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看到众总兵也一起嚷起来了,他不敢真的剿杀张必武他们。黄得功派一员偏将进院落里请杨嗣昌出来,要处罚张必武,还得杨嗣昌当着众人的面前来实行。
黄得功的偏将就在等待着回复呢,为此杨山松是急得团团转的,他说:“果然外面是吵了起来!父亲就料定这一点,那父亲就会亲自出去,然后指挥人马把张必武和左良玉给杀了!其他总兵能自保就保,不能就算了!可是……唉!”
杨山松转向宋一鹤说:“宋大人,你说该怎么办?”宋一鹤摇头了,说:“唉!事到如今,我们也杀不了张必武和左良玉了!想不到啊!这两贼罪不该死啊!”
宋一鹤话锋一转,说:“不过,等到张必武的罪证上交到皇上的手中,张必武也死定了!那时左良玉也逃脱不了!我们现在先放过他们又怎么样呢?”
杨山松明白了,他一抹眼泪,他飞快出来了,他是披麻戴孝的,这一举让所有的人都震呆了!
杨山松大哭,哭得非常地伤心:“各位大人,各位将军!家父为了能早rì剿灭贼寇,可谓是殚jīng竭虑了!他在昨天时忽然暴毙!”
众人听到这一消息,有如晴天霹雳!杨嗣昌居然是在昨天就病逝了!
杨山松哭道:“我之所以请各位将军和大人到行辕来就是商讨关于家父病逝,而监军在这之前就已经是因母丧离开,该由谁来掌管军事啊?这一切都得禀明皇上才行!”
宋一鹤出来了,说:“按照惯例的话,官职最大的就是三边总督丁总督,让他掌管军事以剿灭张献忠,这是当务之急,我们现在就急速地让丁总督来管军事!”
左良玉却是冷笑一声,说:“不!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我们去祭奠督师辅臣大人才行!”
左良玉的话一出,立即得到了一大群人的赞成,至于刚才说要处死张必武和左良玉的事,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杨嗣昌都死了,谁还敢提杀张必武和左良玉啊?
杨山松见状,他自然是不能阻止,杨山松刚想让诸人进院落到大厅杨嗣昌停尸处以祭奠的时候,左良玉又说了:“且慢!刚才黄得功接命要围捕我们是怎么回事?”
黄得功派人去找那个传令的百总,士兵回报百总已自杀身亡了,这一下就死无对证了。
宋一鹤就怕左良玉会再在此事纠缠不清,他便说:“这一定是贼派来的内jiān,想要迷乱我们的关系!幸好天意不枉曲没让jiān人得逞呢!”
左良玉冷笑一声,说:“我看未必!说不定是妒忌有功之臣,想要加以伤害?哼!”
宋一鹤便抹了抹泪,还是杨山松机灵,说:“各位不是要进来祭奠家父吗?那现在请各位进来!”杨山松的话令诸人都是同意的,他们见到杨山松在前带路,他们自然是急着跟着一起进去了。
左良玉也不好再追究了,他跟着进去,他就是要看看杨嗣昌是不是真的死了。张必武同样也是带着很大的疑问进去的,杨嗣昌真的死了?这可真让人是不敢相信啊!
巴托显得很不甘心,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可是还让张必武和左良玉死里逃生!
巴托不由想起那一天杨嗣昌暴毙的情形,杨嗣昌查看了地形,他显得很兴奋呢!那时他就做好了一切预料,要是张必武和左良玉不怀疑直接进院落,埋伏在院落里的士兵就一涌而上,把张必武和左良玉剁为肉酱。
就算是张必武和左良玉发觉了有异常,他们说什么也不进来的话,黄得功和孙应元就会过来围住,当然为了保护各位总兵不死,怎么救各位总兵,杨嗣昌都一一做了布置。
尤其是当杨嗣昌迈着步子出来,手持尚方宝剑要斩杀张必武和左良玉,就能让各位总兵听从他的命令,把张必武和左良玉给斩杀。
行辕所在,已经是一万多人围得像铁桶一般,张必武和左良玉又处于行辕之中,他们是逃不掉的,到处都挖有陷阱了呢!
杨嗣昌的布置都是完善的,他万没有想到在他大笑之后,忽然就暴毙而死!因为他的心脏禁受不住刺激了!
