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周艳红拿了刘春花的私房钱,打扮得妖精似的,指挥着李伟强将一桶桶的鸡蛋搬到了车后备箱,乐滋滋地到城里卖蛋去了。
李建设则去后山找千两斤去了,自打那次喝错药,老婆又整出个黄瓜事件来刺激了他一下,弄得他那活儿真的不中用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特意去找了一趟情妇王寡妇,结果发现自己确实不行了,那王寡妇见此,不仅不安慰自己,还语出讽刺:“哟,你老婆刚割了瘤子,你这活也不行了,你们俩现在倒是正好的一对儿了!”
气得李建设提了裤子就走!还以为王寡妇会留呢,谁知道她竟然还不冷不热地说句:“不送!”
以前只要鸡叫第三遍,他那活儿准跟雄鸡打鸣一般昂起来,可现在天都亮度,那活儿还像鸭子划水似的低头个头,实在令他心虚。
为了重拾自己的雄风,他决定再去那条沟里找找千两斤。
而刘春花因见到老头子生自己气,张根又吵着要回去,便也决定去找千两斤,可是,她只听老头子说是在哪条沟里找的,那山里沟多,她还真不知道打哪找起。
突然间,她想起老头子说的,公羊能找到这玩意,便打起了来福家的公羊的主意。
刘春花借口亲戚家要配种,从来福家牵来了公山羊,摸着羊背,伏在羊耳朵边上说道:“好羊啊好羊,你可一定要帮俺找到千两斤,治好了俺家那口子和张根,俺以后给你讨房小的,让你快活死!”
“咩!”那公羊像是听懂了她说知话,激情地昂头一叫。
“婶,你不是说去给我找药吗?怎么找来一头羊?”张根见到刘春花跟羊说话,好奇地问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羊,它能帮我们找到千两斤!”刘春花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
“就是你那天给我喝的草药吗?那太好了!”张根听说法国人用训练有素的母犬寻找世界上最贵的食物之一黑松露。没想到这穷乡僻壤之地,还有能找到催情草的羊,看来咱国家的农村与世界很接轨的嘛!
“你在家等着啊,婶一定给你找回来!”
“那好,婶,我等你!”
刘春花带着公羊上山了,她朝着nǎi子山中间的那条沟沟走去。这nǎi子山两座山峰并排列着,看起来就像女人挺立的胸部!古时候的人靠山吃山,在山里打猎采药摘野果,这山又像是母亲的双乳孕育着山里的人!这地儿原来叫nǎi子湾,改革开放后,政府嫌这名字太俗了,就改成了双峰屯,可是村里人还是习惯叫“nǎi子湾!”
刘春花带着头到了nǎi子沟,却不想那羊,平时吃的都是母羊吃剩的枯草杂草,此时见到满山都是鲜嫩的草,便只顾着埋头吃草,别说找千两斤,连步子都舍不得迈。刘春花是连拖带拽,那羊脖子上的套绳都快拉断了,才将那肚子吃得滚圆的公羊拉到了nǎi子峰中间的低谷。
突然间,那羊停了脚步,抽着鼻子,像是在闻什么气味,刘春花心里一喜,当下摸着羊头温和地说道:“好羊啊好羊,仔细闻闻,你要能找到这草啊,俺就把你从顺嫂家买回来!以后你帮俺找了这草卖钱,俺好吃好喝侍候你!”
突然间,刘春花闻到了一股臭味,她吸吸鼻子,那臭味分明从羊身上传来的,低头一看:差点吐了,原来是这羊吃得太多,拉屎了。
刘春花赶紧向后退了两步,扇了扇鼻子,正在这时,她听到山谷那边传来一声大叫:“啊!”这声音连着山谷的回声传来,听到格外刺耳。
刘春花吓了一跳,是谁在山谷?叫得这么凄惨,难道这山上又有强人了?小的时候,刘春花听父母讲过,解放前,这沟里曾经土匪出没,他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所以听到这恐怖的叫声,她心里便闪过那些恐怖的故事,吓得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