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见面是第三次见面后的第九天,是出乎我意料的一天,也是我有生以来铭心难忘的一天。这之前的八天,我天天都心神不安,我的心弦经常莫名地被人拨动。
岚岚好像骤然失踪了,任我在学校里左顾右盼,始终未见她的踪影。就在我牵肠挂肚的时候,岚岚又骤然出现在我面前。她精心装扮过,浑身洋溢着清雅而含蓄的美。
当时,我从食堂出来,手里端着晚饭。她拿过我的饭盒看了看就盖上,微笑着说:“走吧,我请你吃我们的家乡菜。”
既然这样,我踩了自行车,她就坐在后座上。在校园里,她只是轻扯我腰间的衣服一本正经,一旦出了学校大门,她就搂紧了我的腰,跟别的恋人一样,将脸贴在我的后背上。
在一家餐馆里,我们节俭而开心地吃了一顿。岚岚争着付了钱,再轻声告诉我,说今天是她的生日。
于是,我满街寻找礼物准备送给她。我相中了一块女式手表,她嫌太贵了。她说:“你就送我一束鲜花吧。”她没有料到,我不仅买下了手表,而且还买了一大束鲜艳的玫瑰。
后来,她说那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我们在公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我觉得太晚了,说:“我们该回学校了。”谁知,她突然提出,要去看望一个生病的老乡。
尔后,在她的指引下,我卖力地踩着自行车左转又右拐,就来到一间出租屋门口。她没有敲门,而是掏出了钥匙。进了屋,关上门,岚岚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说:“哦,原来我老乡不在呀。”
我正疑惑时,她就主人一般为我换鞋倒茶,并没有即刻就走的意思。我们坐定下来,开始不咸不淡地闲聊。
忽然,我们的闲聊卡壳了,似乎该说的都说完了,再也找不出话题来。我的心正砰砰乱跳时,岚岚头晕似的歪倒在我怀里。
接下来,我们就糊哩糊涂地搂抱着上了床,开始摸索了。
说实话,这是我的第一次,心里格外紧张。害怕自己毫无经验而导致失败,也害怕她那个老乡霍然闯进来。岚岚同样紧张,她的紧张可能是因为我的紧张。当我误打误撞竟然成功地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我逐渐平静了,就欣喜地去体会做男人的感觉。
那时候,岚岚是怎样的表现,我竟然忘却了。只记得事情结束后,她翻着被子与床单看,去寻找她的贞操痕迹,一脸的慌乱。她又固执地寻找一遍而毫无结果时,脸上的慌乱就演变成了悲伤。我安慰她几句,她反而细长地哭起来。她搂着我的脖子起誓,说我绝对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一定要我相信她。我当然是相信她,安抚她很久,她才平静下来。
经她这么一闹,我不久前获得的男人感觉竟然就模糊了。我说,我们还是快走吧,等会你那个老乡就该回来了。
岚岚羞怯地瞟我一眼,说傻企鹅,我那老乡是和你姐姐坐同一次车回去的。她还说,她这个老乡在一家外企打工,前不久赶回家是生孩子去了,要几个月后才能回转。既然是这样,我就跟岚岚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
那晚,我们贪婪地爱了一次又一次,我体味着做男人的乐趣,她也体味着做女人的欣喜。说来,我们走到这一步也太神速了。前面三次见面,我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几个小时,我为岚岚真诚的托付而感动。
其实,在我的视野里,岚岚不是最漂亮的一个。她是属于文静可人型的那类女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岚岚相识相恋以后,学校里那些漂亮而时尚的女孩全在我眼前黯然失色,也逐渐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