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07年5月份前,张的洁癖已经到了掩盖不住的程度,洗手洗的手发白,已经是煞白的那个程度,每次回去吃饭时,走在街上,邻居和熟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可他控制不住的洗手,害怕病毒和传染病到了变态的程度,怕猫怕狗怕艾子,做公交车怕人家挨他,看见那带竹垫子的座位,怕有竹签子扎人,他一点点都不是装逼,确实是病了,而且很严重,有次看部电影《火柴男人》,让他明白这世界上确实有类人:强迫症患者!
张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折磨自己,也焦急,有天晚上,爷俩在张的屋里谈话。张的父亲没坐张的凳子和床,因为张是严禁别人坐他的床和凳子的,所以爷俩站着谈话。富吸着烟一只接一只,张也想吸,他桌子上就放着烟,但他从没在父亲面前吸过烟,因为他感觉别扭,他讨厌装逼的人,有人吸烟就是装逼,而张吸烟是因为孤独!所以他从不在自己父亲面亲吸烟!富:儿子,爸爸以为你毕业了,是我的臂膀,可你瞧你现在,成了咱街上的笑柄!哎!父子俩沉默会,富:儿子,以前虽然你学习不好,可爸爸以你为豪,因为你懂事,可你现在真让我失望,你说咋弄?你一直这样下去,别说顶门立户了,你连媳妇都找不着你知道不?你干净为啥?张:为了健康,为了生个健康的儿子!富从没温柔的看过张,但哪天富真是动情了!富:对了,为了生个健康的儿子,可你上过学,难道上傻了吗?别人认为正常的,为什么到你这就非打个别,咱这得人不都是这样生活的吗?有你这样把自己关屋里,谁也不接触,拿啥都是捏这,怕这怕哪?一天洗手没个遍!你不累吗?我都替你累!张:我咋不累,你给我点时间,我能改变!富:给你时间,给你时间,从你回来这大半年了,你改变啥了?不能在这样了,我不能在听你的了,咱生意不做了,哪怕花光花净,只要能给你瞧好,我也愿意,你弟弟跟个250一样,就知道跟人家干,你呢天天呆屋里,你说我或者有啥指望?我活得有啥劲?咱去北京看病去!明天就出发。张:我不去!这病只要我自己瞧,人家看不好!张指指自己的心口说:根在这!富火了,把烟一摔张嘴就骂,等他骂累了,张说:去也可以,不过你别抱多大希望!你总是认为这病吃药能吃好,可我心里明白,这病只有我自己能治!富生气的走了。
张打开电脑,接着看《铁十字勋章》,这时的张可以吸烟了,然后他打开QQ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心一点点变凉,但也想通了,换位思考,张,你会喜欢上一个大家都公认的“神经病吗”?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爱情也是这样,你不能抹灭人性,人有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权利!张把那头像拉了黑名单,尽管心中有很多的理由,但还是拉黑了!
第二天,富和秀芝带着张去北京瞧病,张虽然像装在了套子里的人,但心智并没有问题,他自己在网上查了些资料,到北京后该到哪里看病!都是心理科医生,时隔一年再次来到北京,四叔接待的他们,这会四叔很热情,请了客,给安排的旅馆,还陪富和秀芝拉了很长家常。然后还是四叔和富带张去的XX医院,挂的专家号,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该张进去了。张敲了下们,用手帕纸垫着门把推门进去了,这时张看见一个40多岁戴眼镜的女医生微笑着看着他,他走进后,哪女医生和蔼的说:坐那吧。张微笑着说:医生你好,我就不坐了,我有洁癖!女医生依然笑着点点头,然后问了张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认为你得了洁癖?你知道洁癖属于那种心理障碍吗?张娓娓道来,女医生点点头:恩,看来你对自己的情况有很清醒的认识,我们这主张对强迫症住院治疗,用脱敏疗法治疗!张:我能不能不住院,我主要是精神压力太大,住院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事,我讨厌医院!女医生沉默了,然后说:哪吃药吧!张:我不想吃药,精神药品容易上瘾,副作用大,而且效果并不理想!女医生:哪我帮不了你了,不吃药,不住院,哪怎么治病!张:我来,就是想请你帮忙把我的现状给我父亲说下,以后再生活中,不要在一些细节上给我对抗,例如我不让他在公共理发店用老式刮胡刀刮胡子,例如去按摩,在公共洗澡堂让人家给他搓背,还有洗脚修脚,等等,这些科普知识你给他说,他信,我给他说,没用,因为你是专家和教授有权威,我需要有个时间,调整自己!你如果能帮我这个忙和我父亲谈谈,比让我吃药有用。我会发自内心的感激您!医生望张的眼神很复杂,最后她说:让你父亲进来吧,你在门口等会!然后张让父亲进去了,自己喝四叔在门口等着!四叔说:你这么懂事的孩子,这辈子可惜了!张:四叔,我会翻过身的!四叔笑笑想拍张的肩膀,但举起的手又放下了!过了10多分钟,富出来了,富看张的眼神有埋怨,在回去的路上,富爆发了:XXXX,跑怎远给你来看病,找怎好的医生,你不吃药不住院,你还让医生给我上大课,你想干啥?XXXX,我这辈子咋生了个你这样的孽种!张沉默着,愤怒着,脱口来句:有你这样的爹,我啥时候都他妈的瞧不好!富要打张,四叔拦着了!
