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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分头行动1
    欢儿悄悄潜入赵宝宝的卧室,没有发现屋里有任何可疑的神物。
    卧室很简单,干燥的水泥地,靠东北墙的是一张简单的小床,床头柜立着一个可爱的橘红色台灯,旁边放着一张个人艺术照,一本字典,一本。床尾有一个简陋的梳妆台,上面凌乱放着镜子梳子眉夹日霜晚霜手霜乳霜…..
    一个简易布制衣橱紧贴西面墙壁,衣橱拉链没拉上,里面的衣服横七竖八散挂着。双层鞋柜里有几双白色、黑色的旅游鞋,而那双半高筒的凉皮鞋,随意被仍在最上面一层又东倒西歪了。一个简易旅行包趴窝在简易衣橱与鞋柜中间。一些杂物横七竖八堆积在门后的墙角。
    只有南边靠窗的连体式书桌、书橱比较新。书桌正面摆着一台22寸宽屏液晶显示器电脑,几盆绿色红色的仙人掌摆在显示器后面及两旁。两只白色情侣杯放在桌上,一个绿色小塑料方盒装着几粒黑瓜子,一个黄色小塑料方盒装着发黑的半截香蕉,桌子底下摆着一个装着果皮纸屑瓜子壳等等的粉色垃圾桶。一张白色旋转椅被可怜的蹬到门口。
    连体书橱的正中间一层陈列着几本童话、名著;书橱最上面一层摆着一对青花瓷花瓶,几束红梅布花高高耸立着。书橱最下面一层,是一副大大的镶着金色花边的全家福相(赵宝宝上大学那年的全家合影)。两边各摆有一个透明的球形玻璃瓶,里面注满水装着椭圆形大颗粒的纯天然白色水晶,看起来满盈盈亮晶晶的。球形玻璃瓶一个水培花卉是碧绿色的心形绿萝,一个水培花卉是绿底黄边的金边吊兰。
    四面是白色的墙壁,零散着挂着几幅地中海油画。床头上面,挂着一副精美的十字绣。金色弯月下苔色浅滩上,一个美丽的蓝色人鱼怀抱一只可爱的粉色小人鱼。
    此外再无他物。
    而外面的小客厅,布置简单的也是一目了然。
    门后放着拖把扫帚笆斗,客厅正中间摆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一把冷水壶,几个透明玻璃杯。茶几底下有把电壶。
    靠墙有两组黑色皮革沙发,沙发上散落着两个脏兮兮的抱枕、垫子,一个心形透明果盘里面有瓜子花生糖,另一个圆形果盘里装着香蕉苹果,一看就知道小主人又懒又馋,经常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大吃特吃。
    客厅里还有一个旧的狭长的褐色电视柜,上面白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水泥地上一个圆形铁托盘里放着一把暖瓶,旁边有一桶纯净水。
    再有就是一公共洗刷间,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个女士座便器。
    总之赵宝宝这里没有任何奇特的东东。
    欢儿再次凝视书橱里的全家福,赵宝宝的妈妈全金花,突然眉头紧皱。一身黑红汉服的全金花,染得漆黑的头发,高高盘起,一枚古朴的银钗别在挽起的发髻上。银钗似乎是她的家传之宝呢?但是很眼熟,好像是术教教主三十二世的曾经佩戴之物?
