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玉的邀请,非常真诚的邀请,带着少女特有的信任。
显然柔玉没睡,还在等着志豪。
如果此时志豪还不进去的话,那么多多少少有些做作了,又不是从前没有在一个床上睡过,只要自己把持得好,还不至于将这个可爱的妹妹得罪得再无好脸相对。
志豪轻轻进入房间,躺在柔玉身边。
柔玉侧身,伸手拧开壁灯,卧室里柔玉的光线,相对温馨。柔玉盯着志豪的脸端详,好一会儿,笑问,“修炼得怎么样了?”
志豪知道柔玉所指,也笑了笑道,“慢慢会好起来的。”
“还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吗?”
“有可能,但现在不一定行。”
志豪的回答简短,但信心十足。
柔玉浅浅一笑,拧灭壁灯,投进志豪怀里,“我对你是信任的,睡觉吧,明天别早起,睡个懒觉。”
这一夜睡得非常安稳,志豪没有做噩梦,柔玉依在志豪怀里,睡得自然香甜。
志豪非常听话,没有早起,早晨醒来的时候,见柔玉还在熟睡中,忙搂着柔玉睡了个回笼觉,这一睡,睡到日头高起。
志豪醒来,柔玉却不见了踪影,找遍所有房间,才发现柔玉一个人坐在卫生间里,悄悄地抹眼泪,让志豪不能自抑地伤感起来。
柔玉低低说了声,“对不起,说过不能伤心的,可我想婷姐了。”
志豪默默无语,将柔玉揽进怀里,半晌,志豪眼圈一红,出口的话相当动情,“我们都是一样的。”
“好了,我们都在,其他都不重要,不伤心了,吃饭。”
柔玉从志豪怀里出来,擦干眼泪,张罗早饭。
饭后,柔玉还想陪着志豪,志豪道,“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正好钻研修炼的方法,清清净净。”
柔玉去了夜总会,志豪像昨天一样,端坐在沙发,安安静静地过滤《内功心法》中的精髓,直到感觉将整个册子都在心里翻了个稀烂,才回过神来,又细细回味一遍。
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志豪听得一声响动,柔玉进屋,已经到了中午。
柔玉笑盈盈道,“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饭,怎么样?”
志豪看见,柔玉微微泛红的眼睛,显然是早上伤心落泪所致。志豪清楚,柔玉是伤心的,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入伤痛不能自拔才表现如此坚强。
志豪从心底里感激这个善解人意的妹妹。
志豪笑了笑,“不怎么样。还是在家吃吧,我这样子,影响市容。”
“什么影响市容,还有碍观瞻呢?”
柔玉一声娇怒,说了句粗话,“狗屁市容,我就带你出去,谁不愿意看就闭眼,只要玉儿觉得好看就是好看,犯不着看别人的眼色!”
见柔玉动怒,志豪自然迁就,再说志豪有什么好自卑的,不就是秃眉少毛嘛,脸黑点儿怎么,这是健康的色泽,如果这样,非洲是不是该从地球上消失呢?
俩人下楼,志豪只穿了风衣戴了帽子,连柔玉要求的口罩都没戴。
午餐中,即便进的是雅间,进出途中依然引来好奇的或关注的目光,志豪也不理会,大大方方,柔玉在边上恰恰嘀咕,“这才是男子汉,无所畏惧。”
下午柔玉去签一个合约,志豪继续在家钻研《内功心法》既然向柔玉夸下海口,就得用功,再说痛定思痛,志豪觉得自己应该用功,虚度时日,并不是志豪的一贯作风。
傍晚,柔玉前脚进门,大刘和小娄后脚跟进。
小娄笑嘻嘻道,“玉儿妹妹的饭好吃。”
柔玉笑问,“买菜了吗?”
