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悦儿没猜错的话,怕是有人在王妃面前说了些对悦儿不利的话吧。 ”
沈悦儿脸上淡淡笑意不变,看向贤亲王妃的目光也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如同说着别人家事一般:“再具体一点,应该是黄嬷嬷回来给您禀报与悦儿有关的一些事情时,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因此才生出了些误会来。娘娘爱惜悦儿,这才赶紧着派人叫我回来,想要当面询问一二,也好弄清这之间的真实情况。”
这一席话,却是不急不缓的说道了出来,述说之人情绪平静,看不出分毫的异样,可屋子里头听到的人却一个个都惊得不行,莫说王妃身旁的那两个贴身心腹婆子,就算连贤亲王妃自个亦是难掩此刻面上流露出来的惊讶。
没错,沈悦儿猜得一点也没错,甚至于连个中的一些小细节都对得上!贤亲王妃完全可以确定此事绝没有任何的可能性被沈悦儿提前得知,所以这才会对其能够一下子便猜透而当真意外不已。
当然,最让她意外的还并不是已经被提前猜到的事,而是眼前沈悦儿这个人!
一开始,对于黄婆子说的那些话她还还并不太全信,总觉得就算是真有所改变,最多也只会是性格与处事之上的,而非心智这一方面。毕竟脑子这种东西可不是短时间内说长就能长得来的。
沈悦儿这小丫头,以前倒也是有些小心思,不过最多就是一些小聪明罢了,而现在这丫头所表现出来超乎年纪的聪慧与慎密心思,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相信。
难不成,这撞头还真有可能把人突然给撞聪明起来吗?
不过,贤亲王妃终究不是一般之人,诧异之色只是短暂的略过脸孔。之后便很快恢复了常色。
“猜得很不错,悦儿果然是越来越聪明了。”王妃眼中笑意深了两分,片刻后又道:“既然如此,那你再猜一猜,看看黄婆子到底说了些什么不利于你的话来?”
这样的笑意落到沈悦儿眼中自然没什么好处,迎上那笑,她嘴角的弧度也稍微相应的加深了两分,颇为费神地摇了摇头道:“王妃这问题可真是难倒悦儿了,悦儿平日里虽然小毛病不少,但时刻都记着自己是王府义女自当维护王府脸面。又怎么可能随意犯错处给王府惹麻烦呢?”
贤亲王妃目光一怔,随即却是笑出声道:“好你个悦儿,如今当真是学狡猾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可真瞧不出,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悦儿与数月前还没出嫁的你竟然是同一个人。”
“王妃谬赞,悦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狡猾也好,聪慧也罢。出自于贤亲王妃之口的话,沈悦儿自然不会真当成一回事,同时想要诓她却也万万没这可能。
她若是自个点出黄婆子说了自已哪些不利的话,岂不是等于自我招认了?
贤亲王妃这会倒是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之人,虽说依旧没有将沈悦儿太过当成一回事,不过倒是稍微收拢了些先前小瞧之意。见这丫头如今不但是牙尖嘴利。而且还能够即大胆又保险的将所想表达的意思完全说出来,因此也就不再打算耍什么嘴皮子功夫。输赢她不担心,只是那般着实掉价了。
“也罢。既然如此,那便让黄婆子自个来说,对与不对的,你们两当面对质,这样就不会冤枉到谁了。”心性与气度拿捏上。贤亲王妃比起安阳侯府的侯爷夫人自然不知强到了哪里去,没多想。挥手之间,却是朝一旁的婆子示意了一下。
由头到尾,沈悦儿也将贤亲王妃的言行举止一一看在眼中,虽说不可避免的也用到了些俗套打压手法,但是收放之间却是比一旁人厉害多了,心思耐性上也没掉这王妃的份子。见其又直接命人将黄婆子给带进来了,当下更是确定此人算是到目前为止所遇人中较为高明厉害的了。
黄婆子进来之后,往沈悦儿这边看了看,脸上流露出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慌张,连她自己这会都有些弄不太明白到底是惧怕沈悦儿呢还是贤亲王妃。
沈悦儿这会正站着,并没有得王妃赐座,看到黄婆子时目光隐隐竟还带着一丝笑意,这可让黄婆子头皮一麻,大有不好之感。
原本她就已经见识过沈悦儿的厉害,而这次本也是无心之失,说漏了些嘴才引起王妃的疑心,最后不得不道出实情求得自保,可天地良心她却真没有害这主的意思呀。
偏生那带路的婆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将黄婆子给领到了沈悦儿身旁站着这才走回到贤亲王身后去,咋一看去,还真有点堂上审案的味道。
黄婆子脑子倒是活得很,不论如何也不能将人给得罪得太厉害,若是以前的沈悦儿她还没什么顾忌,可如今早就是截然不同的处事手段,以那主的性子,怕是一有机会就少不了要收拾她的。
“老奴给王妃请安,给悦儿小姐请安。”想到这,黄婆子干脆跪了下来,如此一来至少在身份上明明白白的向沈悦儿示弱,意思是她并没有任何轻主的念头,更不敢同立一处。
“起来回话便是,我一早便说过只要你能将功折罪,自然也就不会怎么去惩罚于你。”贤亲王妃打黄婆子进来便看出了这老奴眼中对于沈悦儿一个小丫头的谨慎与顾忌,一时间心中对于沈悦儿的估量却是不由得再次加重了一些:“悦儿还不知道之前你到底跟我说了些什么,所以你再如实重复一次给她听便可。”
黄婆子原本也算得上是贤亲王妃身旁比较利索的奴才,心思手段胆量都是不差的,可这才多久的功夫却偏偏对一个小丫头生出惶恐之意,怎叫王妃不去多想一二呢?
