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后,张和几个村官被乡里安排任务,到各村去跟着村支书们下乡进行走访,看冬日里各村委的困难户!在村委几天,任务一完成,村委的院子又上了锈迹斑斑的大锁,完成任务的那天下午,张只好又回乡里去。
朝乡里回时,张是步行从村委朝街上走的,冬日的乡村小道上偶尔有辆摩托车或者三轮车路过,每当车来时,张就赶紧朝路边上躲,因为那些车开的都很野蛮,由于路面上有融化的雪水形成的泥坑,所以车经过时,车轮胎总是溅出很远的泥巴!风吹的耳朵疼,道路也很泥泞,脚上的棉鞋鞋帮沾的都是泥巴,冬天里那种灰蒙蒙的天气让人心情很压抑,又加上农村里很萧条,都关门闭户的,路两边盖的二楼农居,从外看很气派,但里面没生机,主人都拖家带口的打工去了!快到街上时,一辆三轮又野蛮的迎面而来,张赶紧朝路边上躲,就这,由于车开的太快,冲击力大,张身上还是溅上几滴泥巴水。张大声的对过去的三轮和司机骂道:我日你先人!奶奶个熊…….他掏出随身装着的手帕纸,抽出张开始擦身上的泥巴水,一连擦了几张,他才开始继续朝街上走。到了街上,也是冷冷清清的,十字街卖水果的也收摊了,除了卖馍那有几个人在买馍。进了乡政府的大门,张正闷头朝前走,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他:张红辉。张寻着声音望去,小伙门口,老潘正向他微笑,张拐回去,朝老潘那去,快到时,张看着微笑着的老潘说:潘主任好。老潘:好,呵呵,你从那来啊?张:从村委回来。潘:哦,想起来了,乡里让你们去走访是吧?张点点头:恩。潘:他们几个回来没?张:不知道,我正想上黄朝办公室看看里。老潘:走,没事,上我办公室里玩呗。张有点拘束的说:好。俩人来到老潘位于一楼的农业发展中心办公室,老潘很随和的说:随便坐,屋里有点乱!张在他对面坐下了,这时老潘给张倒开水,张赶紧接着开水说:谢谢,谢谢。老潘又拿出香烟边递给张边问:你们明天也不知道有事不?张:谢谢,我不会抽烟,这大冬天里,能有啥事。老潘:我想请你们几个给我帮忙整整报表,到年底了,净是事,哎!俺办公室里人手不够,我想给乡里说说,让你们几个过来帮几天忙。张:这没说的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潘笑笑:那好,一会我去找刘秘书说说。你们平时还是在小伙吃饭?张:这段时间没在了,天天就那清汤面条子,还得等好长才能吃上,老卢净忙着给来的客做菜了,我们现在都上北街的如意小吃店喝鸡蛋面!老潘:哦,呵呵,好喝不?多少钱一碗?张:喝着不赖,炒俩鸡蛋放点菜叶,一大碗5块钱,反正比乡里那浓面条子好喝多了! 老潘:要是不想喝面条了,上我后面屋里,我给你们整几个小菜呵呵。张客气的说:那能麻烦您呐呵呵。老潘:我听说他们几个都结婚了,你好像还没结婚吧?张有点不好意思,装着拿份桌子上的河南法制报,随意的翻着说:恩,没有!老潘:呵呵,该找好了吧,你这长里也不赖!张彻底不好意思了,在脑海里问:我长里不赖吗???? 老潘:是不是你要求高啊?
张:我一个小村官,有啥要求啊,只要人贤惠,以前没谈过对象,就成了!话一出口,张就感觉不对!老潘又随和的笑笑。正谈着话,老潘的媳妇,劳保所所长崔玲来了! 崔玲进来后,张和崔玲互相微笑下算是打招呼了!崔玲笑着说:晚上吃啥哎?
老潘:晚上,炒两个小菜,我和张红辉,喝两盅!张赶紧站起来说:不用,不用,我一会还的回综治办有事!崔玲笑着说:这个点,能有啥事,晚上上俺那呗!张:改天,改天呵呵,潘主任,我去上前面看看,你们聊!老潘:别走啊,晚上一块吃饭!张边朝外走边说:谢谢您了,改天吧呵呵,走了!
张出了门,也不朝黄朝办公室去了,改朝综治办的宿舍去!等他回到综治办,隔壁的老尤,探出头戴着老花镜,头朝下低着,翻着眼笑呵呵的问:张红辉,这会有事不?张把开开的锁又锁上说:没事。老尤:没事,过来帮个忙吧。然后就是几声标志性的哈哈哈哈震屋顶的笑声,张:老尤,你那笑声也不怕把楼顶震塌喽!老尤:哈哈哈哈,又是几声震屋顶的大笑声。老尤这笑声搁这乡里都出名!老尤和蔼的说:赶紧来吧。张进去了,才发现其他几个村官正埋头写东西里,张进去后,他们抬抬头,继续写,张员外坏笑的说:咋样啊?老张?这几天在支书家里吃好里没?张:咋没吃好了啊,天天猪肉炖粉条子,还有咸鸭蛋! 老尤递给张一本:打更巡逻记录本!老尤说:你写8月份的吧,我给你说咋写!过两天就是综治大检查了!这地方写带队领导:XXX,队员就填你和老朱。下面写:晚上6点到12点,巡逻信用社到粮所,无异常情况!就比着这写。8月份,每天都得写! 张接过本子嘟囔句:你这也别叫综治办了,你改叫造价办得了,成天里,就见你搁这造假!净是浪费纸!老尤又是哈哈哈哈震屋顶的笑声说:那咋弄里,检查的要检查这,咱不准备就的扣分,扣分,就的挨领导的怪,赶紧弄吧,这有好烟,还有矿泉水,你自己拿。张:烟,你留给他几个吧,大冬天里你让我喝矿区水,你不怕我冰牙!老尤再次哈哈哈哈震屋顶的笑声后和蔼的说:赶紧写吧,赶紧写! 张就开始找个空地方,趴桌子上造假,权当练书法了!几个村官边写边聊天,跟着老尤干,就这点舒服,不用把他当领导,可以无视他的存在,想聊啥聊啥,屋里的气氛越来越欢快!他们几个正讨论日本片里的细节,张突然问老尤:你想看黄片不?老尤?
老尤震屋顶后说:我不看,我老了,没那么多精力了! 张员外坏坏的说:老张,咱这屋里可是算3个半结婚的,就你没结婚,你成天里看片看怎起劲,你搞过没? 这话一出,张顿时没了聊天的兴趣,靠,这不是揭短吗?张故作镇静的说:你**那壶不开提那壶,我现在是先储备知识,别到时候结婚了,不知道门朝那? 此话一出,连老尤都甭不住笑开了,屋顶就差那么点被震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