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玮身份特殊, 本身是有一只齐备的保镖队的。如果是在华国, 他的出行就比在德国要麻烦得多。而在德国,他虽然是一个名人, 但是就没有华国那么繁琐, 平时只带几名保镖即可。他刚先经过自己家时,便让保镖不再跟着,以免打扰到苏碧曦。
他所住的这个别墅区临近柏林市中心,旁边就是柏林的中心公园, 居住环境良好,别墅区又有非常严密的保全措施, 又离柏爱音乐厅近,是他已经住了许久的地方。
范至能一个并没有在这里拥有房产的人, 何以能够堂而皇之地进来, 听见他口里的黄阿姨,祥玮心中便了然。
黄梦泽作为苏碧曦的亲生母亲, 自是能够轻而易举地知道她在柏林的住址,并且提供出关系证明的。但是她如此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女儿的住址透露给一个根本是陌生人的男人,还让他进到小区里来,岂会是好心?
苏碧曦刚听祥玮话落, 便被他拥着大步向前走,她见走的方向不是回自己家,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范至能, 有些愕然地问道:“祥玮?”
祥玮转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低声哄了一句, “乖,宝贝,先去我家。”
他低下头的瞬间,苏碧曦清楚地看到,祥玮深绿色的眼眸里蕴含着的风暴,里面透着极深的疼惜。
两个人到祥玮别墅的时候,祥玮吩咐生活助理给苏碧曦做冰糖雪梨汤后,便径直把苏碧曦带到二楼的起居室。
祥玮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烤着。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姑娘,在远离他的地方,一边追寻着他,一边还忍受着这么多的苦痛。
她的亲生母亲就是这么看待她的音乐事业。
一个拈花惹草的男人,就这么语出不堪地折辱自己的姑娘。
为何会有亲生母亲把自己女儿许给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忍心!
祥玮强压下心里的即将喷发的怒火,走到苏碧曦坐的沙发前蹲下,把声音放得柔和,“宝贝,我们订婚,好不好?我明天就让我的祖父母去你家提亲,求娶你,你愿意吗?”
苏碧曦本以为他刚才只是为了堵住范至能,才说他们已经订婚,不妨祥玮竟然真得明天就打算让华国皇帝皇后亲自去她家里提亲,惊愕了片刻,一瞬间便敛了色,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祥玮,你……你说什么?”
祥玮握住她的双手,缓下心神,神色肃然,“宝贝,我知道我们刚刚在一起,这个决定可能对你有些仓促。我们订婚,让我名正言顺地保护你,疼你,爱你,你愿意吗?”
他就在自己面前蹲下,用祈求的姿态,希望她答应以后让他来保护她。
他深邃的眼眸里,只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一日之内,她不仅等来了自己十六年来最大的期盼,还等来了他的求婚?
苏碧曦忽然有些不敢看他,视线看向他衬衫的第二个扣子,用有些不安的语气道:“如果,如果你只是为了刚才的事,我……”
祥玮忽然倾身猛地向坐着的苏碧曦覆了过来,双手把苏碧曦整个人都困在方寸之间,不容拒绝地吻上了她。
苏碧曦毫无准备,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着,被他立刻从空隙里钻了进来,狠狠在里面肆虐。
他凭着自己的心意肆意地吻她,啃咬她的舌尖,勾-引她的舌头与他一起纠缠,不容许她有任何退缩。
苏碧曦被他困在沙发和他之间,被他吻得不能呼吸,手微微推了推祥玮,她的两只手就被他一只手抓在一起,一下也动不得。
等她感觉到身上竟然有了一丝凉意,才发现自己上身已经被他脱了干净,他埋首在自己胸-前吞吐,一只手把玩着另一只莹白,一只手已经沿着下腹往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往她下-身而去。
苏碧曦吓得立时一只手抓住了他往下去的手,一只手护住胸前,慌张地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在男人的眼里,这就纯粹是引-诱了。
祥玮本就没有打算在她生病的时候跟她发生什么,尽管心头的情欲窜起,身体也仿佛被烈火灼烧一样地想立即拥有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热火,欺上身,贴着苏碧曦的额头,喘着粗气道:“宝贝,答不答应订婚?或者,你想我做下去?”