    欢儿立刻方寸大乱,仔仔细细看看照片中的全金花,再看看蜷缩在小床上,有特殊听力视力的,搂着一只纯白色孔雀绒‘泰迪龙’熟睡的赵宝宝。眉头像疙瘩一样结在一起,脸吧嗒阴下来。
    “这么说全金花是术教圣徒?赵宝宝的特殊能力遗传自她?”欢儿喃喃自语。照片里全金花头上的银钗突然隐去不见了。
    欢儿吃惊的张大嘴,立刻消失,凭空出现在赵庄社区的全金花家。
    这是一间四室两厅两卫两柜的大还建房,屋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家具摆设。
    一进门,餐厅正中间摆着一张古香古色的大八仙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套30头的白色陶瓷餐具。和一小盆黑色四方形底座的布艺假花。
    餐厅靠墙一面摆着一张长长的黑灰色条案,案子上摆着两瓶浸泡着枸杞灵芝人参鹿茸蛇虎的混黄色药酒;一对高高的大白色玻璃花瓶,插满一束束红色藕色粉色白色的百合玫瑰满天星等假花;条案一角堆着几件杂物。条案两边的地上,高高的红色瓷花盆里长着翠绿的万年青。墙上挂着一副长长的“百童戏”中国画。
    大客厅里摆着几组旧沙发,一个擦的光亮的崭新的白色玻璃茶几,一个旧电视柜,和一台旧电视,墙角立着一台崭新的银色大柜式空调(似乎从来没开过)。几个红绿相间的马扎子,有秩序的靠墙摆着。一颗苍绿的大发财树,孤零零的站在门口迎宾。
    四周是雪白的墙壁,东墙最上面悬挂着一块毛笔字匾,‘家和万事兴。’下边贴着一副老寿星大图。西墙挂着四小幅中国山水画,墙上还挂有‘大吉大利年年有鱼’图,一对抱鸡抱鱼的红色可爱娃娃搭在两边。
    宽敞明亮的阳台,晾着一地的花生。一个钢管搭在栏杆上,晒着旧被褥,铁架子上搭着两根竹竿,晒着几件旧衣服。
    几个卧室空荡荡的,也都摆着些旧床旧厨旧柜、旧桌旧椅旧凳子,等陈旧的家具。
    主卧室里,有一张旧式的紫红色双人大木床,两个旧床头柜。北墙面打了一组崭新的黄色推拉门实木新衣橱,上面有四个大被柜,衣橱旁边还有两个鞋柜。南墙飘窗上,摆着两盆红泥盆的吊兰花。窗下立着一台老式缝纫机,墙角则堆满布头、棉花、竹筐、塑料袋等杂物。
    小卧室里放着赵贝贝小时候的东西。一张小床,一个旧衣橱、旧柜子,一把黄褐色大椅子,一张黑紫色旧书桌,书桌擦的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摞着一排排完好无损的书。雪白的墙上贴满了奖状….
    小书房是赵宝宝的房间,儿时的玩具、课本、书桌、旧厨旧床等,墙上稀稀落落挂了几张奖状….
    客房塞得慢慢的,大多是回迁时,从公公婆婆赵长腿老家,搬来的一些旧家具旧物品杂物等,也被全金花收拾的井井有条,打扫的干干净净。
    地是擦的发亮的灰色水泥地,全金花赵大德的家简单的有些寒酸。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老头老太太的回迁户家。
    对门是全金花的公公赵长腿家,装饰的富丽堂皇。都是几个孝顺有钱的子女,纷纷置物装饰的。客厅铺着进口的鹅黄色地砖,亮的可以照人影。屋里空调彩电冰箱洗衣机….一切现代化家具应有尽有。高档布艺沙发,墙壁贴满壁纸,水晶镭射吊灯,影视墙….
    几个卧室铺着浅黄色环保木地板,全套的实木家具床橱柜椅,崭新的床上用品、被褥等。厨房和洗刷间,也装饰的亮闪闪的。总之赵长腿家一切都是全新的。
    与简陋的赵大德全金花家有天壤之别。
    欢儿悄悄现身在全金花的主卧室里,对简朴的女主人,心中暗暗着实佩服了一翻。一眼看见床头柜上的银钗,正被装在一个金丝绒袋子里。欢儿惊喜的跑过去,一把拿出银钗,狂喜的说:“不错!正是术教教主三十二世的饰物。”突然,床头柜上的金丝绒袋子,突然飞涨起来,一下子将欢儿吞噬掉。
    “不好!是乾坤袋。”只见一丝白雾,由袋子系口处,飘飘渺渺的挣扎出来,霎时逃离此处。金丝绒袋子,完好无损的装着那把银钗,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白雾气若游丝,缓缓向贝山县大荒山方向飘去。
    赵贝贝天不亮就抱着孩子急匆匆的往医院去,孩子夜里又起烧了。朱子谦睡的跟死猪似的,怎么也叫不醒。到医院找熟人看病挂水,折腾了几个小时,后来朱子谦赶来了,赵贝贝疲乏的在蓝色公共休息椅小眯了一会。一睁眼,就看见昨天那个美丽的如同女人的年轻人笑眯眯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迷人的笑着,轻轻向自己伸出白皙的手,赵贝贝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任他握着手,缓缓离开座位。
    朱子谦抱着朱龙龙,眼看着赵贝贝跟一个年轻男人手拉手经过自己面前,气愤的大叫“赵贝贝,你上哪?快回来!”
    可是赵贝贝就像聋了似的不管不问,双眼直勾勾的径直在他面前走过。年青人回转头诡异的向朱子谦微微一笑,
    “是他!”朱子谦想起来似的追上去,但是医院外面人头攒动,哪还有赵贝贝的影子?难道房竹知道自己跟房兰的奸情,想要以此要挟?朱子谦迅速打着肚子里的小算盘,脑子里计算出各种方案。
    无论如何,倾家荡产也要保住婚姻,保住赵贝贝,毕竟她是孩子的亲妈啊!
