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齐小曲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我们办公室的林有莉跑到天台上闹自杀了,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说你跟大总裁正在恋爱,她也不会受刺激了。”
齐小曲记得她说的是哪个林有莉,上次听她说林有莉的疯狂行为,就觉得林有莉精神可能不太正常,没想到当真闹自杀了。
何西子拉起齐小曲就往楼上走:“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待会就跟她说没这回事,其实你跟大总裁什么都没有,先把她劝下来再说,不然她真要跳下去了,我就成罪人了。”
“诶,这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啊?”齐小曲惊呼出声
何西子不管:“算我求你了,你就对她撒个慌吧,我说的她未必信,你说的她才会相信啊。”
就这样,齐小曲被何西子拽进了楼道,往顶层跑了上去的时候,整个天台站满了人,她看到人群面前站着的陆北深,在那无奈扶额,林有莉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脸的痴迷,貌似进入了疯魔状态。
不经意一扫,看见出现在人堆里的齐小曲,林有莉开始失控了,惊叫着指着齐小曲:“你给我消失,快点消失,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别想,其他人也别想,你们通通都别想,他现在只爱我一个人,你们都听见没有?”
盯着林有莉疯狂一步步往后退,眼看就要踩到边上去了,不少人倒吸口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何西子也急了,蹭蹭齐小曲:“快说啊,说你跟大总裁的事不是真的,先把她劝下来吧。”
陆北深折过视线看了过来,定格在齐小曲脸上,挑了挑眉就走了过来,林有莉见此再一次失控起来:“北深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啊,这个小贱人有什么好的,她到底哪点比我好了,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啊?”
听见小贱人三个字,陆北深目光彻底寒了下来,厌恶地扫了过去,看着这个已经完全不正常的女人,冷冷地吐出:“有本事马上就跳下去。”
众人闻言一惊,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冷血的话,这无疑是在逼她去死,现场炸开窝就七嘴八舌起来。
林有莉表情一怔,瞳孔一阵收缩,拼命的摇头晃脑,脚下的步子一边往后挪去,一寸寸接近边缘处,忽然就惊声尖叫起来,蹲了下去,捂住耳朵,呜呜哭了起来。
齐小曲被何西子蹭着,盯着她求着的眼神,长长叹口气,喊道:“你先下来吧,我跟陆北深其实什么关系都……”
还没等她说完“没有”两字,陆北深低沉的嗓音就截了下来,“有”字脱口而出,齐小曲惊愕地看他。
陆北深忽然就抓起她的手往林有莉靠近过去,男人嗓音冰沉:“就像你看到的,她是我的女人,有本事你就跳下去,没本事就给我滚下来,不要在这里哭哭闹闹。”
“不,不,这不是真的,你一定在骗我,你跟她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对不对?”林有莉依旧摇头晃脑的厉害,一脸悲痛欲绝,扭头看了眼楼底,回头指着陆北深,“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这么爱你,你难道真的想我死吗?”
“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不如死了算了,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听到男人残忍的吐出如此绝情的话,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噪声更响。
盯着这个疯女人在面前抓狂,陆北深厌恶地喝道:“上去抓人。”
已经站在两侧的警卫一震,踌躇着不敢上前,其中一个嗫道:“气垫没到,我们不敢上去抓人。”
“那就让她跳下去。”
男子失去耐心,扔下这句,牵起齐小曲就往天台出口走去,听见女人在身后尖声一叫,当真就
章节目录 0134以后我们同岁吧,可以一起慢慢变老
齐小曲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着她叙述,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由此陷入更大的震惊当中。
夏如陷入绵绵回忆当中,齐小曲跟随她的叙述,仿佛看见当年真实的场景。
“我记得阿深还在的时候是个很腼腆内向的男孩,不喜欢说话,经常喜欢躲在宿舍里,可能体弱多病的缘故,非常的自卑,不仅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有癫痫症,当时孤儿院的小孩都不愿意接近他,甚至避之不及,只有绿萝愿意接纳他。”
齐小曲不禁道:“绿萝是个善良的女孩。”
夏如点点头:“阿深最爱跟绿萝呆在一起,那时候绿萝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两个小家伙感情特别好,连我都很意外,自从跟绿萝接触以后,阿深性格变了很多,以前从来不会主动跟人打招呼,认识绿萝以后每次看见我都会跟我问好。”
“我想一定是绿萝开朗的性格改变了他。”齐小曲想像着两人嬉戏打闹的画面,微微一笑
夏如神色忽地一暗:“可惜不久绿萝就出了车祸,从医院醒来以后就不会说话了,这孩子真是可怜,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又出了场这样的车祸,所幸命大,有惊无险。”
齐小曲问道:“绿萝出车祸,阿深那时候一定很担心吧?”
