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孝看了那女人呱啦呱啦的说了一大通,也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从人群中走了进来,朝那女人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女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嘴里哼哼道:“你是谁?这里有你的事吗?现在这老乌龟睡了我家侄女,他不赔钱我们就告他强奸,要他坐牢。”
陆文孝皱了皱眉,问道:“你说她是你侄女,身份证拿给我看看。”
中年女人没理会陆文孝的要求,她很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我家侄女,我们这么大老远跑过来要人干嘛?这里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找睡了我家侄女的男人说事,他如果不想让我们告他强奸,就拿钱出来私了。”
田玉娥在边上听了可以私了,马上接口问道:“你们要多少钱?”
“睡了三天,拿一千块钱这事就算了,算我们倒霉。”
要一千块!田玉娥惊的脸都绿了,惴惴的问:“你看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要是你家侄女没有嫁人的话,我看他们两人挺配,凑成一对不是挺好?”
“让我侄女和他结婚?做梦!你看他那副死样,穷的连裤衩都快穿不上了,难道让我侄女和他合穿一条裤子?”那女人被田玉娥说的火气更大。
对方说的很有道理,田玉娥也没有话好说,只是感觉对方要的价钱太贵,喃喃道:“一个傻逼要这么贵么?听说县城里的鸡婆做一次才二三十块钱。”
那女人了田玉娥的话马上黑下脸来:“你骂谁是鸡婆?走,跟我上派出所去!”
田玉娥忙缩身进了人群,跑开了。
陆文孝是个细心的人,看女人色厉内荏,并不像是真正要去派出所,便淡淡的说道:“既然想上派出所说清楚,那大家就到派出所去说吧,反正光棍汉在家里和坐牢里感觉应该也差不多。”
田玉娥躲在人群里听了他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那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装死猪的陆忠良见陆文孝要他去坐牢,不禁打了个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滑落,正想抬头分辨一下,那边的女人却已经收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讪讪的说道:“这位大兄弟,什么事都好商量?实在不行,少点就少点,到了派出所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话说道这个份上了,还是应该把理给讲清比较好。我们村这位老哥收留你家侄女,这几天吃用都是他的,不是他好心收留,她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边上围着的村里的男人们听了陆文孝这么说,也觉得有理,都说他们应该给陆忠良点钱。
女人刚才总感觉自己占理,被陆洪臣这么一说,也感觉他说的也有道理。不由的气馁了。“哎呀,算了,算了,算我们倒霉,天快黑了,我们再不走,就没有车回去了。”说完,转头朝那两个粗壮有黑的男人嚷嚷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死坐着干嘛,还不带上阿红赶紧上路回去?”
两个男人一声不吭的拉着那傻女人朝机耕路上快步走了过去。那傻女人两个胳膊被边上两个男人挽着,转过头来朝陆忠良这边嘿嘿的笑,所谓日久生情,她这么回头一看,把正朝她巴巴的看的老光棍陆忠良看的估计心都碎了。
陆忠良很不舍的看着逐渐远去的那个白净的傻女人,沮丧的哭丧着脸,陆洪臣还从来没有看过陆忠良有这么沮丧的时候,总觉得他对自己没有老婆一副恨乐天的样子,原来这家伙也会动感情?
“唉,陆忠良,老婆被人家带走了,也不跑过去追一下?”黄樟财看着远去的人群,对陆忠良调侃道。
“你是不是也想睡一下那傻女人?”边上的周梅英伸手一把扭住黄樟财的耳朵,骂骂咧咧的问他。
“哎呦,你这堂客,轻点,轻点,我没说要睡那傻女人啊?不是说的是陆忠良嘛。”黄樟财耳朵受痛,歪着脑袋,踮着脚尖龇牙咧嘴的哼哼。
“哼,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周梅英手使劲一提,哼的一下又松了他的耳朵。
“这堂客,这堂客,无法无天了。”黄樟财讪讪的笑着,揉着生疼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