    天不亮,穿着一身蓝底白点睡衣的咖啡店老板李云,开始惬意的磨咖啡豆,他要给欢儿准备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奶茶。
    一缕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屋里。突然间三楼的整体厨房,好像受到地震冲击似的碟子碗筷锅壶铲勺刀子案板,呼啦全跳起来…
    “不好,地府之门被打开了…”
    李云大惊失色,急忙跑进卧室,“欢儿,快起床,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空荡荡的公主床上,哪里还有欢儿的影子呢?
    “欢儿——”卧室里响起李云痛彻心扉的喊叫。
    室内窗户大开,金色的阳光溢满各个角落。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房菊躺在床上,浑身冒冷汗,噩梦一个接一个的做。
    “大姐,不要走…不!…..”房菊梦见,房梅浑身**的躺在血泊中,几个年轻的偷车贼淫笑着扒光她的衣服轮流强暴,抢夺财物、汽车后,弃尸荒野。
    “二姐,快回来!不要跳!”但是房兰兰只是回头微微一笑,赤身**投入冰冷的喝水中…
    “哥?你怎么又跑出去了?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要…”房菊拉着房竹的衣裳,不让他跑出去。房竹慢慢回头,一个阴森森的骷髅头对着房菊微微一笑……
    “啊!”房菊大喊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全身湿漉漉的。早晨的阳光刺痛她的眼睛,房菊擦擦额头的冷汗,起身到厨房喝了一杯凉白开水。
    “哥?哥!起来吃饭啦!”房菊热好牛奶面包,叫房竹吃饭。没有回音。
    房菊立刻冲进房竹的卧室,只见床铺叠的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难道昨晚,哥又偷偷溜出去了?
    来到客房,屋门紧闭,房菊冲进去,里面空空旷旷的什么也没有,只有靠近窗户位置,驾着一个高倍望远镜。从望远镜里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对面人家的阳台、飘窗。赵贝贝的婆婆全金花女士,正怡然自乐的在阳台浇花。朱子谦端着一盆尿布走动…
    “糟糕!”房菊大叫着 “哥,不会是去他家吓唬人家了吧?”。
    “铃——”手机响了。
    “菊,醒了?昨晚休息的好吗?你可跳了一晚上的钢管舞啊!怎么以前从没展现,你的这个天赋呢?….”手机里传来吴新民慵懒的声音。
    “昨晚跳——钢管舞?”房菊迟疑的说,“新民,我现在没空,我哥又不见了,我要赶紧出去找他!”
    “哦!是吗?要我帮忙吗?”
    “再说吧,我先挂了。”房菊匆忙挂断电话。一抬头,就看见笑艳如花的‘房竹’出现在自己面前。细细一看,又不是房竹,倒有点吴新民的妹妹吴新圃的样子。
    “哥!吓死我了!你上哪里了?”
    “我们要理发去!”
    “我们?”房菊反问道。
    只见房竹的身体里,似乎要生出一个女性身体。房菊可以明显的听到骨骼‘咔嚓咔嚓’的分裂声。
    当貌美如花的‘吴芳’从房竹的身体里分出来,二人一左一右站到房菊面前时,房菊“啊!”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耳边隐约听到,‘妹妹,好好睡吧。哥哥一会就来了。从此我们就可以永远活在世上了…’
    “怎么了哥哥?你好像闷闷不乐的?”吴新圃关切的问。
    “没什么。”
    “我要去太阳理发店拉。”吴新圃小声说,准备好迎接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哦..”吴新民漫不经心的答应,破天荒的说:“我送你吧!”
    真奇怪?哥转性了?态度这么好?还送我?还是浩然哥厉害,昨晚一开腔就把哥收服了…一想到要跟李浩然结婚,吴新圃心里美滋滋的。
    来到理发店,李沐然等人眉头紧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浩然呢?怎么没有看见他?”吴新民问。心说,‘这小子,该不会逃婚了吧?’