黄婆子一听,却是并没起身,反倒更加恭恭敬敬地回话道:“多谢王妃,老奴还是跪着回话好一些。”
说完。她下意识的朝沈悦儿那里瞄了一眼,正好对上了那双看似恬静却并无半丝温度的眼睛。
“王妃让你站起来回话便站起来回话,都到了王妃跟着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会吓破你的胆吗?”贤亲王妃没急着出声,倒是她身后的婆子满是不快的朝黄婆子哼哼了一句。
这婆子对于主子的心思当然一清二梦,因此完全不必贤亲王妃来说这么下面子的话,主动着便替主子抖上了威风。
贤亲王妃自是不会怪身旁奴才多嘴,这会她甚至觉得黄婆子对沈悦儿的那种敬畏不会比自己少太多,要么就说明这奴才曾在沈悦儿手里吃过亏,要么自然便是心中有鬼了。
谁知。不等黄婆子回话,沈悦儿却是代为出声了,语气之中不但对黄婆子毫无敌意。反倒是有种维护似的意味在里头:“她不是那个意思,万事有王妃在,又哪有什么能够吓破胆的说法呢?黄嬷嬷平日里这嘴虽说是碎了一些,不过对规矩却是熟记于心,算是个懂事的奴才。这会估计是见我还站着。自是不敢与我一并肩而立的。”
站不得那自然就得跪了,沈悦儿这话可不仅仅是在替黄婆子解围,更主要的是在提醒着贤亲王妃,她这会还站着呢!她也不是说非得坐下才行,偏生王妃身旁那婆子又故意存了辱没她的心思,如此自然也就不介意点明了。
贤亲王妃哪里听不明白。顿了顿,还是抬手阻拦了身旁欲再次出声的婆子,朝沈悦儿说道:“奴才爱跪便让她跪着就是。悦儿怎么还站着呢,赶紧坐吧,光顾着说话却是将旁的都给差点忘记了。”
这话一出,沈悦儿自是不会客气,谢了一声便找了个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一旁候着的婢女也机灵,见沈悦儿已被王妃赐座。此刻自是又赶紧上了茶水。
哪知这一举没有让王妃有什么异样,却是惹得王妃身后的婆子颇为不满的白了上茶婢女一眼,黑口黑面的瞧得人有些心慌。
这个小插曲当然没有逃过沈悦儿的眼睛,不论那婢女有心还是无心,主动给她奉茶多少还是让人看着觉得顺眼不已,因此难得好心的朝那婢女挥了挥手,令其先行退了下去。末了还故意优雅不已的喝了一口茶,顺带着自然也白了那婆子一眼。
贤亲王妃面上倒是并没显露什么不满来,只是微微侧目朝这心腹婆子不动声色地示意了一下。那婆子心里有气却也只得暂且忍下,正郁闷时得到自家主子的暗示,立马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当下便舒展了不少。
沈悦儿只当没看到王妃与那婆子“眉来眼去”的互动,场面上的事一个周转间便算是过去。贤亲王妃与沈悦儿虽各有心机,但都不是那种本末倒置之人,所以这会自然也就轮到了略显无奈的黄婆子开始按贤亲王妃的吩咐说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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