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新郎挽着别的女人的手,安美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她企图将宁诀抢过来。
可是扑到宁诀面前的时候扑了个空,手中空空的什么也握不住,安美愣愣地望着手伸出去的位置。
刚刚明明看着宁诀在那里的,为什么手伸出去之后却什么也抓不住,而且也什么都看不见。
“宁诀,你在哪里?宁诀,你在哪里?你出来,不要吓我,你赶快出来啊?”安美的声音绝望地响起。
偌大的礼堂,声音空空落落地,但是任凭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搭理她,她的手一直僵直着,目光落在手指上,看见了宁诀为她戴着的戒指。
手触碰着戒指,真实的冰凉的感觉,让安美裹满绝望的脸颊上扬起笑容来,那戒指是真的,就意味着宁诀就在附近。
“宁诀,你出来,赶快出来呀,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大日子,你不要和我玩儿捉迷藏,好吗?”
安美的目光不停地移动,不停地打量着礼堂,她试图找到拧起,却依旧没有见到宁诀的身影,也没有木晓的身影。
安美移动着脚步,脸颊的笑容僵硬起来,心里的希望也在一点点地被磨灭:“宁诀,我来找你了哦,你可真是太顽皮,我找着你,一定要你好看。”
即使安美的话语里落着威胁,但是依旧见不到宁诀的身影,她只能够像只无头苍蝇一般,漫无方向地游动着。
最后安美走得累了,再也走不动了,她只能够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大红的地毯,好长好长。
这是不是梦?安美问自己,为什么刚刚都还那么完美的一切,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她四处张望着,眸子里落满了恐惧。
说是梦,可那枚戒指却那么真实地闪着光芒,手指碰触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戒指散发的冰凉。
那戒指那么真实,怎么让安美相信这是一场梦呢?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所以安美在大红的地毯上奔跑起来,她要找到她的宁诀,脚步迅速地奔跑,一刻不停地奔跑。
她以为宁诀已经走出了礼堂了,所以就想着跑出礼堂去将宁诀的身影给追着。
但是那长长的红地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任凭安美跑多久,任凭安美跑多远,似乎都没有办法跑到头一般。
安美最后累得瘫软在红地毯上,她枕着手,眸子里写满了绝望,眼泪就那么直直地掉落下来。
“宁诀,你到底在哪里呢?怎么能够忍心丢下我呢?”轻轻地责问着,却没有人回答,安美只能够听见自己的呢喃。
声音落下后,眼泪就止不住劈裂啪啦地掉落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让安美怎么也止不住那眼泪。
于是眼泪不停地在礼堂里流动着,慢慢地慢慢地越聚越多,最后竟然将安美淹没在其中。
安美看着自己的眼泪,心疼无比,她伸出手,试图将眼泪捧在手心,但是却没有办法让那些眼泪在手心停留多久。
眼泪在手心,很快就消失不见,安美慌乱地再捧起一捧眼泪,但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一样的。
“这到底怎么了?”安美对面前的场景疑惑不解,当她无力地捧着自己眼泪的时候,讶异地发现,手指上的戒指,竟然消失不见。
安美的手,迅速地抚上那戴着戒指的手指,再也感受不到戒指发出的冰凉的感觉,只能够盯着那戴过戒指的手指。
目光呆愣,声音里裹满悲伤,不由自主地问:“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不在了呢?”
话音落下,眼泪又止不住地徜徉了起来,安美任凭眼泪流着,似乎只有眼泪流完之后,她才不会悲伤。
可是偏偏那眼泪,就像流不完一般,眼泪越聚越多,最后竟然将安美整个人淹没。
就在自己的眼泪里,安美闭上眼睛,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阻止眼泪掉下来,但是没有成功,眼泪依旧不停地掉落着。
最后整个礼堂都被安美的眼泪给包裹住,那些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膨胀,最后竟然让礼堂破碎开去。
眼泪冲出礼堂,奔涌开去,很快就消失不见,而安美只能够在自己的眼泪里,继续悲伤,想要哭,可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安美,安美,安美……”一抹轻柔的呼唤声落入安美的耳朵。
安美嘴角上扬起笑容,她以为是宁诀在呼唤她,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正要也温柔地冲宁诀呼唤的时候,发现面前的人竟然是林西。
“安美,你终于醒过来了。”林西嘴角落满笑容,目光深情地盯着安美。
安美看着林西的笑容,眉头轻轻地拧着,她不敢确定面前的林西是真是假,是梦是真。
所以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谁?”
“我是林西呀。”林面的答案,让安美舒坦了些。
但是安美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而是越来越拧,她拧着眉头问林西:“我是在做梦吗?”
听见安美的问话,林西讶异不已,他奇怪地问:“做梦?做什么梦?”
