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王寡妇被周瞎子骗钱的事儿了吗?你留着这妖,日后可有你羞的,有你受的!”顺婶接着说了一句话,孟来福便又不吱声了。
“顺啊,咱都是当过妈的人,这天底下,没有啥比让人母子分离更痛苦的了!”冯大妈温和地说道。
“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拦也拦不住的事儿,还不如乘俺孙子小,尽早断了他的念想!”
“顺婶,我说,您也是个女人,何苦要为难雪玲嫂子?”李鸿燕说道。
“啥为难不为难的,俺就是不放心,除非……”
“除非啥子?”
“除非让她把挣的钱都交给俺!”
“这,这怎么可能?雪玲嫂子她挣的钱,怎么可能交给您?”李鸿燕问道。
村民们也纷纷议论起来,有说顺婶太狠的,也有说顺婶年纪大了,是应该留一手的。
正在这时,突然间一个声音传来:“燕子,俺答应了!”
李鸿燕一回头,便见到瞿雪玲抱着娃儿冷静地走了过来,虽然她的脸上留着黑眼圈,但是她梳过了头,衣服也扯得整整齐齐,显得很精神。
听到这话,顺婶显得有点得意:“这可是你当着全村的面说的话,将来可不要反悔?”
“你的眼里就只有钱,怎么能理解我对孩子的爱,对学苏的爱?我是个孤儿,是学苏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我要守在这里,把对学苏的爱转移到这片山水,让更多的人,能够相守!有一种爱叫作无私,你永远都不会懂!”瞿雪玲冷冷地说道。
“俺不懂,俺只要钱就是了!”顺婶满脸堆着笑,对瞿雪玲说道:“玲呀,你也累了吧,俺们先回家歇着吧!”
瞿雪玲白了她一眼,搂紧手里的孩子,对李鸿燕说声:“燕子,我先回去了!”
“去吧,有啥事找俺就是了!”
“哎,小伙子,现在孟家人和解了,你可得赶紧给俺们搞钱来把那个什么眼什么网的给装上!”大嘴胡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不过,农业的东西我可不懂,你们最好想清楚,种点什么好!最好要有地方特色,比如四会的沙糖桔,河北的梨,新疆的葡萄干……”
“咱这大枣有名,俺去镇上卖枣,大家伙就认咱们nǎi子湾的枣子,那话啥说的:金村酸枣酸掉牙,nǎi子湾花枣甜到心!”
“什么是花枣呀?”这冬枣青枣张根听得是多,花枣还是第一次听说花枣呢!这枣子不都是椭圆形的吗?难不成还能有像花一样的?
“花枣是咱这的方言,要分类别吧,应该还是鸡心枣,生的时候是绿色的,熟了就变坐红,但是那枣不是一下子全熟的,还有个由绿到红的过程,过程中,那枣就是绿里带红,红里带绿,咱们这的人就叫花枣!其实俺研究过了,这天底下所有的枣子都要这样的,只是咱们这地儿的人就像井底蛙,以为就咱们这的枣是这样,所以,你要搞这个噱头,俺看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