夏如的神色彻底暗淡下来:“绿萝出车祸那天,这个世上就没有阿深了。”
“他怎么了?”齐小曲神色一怔
夏如眼圈隐隐泛红:“这事我要负很大的责任,要不是因为我,阿深也不会死。”
齐小曲不解:“这到底怎么回事?”
夏如深深吸口气这才道:“绿萝出车祸被人送去了医院,当时就打电话过来说绿萝恐怕不行了,让我赶紧过去,我车才开到院外就看见了放学回家的阿深,想着绿萝这孩子肯定想看他一眼,就跟阿深说了这事,阿深当时也是急得不得了,我决定走院后的一条近道过去医院,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前两天接连下了好几场暴雨,芦苇村那的石桥早就给淹了,看不清路,又生怕轮胎陷进河里去,我只得将车停在路边,想着还有一里路就到医院了,也不想返回去,打算跟阿深踩着河边的泥滩走过去,可谁知道才走到一半,我就……”
齐小曲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本身血糖低,那天又刚好来了月事,一天都是头昏脑涨,给这么一急更是不行了,当时就往河里栽了进去,又不会游泳,在水里像个旱鸭子一样挣扎着喊救命,阿深跳下来救我的时候我已经呛得迷迷糊糊,等我转过脸看阿深,就发现他很不对劲了,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发病了,他推我上岸的时候,我不停地拽他上岸,谁知道他最后撑了我一把,我终于上了岸,等我回头,阿深整个人就往河里沉了下去,就这样,这孩子就这么没了。”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每当回忆起这事,夏如都是自责不已,要不是小小的阿深救了她,当年兴许死的人就是她,那孩子当时才多大,也不过十岁,就早年夭折了。
齐小曲不由地唏嘘不已,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以后,夏如又继续说下去,越听下去,齐小曲表情不停的变幻着,心里波澜起伏,无法平静。
夏如道:“我失魂落魄就去了医院,那时候绿萝居然就度过了危险期,知道她的命暂时保住了,我又不死心回到了石桥那里,从上游到下游找了无数遍,找到天快黑下来,也没找到阿深的尸体,打算开车回去,却发现车钥匙不见了,只得走回去,谁想到我经过芦苇小学后面的小巷子就看见了我前夫。”
齐小曲眼睛越瞠越大,但是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她把话说下去。
夏如深深一叹:“我前夫是个瘾君子,脾气暴躁,又爱喝酒,只要喝酒就容易发酒疯,我经常被他打得半死,后来我终于离婚了,以为就此解脱了,谁知道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只要没钱花了就来找我要钱,那天他正好又犯瘾了,碰到我就问我要钱,我当时身无分文,自然又被他打了顿,我被他推到一个垃圾桶边上,就看见一支破啤酒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终于忍无可忍就……”
“就把他给杀了?”齐小曲猜道
夏如摇头道:“他当时还没死,我拿啤酒瓶往他头上砸下去以后,他也只是在地上挣扎。”
齐小曲皱皱眉:“但是他最后还是死了?”
夏如深深的看她一眼,点点头:“北深给了我一把刀,我不敢杀人,是他抓着我的手刺进了我前夫的胸膛。”
她想起当时那个少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身的黑衣黑裤,看不清表情,但是背着月光而驰的修长身形,即使杵立在黑暗的角落,依旧散发强烈的存在感,难掩身上凌厉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