做什么梦安美自己也说不清,她瞪着面前的林西,在林西的脸颊落满讶异盯着她的时候,她的声音缓缓地道:“林西,我咬你一口吧。”
“为什么?”林西瞪大眼睛,对安美这样的要求充满了警惕。
“我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我是不是在做梦。”安美的声音缓缓而出,眸子期待地望着林西。
“你没有做梦这就是事实。”林西没有将手递给安美,而是声音严肃地冲安美嚷嚷着。
“不,我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在做梦,你把手给我咬一口,我就知道这是梦是真了。”瞪着林西,眸子里依旧落满了期待。
林西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既然只有这样,你才相信,那么,给你,你咬吧。”
林西很不情愿地将手递到安美面前,他眯着眼睛,一副很怕疼的样子,安美看见了他的表情,但并没有留情。
对安美来讲,她更希望自己活在梦里,现实很无奈,梦虽然也很痛,但比现实轻松了许多。
抓着林西的手,用力地咬下去,直咬的林西的手臂上露出血丝,安美才肯将林西放开。
“难道我真的没有在梦里?”安美瞪大眼睛盯着林西,疑问声缓缓地从嘴里溢出来。
“什么在梦里哦,我们刚刚下火车,天还没有亮,所以我找了旅馆,现在在旅馆里。”林西揉着发疼的手臂,声音里落满了气愤。
安美瞪大眼睛,盯着林西,她不停地摇头,不停地道:“不,我在梦里,我就是在梦里,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样的吼声,让安美觉得自己就是在梦里,梦里这一切存在又都不存在,但她喜欢在梦里的感觉。
“不,这不是梦,是现实。”林西的声音里落满了不耐烦。
“你说是现实就是现实吗?我才不相信啦。”安美撇撇嘴,对林西的话语表示无法相信。
“难道我刚刚被你咬都是白咬了吗?那你没听见我叫喊地多么地凄惨吗?”林西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脸颊的愤怒越来越浓烈。
“就算你叫的多么地惨,我也不相信,我就觉得我在梦里。”安美的话语昭示着她的固执。
这样的固执,让林西甚是无可奈何,他特没好气地冲安美道:“那要不我咬你试试,你知道痛了,就会明白这是事实,并没有做梦。”
听着林西的建议,安美点点头,她将手伸出去,因为相信自己在梦里,所以相信不管林西用多么大的劲儿,她都不会觉得痛。
可是林西却特狠心地用力咬着安美,那力道不亚于安美咬他的时候,安美痛的咧开嘴,但强忍着那疼痛,硬是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怎么样,痛吗?”林西放开安美,看着安美的手上,沁着血丝,声音温柔地问。
安美知道痛,而且是很痛很痛,但是她却摇摇头,声音里依旧落满固执:“不,我相信这是梦,我宁愿活在梦里。”
安美的固执,让林西止不住地摇着头,对面前的安美,林西真的是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哎呀,我没时间陪你玩儿了,随便你怎么看吧。”林西不耐烦地冲安美嚷嚷,然后一头扎在床上,声音里落满了慵懒:“我已经很累了,你倒好已经连续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福气,所以我先睡了。”
说完话,林西将被子拉着将自己盖着,然后就不再说话了,看着林西的动作,安美轻轻地拧了下眉头,然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目光落在手上,望着被林西咬的落满血丝的伤口,安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她小声地问自己:“为什么要醒过来呢?做梦不是很好吗?”
目光移向手指,想要在手指上找到那枚已经熟悉了的戒指,可是手指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安美不得不相信这不是梦,因为林西咬她的时候,她痛的那么地真切
可是这不是梦,就意味着,她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实是安美要去和林西见家长。
一想起这件事儿,安美就止不住地拧紧了眉头,她明明就记得在某个站的时候,她已经摆脱林西,已经得到了自由。
可为什么会突然和林西在同一个旅馆,这事情飘渺地让安美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证实,这样的迷茫,让安美又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梦。
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困意袭来,安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大脑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冲安美嚷嚷:“做梦,做梦,做一场美梦,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可是眼皮沉重地合上,大脑就陷入了一片空白,安美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做梦。
不知睡了多久,当手从桌上滑落的时候,安美醒了过来,窗户没有关,她移动着脚步,站在窗户边,夜朗星稀,本来是一个思念的夜晚。
可是安美却困得撑不住,她不想坐在椅子上睡一夜,目光落在床上,心里的渴望强大地让安美想要睡在床上。
所以脚步不由自主地移动着,很快就站在了床边,但是发现床上的林西已经睡得犹如猪一般。
安美推了推林西,声音里落满了恳求:“你一个大老爷门儿,怎么能够把床占着了,让我床上睡吧,你睡地上。”
安美的话说完话,林西岿然不动,这让安美的眸子里落满了不爽,她伸出手指,指着林西,话语里落满了威胁:“我数到三哦,如果你还不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安美的话语里落满了威胁,但是林西并没有答话,他似乎睡得很沉,鼾声雷动,在那偌大的鼾声里,安美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一。”安美竖着手指,目光直直地盯着林西,但他依旧如刚刚那般,岿然不动。
“二。”安美继续竖着手指,话语里落满了坚决,但是依旧没有得到林西的回答,他依旧保持着姿势,移动不懂。
“三。”数到三的时候,安美收起竖手指的动作,声音提高了许多,但是依旧没有见到效果,林西依旧鼾声雷动地睡在床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这可是你自找的。”安美的声音里落满了威胁。
但林西依旧没有动,保持着他的姿势,似乎怎么也不会动一般。
安美终于行动了,她扯着被子,试图将被子掀开,没有了被子,她相信林西一定不会睡得如现在这般睡得舒坦。
用力地撕扯着被子,那小小的被子,安美竟然没有成功地将其扯开,这让安美的脸颊不由自主地上扬起讶异。
她再用力,发现有一种反作用力也在和她一起用力,这让安美惊恐不已,她瞪着林西,声音里落满猜测:“林西,你没有睡着,对吗?”