    “我哥不见了?”李沐然期艾的说。
    “浩然不见了?”吴新圃惊恐的声音发抖。
    “铃铃…..”吴新民的手机响了;“新民哥吗?能过来吗?帮帮我,四处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我哥房竹。”
    “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了?”吴新民大惊。“…哦….监控显示他最后出现在河畔花园小区?好,我马上赶到。随时联系。”
    “房菊的哥哥房竹也不见了!”吴新民挂断手机对众人说。
    “房竹?”李沐然与贾青山、朴小丘对望一样,听紫阳老板说,这个人好像中了什么邪术,日后见了他远离。三个男人外加元圆、王留美只是太阳理发店、月亮美容厅的雇工,偶尔会些糊弄人的小魔术把戏,关键时刻却上不了台面。比如昨晚方红燕柳晶莺的行动,几人浑然不觉。
    吴新民驾着车,载着众人往河畔花园方向疾驰。
    “房菊的大姐房梅十三年前被送到殡仪馆后,是我清洗她的尸体。”吴新圃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她的小腹,原本鼓鼓的饱满的,上完妆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检查遗容时发现,小腹却突然塌陷了,用手摸上去感觉里面瘪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拿掉似的。”
    贾青山阴沉的说:“是子宫,被一种‘隔空取卵术’取走了。传说是邪教小圣教的惯用伎俩,修炼此术以求永生永葆青春。”
    “什么?”众人惊诧的大叫。
    “不可能?”
    “胡扯!”
    “天方夜谭!”
    朴小丘向贾青山投去厌恶的一瞥,谁让你多嘴,这下可好,大家都被你的话吓的神经兮兮的,晚上肯定不敢睡觉了。
    贾青山赶紧闭上嘴,不在说话。
    李沐然贾青山朴小丘吴新圃跟吴新民去帮忙找房菊。元圆、王留美留下看店,万一李浩然回来呢?太阳理发店月亮美容厅,无论任何情况下都得开张,从没关门一天过,包括春节。
    这个时候理发店紫阳老板还没睡醒,方红燕也在伺候他,找人的事万不敢惊动他啊!
    商务车载着几人疾驰而去。
    吴新民开着奔驰商务车飞快驶进河畔花园小区。
    房菊,穿着无袖陶瓷绿的纱纱裙,一头浅咖色长发披肩,戴着黑色宽边眼镜的知性女人,站在小区体育广场路灯下,焦急的看着门口方向。她的身边站着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正是前日同理发店老板紫阳贴面热吻的柳晶莺。柳晶莺妩媚的跟众人打招呼。
    “嗨!沐哥哥,你来了!”
    “嗨!圃姐姐、民哥哥你们好啊!”
    若在往日,吴新民一定会用放肆的眼光把美女全身上下看个够。但是,现在,今天‘梦中情人’出现了,一颗心,全用在了房菊的身上。只对美女视若无睹的笑笑,而后一往情深的看着房菊。同样,无头苍蝇似的房菊,一见到吴新民立刻小鸟依人般安静下来,眼里也装满了浓浓的爱意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二人看的浑然忘我,好似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吴新圃看得眼馋,心说:“浩然你在哪呢?”
    贾青山故意大煞风景的‘咳嗽’一声。
    吴新民拉着房菊的手,急切的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双眼飞快的在柳晶莺的大胸、翘臀处停留了三秒钟。
    房菊吓得有点口齿不清:“我们来…理发….后来,一眨眼他就不见了。”抽抽搭搭的说。
    “是这样的拉,我们只看见房菊女士进店里,没有发现他的哥哥,换句话说,她的哥哥那时没跟她在一起拉。”太阳理发店总店,首席理发师柳晶莺,嗲嗲的说。
    “好像,有人说,他往医院方向去了。”
    “他进医院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是病人,不能随便乱跑吗?”
    “他得了什么病?”
    “跟他的姐姐房梅、房兰一样的病,衰老症。”
    “什么?”众人又是惊呼。
    还是赶紧分头找人吧。贾青山朴小丘一组,吴新民房菊一组,
    柳晶莺不断的向李沐然眨眼睛,“我跟莺莺一组。”李沐然会意的说。吴新圃呆在车里等消息。几人分工完毕,开始在小区里找人。
    “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李沐然对柳晶莺说。
    “嘘!”柳晶莺向李沐然打手势。跨起李浩然的胳膊,头偎在他肩膀上,像对亲昵的情侣似的慢慢走着。
    “莺莺,现在是大白天…”李沐然极不自然的说。
    “嘘!”柳晶莺再次发出嘘声,拉着李沐然,向慢慢走远的房菊追去,走走停停跟在他们身后。
    “莺莺,我们是找她哥的,为什么反倒跟着她?”李浩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面是十字路口,突然,柳晶莺几个快步追上去。小区里哪还有房菊吴新民的影子?
    “你赶紧开车带人这里。”柳晶莺口气强硬的说,完全收起妩媚的女人风格。
    “发生什么了?”李沐然非常惊异。
    “房菊是假的,我要去追踪她。你快照我说的去做,带其他人离开!”柳晶莺说完话,立刻化成一团翠雾,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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