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委屈急了,他哪里是没想过要报秦白的姓名,根本就是对方不当回事!
他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另一句话。
隐隐约约的,他多少有点感觉到,当时那为首的侍卫,好像挺有来历的。
因为他说到秦白的名字时,那侍卫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十分不屑一顾的模样。
“可恶!”
秦白暗骂一声。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明日上朝让人周旋一二看看。”
掌柜的连忙谢恩爬起身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只留下秦白一人。
他揉了揉眉心,眼底的青黑似乎越发的明显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白在心里暗自有些出神,不应当的啊?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似乎从哪一步开始,他就走错了?
可是,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在走,不应当有哪里出问题才对啊?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还有朝中近日也是,他分明用心经营,又讨好了好几位老资历的官员,从他们嘴里得到了一些心得。
怎么却一日比一日的,他似乎越发被人边缘化了?
秦白看着面前的桌案微微出神,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桌上,他忽然一愣。
他依稀记得,这里曾经摆着一个锦鲤模样的小摆件的,还是皇上第一件见面送给他的物件,怎么不见了?
他招来下人问话。
负责打扫的下人一脸不解,“啊?锦鲤模样?小人不知道啊,没有印象,从未见过。”
“不可能。”
秦白皱起眉头,他起身走到桌案边,比划了一个位置。
“就应是摆放在此处,有我的半个巴掌大小,虽然不算精致,但是却活灵活现的。”
只是他当时一直不太喜欢,因为那个摆件不过是摊上十文钱就能买到的小物件罢了。
那下人一脸古怪,缓缓摇头。
“小人真的没有见过,”他说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大人是不是这几日太过于劳累了?要不好好休息一下?”
秦白微微一滞。
他确实有点太过于劳累了,讨好上司无望,却欠了不少人情,要做的公务一日比一日繁琐。
只是,他确实记得,应该有这么一个小摆件的。
“那那个笔洗呢?”
他又忽然问道,“那个笔洗,你总该记得吧?”
下人更加狐疑了,“大人,那个笔洗,前些日子不是被你亲手打破了吗?”
秦白呼吸一窒,“我亲手打破了?”
下人小心翼翼道,“是啊大人,你前些日子忽然发起脾气来,打破了不少东西呢。”
秦白表情缓缓凝固。
他有些迟疑地回忆着,是这样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