安美的声音里落满了期待,期待着林西能够给一个答案,但是林西依旧一句话都不说,眼睛直直地闭着,就像是一觉要睡三五月一般,怎么叫都叫不醒。
安美疑惑,她扯着被子的力量松懈下来,然后那个反作用力也松懈下来一般,再盯着林西打量,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我非把被子给你扯开不可。”安美冲林西大声地嚷嚷了一句,话语落完后,使出浑身的力气撕扯着被子。
而那抹反作用力似乎和安美的力气一般大,任凭她怎么撕扯,都没有办法将被子给扯开。
但是有一点,安美能够肯定,就是那个反作用力,一定是林西,林西在装睡,这无可厚非。
安美将被子丢开,声音里落满愤怒:“好吧,你要就给你好了。”
然后气冲冲地往椅子旁走着,刚坐下,就发现一抹温暖传入氛围,还没有等安美反应过来,那突如其来的温暖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她就被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紧给包裹住。
回过头,发现了林西,他抱紧自己,眉眼间落满了笑意。
“我们一块儿睡觉吧。”林西的话语说得很是镇定自若,看着他满脸的笑容,安美真恨不得扬起手给她一巴掌。
但是手都被林西紧紧地给抱着,她无法动弹,只能够盯着林西,满眼愤怒地道:“你放开,卑鄙无耻。”
听着安美的骂声,林西不但不生气,抱着安美的力道反而大了,他径直将安美抱着往床的方向走。
“放开,放开,放开……”安美的声音里落满了愤怒,但是却没有成功地从林西的怀抱里挣扎开。
最后被林西放到床上,他的动作很用力让安美的背,被撞地生疼,眸子睁得大大的,目光里落满了恐惧。
“你要干什么?”在林西扑到安美,并且将安美整个人钳制住的时候,安美眸子里的恐惧更加地浓厚起来。
“我干什么?”林西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他的吻,吻上安美睁得大大的眼睛。
安美无奈地闭上眼睛,想要挣扎开,但是却用不上力,她只能够闭着眼睛,只能够听着宁诀的声音落满邪恶地道:“我要吃了你。”
“卑鄙。”安美大声地骂着林西,林西的笑声突然上扬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让安美缓缓地睁开眼睛。
不懂林西到底在笑什么,但是他的笑声,让她觉得甚是恐怖。
“怎么,不喜欢让我吃吗?”林西的手轻柔地在安美的发间穿梭,话语里落满了挑衅。
“卑鄙。”安美愤怒地继续冲林西骂着,林西不但没有生气,笑声反而愈加地浓烈。
直直地瞪着林西,看着他的笑声落地,安美听见林西的声音落下:“我告诉你,安美,你是我的女人,我想什么时候要你,就什么时候要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林西的话语里落满了霸道,安美讨厌这样的感觉,在林西霸道地想要吻她的时候,她咬了林西的脸颊。
林西吃痛地闷哼一声,然后本能地放开安美,他捂着被安美咬的脸颊,眸子里落满了愤怒,冲安美大声地嚷嚷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安美惊恐地瞪着面前的林西,她不爱林西,所以对林西毫无感觉,当林西钳制住她的时候,她的心里落满了恐惧。
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再做这样的事情,即使她没有办法和宁诀在一起了,她也没有办法容忍自己和别的男人欢爱。
安美想要逃,不顾一切地逃,目光直直地盯着宁诀身后的房门,那房门看上去似乎很远,但是却是安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