第二天,四叔陪张去地坛医院做检查,因为长老是怕自己有传染病,四叔就说:你把关于传染病的检查项目都查一下,咱找个权威的医院去化验,这样你就能打消疑虑,别怕自己传染给人家啥,你压力不就减轻一半了吗?当他俩来到地坛医院,四叔去挂号,排队,轮到张抽血时,张进去了,护士让张坐那,张不坐,护士说:你不坐那,我怎么给你抽血?张:我有洁癖,我嫌哪凳子脏!护士:当医生的大部分都有洁癖,我对你表示理解,但你不坐那,我没法给你抽血,而且那凳子,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会传染病!张观察下哪凳子,确实很干净。张坐下了。护士把白色的垫子上的白纸抽掉仍垃圾筒里,把自己手上的乳胶手套抽调仍垃圾桶里,然后重新戴双干净的乳胶手套,又重新往白色垫子上摊张干净白色的纸说:我们这,都是一人一双手套,一人一张纸,都是一次性的,所以请你放松,OK?张笑了笑,把手臂放那垫子上,护士拿袋棉签在张棉签晃晃说:看清,没拆封的,别一会你找我事!张看那袋子里有四根棉签,确实没拆封!张又笑了,而且放松下,张考试感觉这小护士真可爱,适合做老婆,贴心!护士拆开棉签,抽出两跟,蘸了碘伏,给张消毒,然后拿个袋子在张面前又晃晃说: 抽血针管,没拆封!然后就开始抽血,一共抽了两瓶!学抽了,护士从刚才那棉签袋里抽出支棉签往张针口一按拔针了!这时张开始紧张了,很郁闷的问:止血的棉签,怎么没蘸碘伏?护士很惊讶的说:止血的是干净的干棉签,蘸碘伏不能止血,这是医学常识?!张愣了,手按着干棉签,郁闷的出去了!
张就开始想,哪干棉签从袋子里抽出来时碰着袋子口没有,碰着桌子上其他东西没?如果碰见了,又按在了针孔上,会不会传染病!出了门,张把疑虑给四叔说下,四叔说:没事,这是地坛医院,既然按规定是那样操作的,就没问题,别想那么多!可张回去后躺床上,还是想这些东西,老是后悔,怎么给提前给护士说止血用蘸过碘伏的,他宁愿止血慢点,但安全点,这样就完美了!张一个人来到后海,这次他没心情去欣赏后海的风景,就那个问题想一遍有一遍,他快崩溃了!
两天后四叔去和张去取化验结果,化验单一切正常!张生理上健康的,心理上有障碍!张不敢摸化验单,四叔拿着给他看结果和参照值,而且说:医生都看了,说健康!张松口气,但一想干棉签哪事,张又陷入郁闷了!
富听说都健康,也可高兴,就带着张和秀芝逛**,在王府井买了台新款数码相机 ,但照片中的张总是有丝忧郁挂在脸上,在北京玩几天,他们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张装着高兴给富商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