他说话的热气都喷洒在苏碧曦的脸上,她都能感觉到他浑身热得发烫,心头一颤,身上抖了一下,羞愤地反驳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先放开我,让我穿上衣服。万一……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祥玮在她说话的时候仍然不停啃咬她的白皙细腻的颈项和锁骨,闻言抽空回了句,“没有召唤,他们不会上楼来。不要岔开话题,宝贝,答不答应,嗯?”
祥玮的力气哪里是她可以拦得住的,他威胁着把手继续往下,苏碧曦都要羞死了,他还是不为所动,继续手中的动作。
她双手抓住他继续作恶的手,清透的眼眸已是被他弄得情动,却执着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就是我了吗?我们才刚刚在一起…….”
祥玮心中一震,他一直知道苏碧曦看他看得比自己还重,但没想到此时此刻,她心里最在意的竟然是自己会不会后悔。
心里炙热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他低下头寻她的唇,像要把她吞下去一样热烈地吻着她。
自从第一次亲吻她以后,他就仿佛得了饥渴症一般,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着她,吻她,脑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
祥玮从来没有想过,仅仅是亲吻,就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满足。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开脸色通红的苏碧曦,坐到她坐的单人沙发上,把苏碧曦放到自己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不舍地在她唇上再亲了一下,“我记得之前有人已经答应了,怎么,现在想反悔?”
苏碧曦脑子里懵懵的,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似乎被他亲得意识模糊的时候的确答应了什么事。可那种时候,她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讷讷反驳道:“那……那怎么能算?”
祥玮正在给她重新穿上衣服,见她要赖账,低头就在她光滑的腰间再亲了一记,抬头看她一眼,眼带笑意,揶揄道:“宝贝儿,你这是打算不认账?”
他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要是不认账,这衣服我给你穿了,立时就再给你脱了”。
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待着,呼吸之间都是他的气息。
何况,她心里如何能不愿意跟他订婚,嫁给他了。
看着他的手就要开始再脱她的衣服,她心里一紧,赶忙捉住祥玮的手,小媳妇似的妥协道:“我答应了答应了,答应订婚了!”
回答她的,是祥玮高兴极了的笑声。他立时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大笑着转了好几个圈。
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哪里像是那个举止优雅,翩翩君子的端诚郡王。
他脸上的喜悦那么明显,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
这一瞬间,她仿佛觉得,之前十六年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
落日在将要消失在地平面,最后一丝余辉柔和地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而他眸中的神情,比这绚烂的夕阳,还要温柔。
两情相悦,情好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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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电影《芳华》的想法很复杂:
1.十年-动乱时代对于人的残害,其可怕残忍,又一次让人心惊;
2.善良的人,已经沦为大部分人的嘲讽对象,成为笑柄一样的人。社会在逼迫人变得不善良。好比曾经跟人提起小鱼在大学期间去农民工子弟学校支教过,有人曾经笑小鱼是在作秀,施舍同情心;
3.这个社会的阶级已经变得越来越壁垒分明,出身似乎已经限制了人的一切。贫苦出身的刘峰,何小萍,退伍之后仍然贫苦,明显是三代的丁丁,穗子,陈灿则继续站在了社会的顶层。就好比柯南里面的一句话,总统的儿子以后仍然是总统,董事长的儿子以后还是董事长。
4.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就让人胆寒,□□更是可怕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很多镜头都根本不忍卒视,有些画面看着就觉得全身在痛。军人和其他的战争人员为了战争付出的,远不是牺牲两个字可以概括,但是他们在战争过去所要承担的,人民对于他们,仅仅是民警讹诈残疾后的刘峰四个月才能挣来的1000块钱,仅仅是民警一群人把刘峰推倒在地。而淑文扶起了刘峰,在民警知道刘峰是战斗英雄后,仍然交了那1000块钱。更恶意的是,刘峰的两个战友,撕掉了代表刘峰自尊的欠条,还用假手看似不经意实则恶意地当面玩笑。里面的恶意和残忍,让人心惊。
5.整部片子一个隐含的巨大恶意,就是穗子的旁白。自己的故事无法自己书写,也无法自己讲述,而是通过他人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角度施舍而同情地在说。这岂不是又一幕,所谓历史是由成功者书写,苦难的遭受者只能充当别人的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