杨嗣昌以前就生病了很久呢,身体还没有调养好,再经这一喜的冲突,他情绪是过分地激动了,致使血压剧升,他的心肌一时梗塞,他就毙命了。
正是杨嗣昌死得及时,才让张必武和左良玉捡回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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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巴托望着张必武和左良玉,心想:“老天啊,你们为什么不天佑我大清啊?要是这一刻能让杨嗣昌迟点死的话,张必武和左良玉都得死在这里了!可惜啊!可惜!还有可恶的黄得功,居然不攻击只是围住!让他立即剿杀左良玉和张必武,他居然不听令!”
此时,院里的伏兵都是撤去了,张必武走进来,他不由长吁口气,他不由感叹,杨嗣昌怎么就死了?要是杨嗣昌不死的话,他就死在这里了!杨嗣昌为了能杀死他和左良玉一定是做了严密的布置了。
张必武和左良玉去查看了杨嗣昌,杨嗣昌确实是死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杨嗣昌的死因是什么,不过只要杨嗣昌死了,那就能长出一口气了!不用再担心几时会被杨嗣昌害死了。
当然左良玉是要探出杨嗣昌死的原因,他也探出来了,原来杨嗣昌在他们进见的前一天就忽然暴毙了,那时他还在布置着怎么杀他和张必武呢!
左良玉不由是吐了一口口水,说:“死得好!死得好极了!哈哈!这个混蛋死了,我就安心了!”
张必武说:“好险啊!这一次我们险些人头落头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不过随之张必武想的是:“历史的轨道又一次回归到正常的途径来了!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杨嗣昌的死法不同!而且他死亡的时间不同,足足迟了三,四个月!
在他还活着的这一段时间里,历史已经是有所改变了!那接下来,历史又会有什么样的偏差呢?会不会将整个历史都完全地颠覆张必武的心中是充满着疑问的,不过未来的事怎么样,他还真是弄不明白。
只是有一点杨山松把李自成的使者的供词有两份,两份都签字画押了。这是以防这一份在拿去běijīng的途中出什么事,还有另一份可以备用呢!而且李自成的信也是令人抄了一份,他把这些都都收藏起来。
杨山松还给万元吉去信,告诉他杨嗣昌病逝了,让他来帮忙。不过就算是万元吉来也没有用了,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获得兵权,兵权得让出这是无疑的啦。
而杨嗣昌派人送去běijīng关于张必武与李自成联合的信真的送到了吗?不!并没有!
杨嗣昌的使者在送这些东西,虽然有偏将护卫着,可是他们却遇上了张献忠的人马,被张献忠的人马一杀之下,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全都被杀了。
而这一支人马的主将正是张定国。部下搜出了文件,交到了张定国的手上。
张定国急忙是拆开来一看,他不由一惊!原来张必武与李自成是有联盟的啊!
艾能奇正在他的身边,他也看了,他说:“宁宇,这些东西都必须尽快地交到父帅的手上才行!”
张定国便把头一点,说:“好的!我把此封信交给父帅!”张定国心中却在想着,这一封信绝不能落到了官府手中,看杨嗣昌的口气是想要通过这些来弹劾从而定张必武死罪呢!
张定国想到张必武屡次放过他,他想报张必武的恩,所以他要求张献忠不能让这些信落到官军的手中。
张献忠拿到了张定国所给的信件,他笑了,说:“张必武,你这个龟孙子啊!你居然是与自成有联系啊!哈哈!李自成啊李自成,说不定你就是一直怀恨于心,见不得俺老张比你威风!老张的这些败仗都是你与张必武等联合所致的!”
说到这,张献忠不由是紧紧地捏着胡须了,他看着这些信件,随之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此时,张定国便说:“父帅,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把这些信件交到官府的手中啊!张必武几次对我有活命之恩,我想以此来报答他!”
张献忠看着张定国,张定国可是他的义子兼爱将啊!可不能寒了他的心!何况张献忠想到了,把这些东西给藏起来,以后要是张必武有份带兵追剿他的话,他就以此来相威胁!到时到了必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将是致张必武于死地的罪证呢!
既然如此的话,何不卖个面子给张定国呢?暂时把这些东西给收起来,等到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想到此,张献忠便说:“好的!宁宇,我就给你面子!不把这些东西交到官府手中了!”
张定国不由对张献忠接连道谢的。张献忠是得意地一笑,他是一石二鸟能得张定国的欢心,又能紧握住张必武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