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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去胁迫一个男人
    望着单春艳离去的背影,我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肌肉不由地颤抖起来。如果一个女人完全丢掉了最起码的羞耻心,她就会变成一个无耻的泼妇。在这愚昧封闭的朵朵山,要我去面对这样一个毫无廉耻感的女人,我的确束手无策,也焦头烂额。
    应当承认,面对单春艳的胁迫,我除了格外恼怒之外,内心还是作过一些妥协的。
    作为男人,那天我拒绝她的方式是不是过激了一些?是不是我把她看得过分复杂了?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真正喜欢一个男人,她会有这种过激的行为?一个女人对一个中意的男人抱有一些幻想或者目的,那应该是常理之事。她单春艳只是想跟我扯上那种关系,我又何必那么认真?迄今为止,我不是有过岚岚、舒虹、银花和姚祖英四个女人嘛,多她一个单春艳又有何妨?至于银花跟我讲的那些“千万”,完全可以看得淡薄一些。
    我猜想,若是其他男人处在这种情况下,大都会顺水行舟,也乐于接受。像这种喂到嘴边的东西,哪会去考虑什么有毒没毒,随便咬上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时候,我有意识地把自己与别的男人区别开来,想来想去,也就是内心里那份怪异的自尊在作祟。
    小时候,我特别讨厌吃鸡蛋,母亲偏偏就钟爱这个富有营养的东西,什么煎蛋,炒蛋,还有蛋花汤,经常出现在屋里的饭桌上。母亲时常夹了鸡蛋喂到我的嘴边,说我们的晓明好乖哟,吃一口鸡蛋就长得又高又大了。有时,被夸高兴了我张口就吃了。有时,任凭母亲又夸又哄,我偏偏就不吃。母亲把脸一沉说晓明不听话妈妈就不喜欢你啦,而我扭过头去不理她。母亲把筷子啪地一声拍在饭桌上,大声说你再不吃我就打你屁股啦!可我仍旧撅起嘴巴不肯妥协。心想,你干吗逼我吃不喜欢的东西呀?那时候的心境跟现在的心境似乎是一样的。
    在男女的事情上,一个男人胁迫了一个女人,性质就是强奸。可一个女人去胁迫一个男人,性质会是什么呢?当然,女人胁迫男人的事极少,方式也不一样,但极少并不等于完全没有。
    如今,我面对单春艳的胁迫应该就是这种性质吧。在满过二十岁后,我时常刻意地去塑造自己。想把自己塑造成怎样,我又没有明确的目的,全凭一时的感性认识。常常是,这样可能不好吧,应该那样;这事不能这么地去看,而应该那么地去看。有时候,我把自己弄得互相矛盾了,脑子里就糊涂得像一锅稀粥。
    倘若不是银花来喊我,要我去烧灶火,我有可能会一直傻坐在柴火边东想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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