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这两个字在张根听来,格外受用,这说明在她眼里,自己的弥足珍贵。而且她自己也说了,把老郑放在自己床上睡,只是因为他是贵人,不能睡得宝的臭床,并不是要怎样。
这样一想,张根又开心起来:“得宝哥呢?”
“别提他,醉得跟狗似的,趴地上睡着呢!”
“噢!”张根点了点头,还是自己聪明,留着清醒的头脑,真不明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喜欢把自己灌醉,此时夜色清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在田间漫舞,与天上的星星交辉互映,看着真美!
胡小枝把张根拉到田间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草丛里的蟋蟀吱吱地叫着,一旁的甘蔗林被风得哗哗地响,如此良夜美景,陪着情人,真是人间美事。
“小枝嫂,你真的决定进城了吗?”
“是啊,连你都说郑大哥是做正经生意的,这么好的机会俺干啥不去啊?等俺挣了钱,就把家里的房子修好,省得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
“那好吧,你要去,我也不拦着你了,到了城里凡事小心就是,等挣了钱,给得宝哥把那好好治治,以后好好过日子!”
“嗯,俺也是这样想的,唉,你说俺进了城,俺这地里的庄稼咋办?你看,这玉米,黄豆赶紧收割倒是可以,可这甘蔗正长着呢,等过年回来,怕都是要烂在田里了吧?”
“这就是人生的选择啊,你选择了进城,地里的庄稼就顾不上了。”
“那倒也是,都是些不值钱的货,扔了就扔了吧,也没啥可惜的!”胡小枝像在说服自己。
“嗯,能抢收的就抢收掉,抢收不了的,就留给建设叔呗。”
“是啊,这村里带点亲的,也就他家最近了,艳红那嘴虽然利了点,可幺叔待俺家还是不错的。”
“说了半天,你就是舍不得你家这一亩二分地啊,别的东西就没有了吗?”
“啥,啥别的东西?”
“比如说,这村里的人和事啊?”
“人和事?哼!俺村里就没个好人,个个都伸长脖子看人家的笑话,有啥好想的呢?”
“就一个也没有吗?比如说城里来的……”
“城里来的,扑哧!”胡小枝笑了,一拳头打在张根身上,张根就势往后一倒,顺手拉着胡小枝往自己身上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喂,刚才那老郑,没占你便宜吧?”
“他呀,喝得人五人六的,我去扶他,他还管我叫得宝呢!咋啦,你吃醋啦?”
“我吃哪门子醋?”张根笑了:“唉,小枝嫂,乘你还没出门,把我这地里的种子也收了去吧!”张根说着抓住胡小枝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胯下!顺手把她的上衣拉扯到了脖子,一双手抚摸着她的玉背。
“这,荒郊野岭的,不好吧!”胡小枝的后背凉凉的,扭着腰肢欲拒还迎。
“有什么不好?古人就喜欢在野外,有情趣!《诗经》里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意思就是说男的把女的骗到河边,指着河里说,说你看你看,河里的鸭子在交配呢,然后就乘机把那女的给办了!”张根一边说,一双手已经从胡小枝的背上移到了前胸,她那样压在自己身上,由于地心引力,一对肉球朝下挂着,张根的手一弹,便像小兔子似的欢快地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