样的缺德的婚姻啊?发明这种婚姻的人真他娘地该死八次!”
“反正以前没听说过,这好像是近几年出现的新生事物吧——”老曹说:“你还别说,就这换亲很转亲,还真解决了一些地主富农家的孩子的婚姻大事儿——说到底,这也是社会的一种需要啊——如果没有人操持这事儿,那恐怕地主富农家的孩子打光棍儿的更多——到头来,还不是就自消自灭么?”
“奶奶地,这种操心简直是他娘地瞎操心——”陈牛牛儿道:“我是宁肯打光棍儿,也不能眼见着自己的秦妹妹寻一个老男人,甚至于进火坑!”
“你是还没走到那一步——你还没过30岁的坎儿啊。再说你也没妹妹给你当换亲和转亲啊。”老曹不紧不慢地说道。
“也是的,我操,那就是没好了么?”陈牛儿说。
“到哪山砍哪柴吧,各人的戏法各人玩。”老曹顿了顿,看一眼陈牛儿,说:“哎我说陈牛儿啊,我当叔叔的得说你一句了啊。”
陈牛儿知道老曹要说什么,就故意将头歪向一边。
老曹随即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