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中国人虽年轻，却很老道，什么事都长远了考虑，这黄海波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何必去收他这点小钱呢？赶紧推回去，“如果你把我当兄弟，你就收回去，如果你把我当利益关系你就拿过来。”
    一句话让黄海波为了难。这送礼的人都一个心态，钱送出去，便表示事成了，送不出去便表示没戏。
    看他为难，代中国又补一句，“放心，事照办，钱不能收，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以后慢慢感谢还有的是机会。”
    这话算是掏心窝子的话，黄海波也听明白了，赶紧举杯敬酒，感恩戴德。
    回头把市公安局局长毛志远叫到办公室，只说了几句话，事就差不多了。
    “毛局长，听说公安局现在差个副局长？”
    “是，是，市长，我也正准备给你汇报这事。”
    “有合适的后补人选吗？”
    原本是有的，但听这话问的，这局长也不是傻子，赶紧摇头，“没有，市长了解比较全面，还请你老人家帮我们物色一个人选。”
    “嗯，有倒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合不合适？”
    “市长保荐的人，合适合适。”
    “唉，话也不能这样说，这样吧，你们也考察考察，如果合适就用起来，不行就算了。”
    “行，市长，你看你说的这位是谁？”
    “东城县的政法委书记，也是你下面的局长。”
    “哦，黄海波，不错，不错，老县局局长了，有丰富的公安工作经验，要说这在全国也是少有的几个县局局长有政法委书记双重身份的，这跟市长的栽培离不开呀？”
    “唉，一码归一码，这事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是，是，回头我们就考察，然后送组织部审定。”
    “那行，你们就按程序办吧，但有一点，不要把我的意见公开，这样对同志的影响不好。”
    “明白，明白。”
    代中国是怕被胡明义知道，又从中作梗。
    黄海波还真没用一分钱就调市公安局了，虽然这市公安局副局长和自己政法委书记的身份是平级，可这毕竟是大堂子，这里面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等正式上任了，也专门到代中国家里拜访，也时常寒暄寒暄。
    代中国也有意无意向他透露一点自己的心声，表明自己和谁关系好，和谁关系不行。
    黄海波便听出里面的道道，给代中国使绊的也就胡明义和周铁生了。这事好办，领导嘛，总有点小九九，只要你代中国雄得起，我给你绝对顶起。
    回头把这两人电话交自己分管的技侦支队，告诉他们，秘密关注一下，有什么重要内容窃听下来。
    黄海波便算懂了，自己啥也不用给代中国送，就把日后掌握的秘密送给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