“见外,见外了。”
小娄笑着,两瓶红酒放在餐桌上。
柔玉嫣然一笑,面若桃花,“这还差不多,我去做饭。”
大刘默默在志豪身边坐下,手习惯性的搭在志豪手腕上,“好多了,气息平稳,内力调节得很好。”
志豪看着大刘道,“我正想请教你呢,这两天我有心得。”
“心得……”
大刘兴致盎然。
这武者啊,一听说修炼方面的事,总是兴致勃勃,可以忘掉身边的任何事,包括兴高采烈和郁郁寡欢。
志豪表现出难得的大气,这一点,大刘兄弟听后都相当佩服。
志豪想将《内功心法》的修炼之法,和大刘交流。志豪知道,《内功心法》是世外高人所授,大凡习武之人,一般来讲功法绝不外传,除非是自己认定的弟子,可志豪不这样认为。武者如果固步自封,只能是越来越狭隘,最终没有质的提高,交流之中,博采众长,相得益彰。
志豪本想拿出那本册子给大刘兄弟看,可《内功心法》不在志豪身上,志豪清清楚楚记得,《内功心法》在一间书房的柜子里,压在最底下,那间书房远在千里他乡。好在那套房子至今还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志豪回到那个城市的时候,亲眼所见,志豪放下心来。其实那本册子,对于志豪来讲只是个纸质的书本,文字的载体,册子上的内容,志豪早已烂熟于胸,倒背如流,真正意义上的倒背如流。
志豪只是不想让《内功心法》落入他人之手,这一点倒是真实的存在,或许下次回到那里的时候,志豪必将取回,妥善保存。
志豪将《内功心法》从头至尾背了一遍,大刘和小娄听后,目瞪口呆。
大刘结结巴巴道,“这是你练功的口诀……”
“是啊,怎么啦?”
志豪淡淡一笑。
“你把心诀背给我俩听?”
大刘依然不信。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志豪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大气的爽朗,“这只是修炼的一种方法,为什么不能交流呢,交流中能得到提高。”
大刘和小娄对视一下,默默点头。
志豪也不说话,等着大刘兄弟发表见解,半晌,大刘点头道,“我们三个都注重内力的修为,走的却是不同的路子。”
志豪安安静静,洗耳恭听。如果说到修为,大刘兄弟浸多年,无可厚非可以成为志豪的老师,志豪这样谦恭的态度,完完全全出于真心。
“小娄的修炼偏重阴柔,我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至于志豪你……”
大刘顿了顿,“刚猛方面,和我不相上下,可我同时发现,其中还有好多细微的差别,真气的走向更细腻,控制得更好。”
志豪能理解,还是觉得不大明白,听见大刘继续说道,“我从你的功法口诀中能感悟到,你的修炼之法是一套高级功法,系统完整,至于我和小娄修炼的方法,方法不同,自愧不如,也没有什么和你好交流的。”
志豪知道大刘的话发自真心,并没有门户狭隘偏见。既然自己的功法先进,那么探知大刘和小娄的修炼方法的好奇顿然暗淡了许多。其实志豪本没有这样的好奇,只是交流,一个严谨科学的交流态度,并没有偷窥偷学之意,要不怎么先把自己的口诀背给大刘和小娄听呢。
志豪道,“两位兄长,如果觉得志豪的小娄之法好,不妨可以一起练。”
大刘摆了下手笑道,“志豪你有所不知,功法之间,本没有严格的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修习中的差异。如果在入门的时候选择你的功法,自然是件好事,事半功倍,可我和小娄已经练20多年了,如今再从头改起,功法不同,很难有成,除非是武学天才。强行修炼,轻则功力尽失,重则走火入魔。”
“原来是这样。”
志豪点了点头,有所顿悟。
本来志豪还想就《内功心法》倒背时的参悟请教大刘,见大刘这样说,只能打住,正好柔玉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一说起修炼,你们三个就没完没了。”
柔玉笑盈盈的,“是不是不吃饭了?如果不吃饭,就继续说你们的武功。”
小娄早跳起来,第一个在餐桌边坐下,笑呵呵道,“吃饭啦,玉儿心灵手巧。”
用小娄的话讲,今晚造访,一来看看志豪恢复得怎样,二来就是过来蹭饭,柔玉倒酒的时候,笑眯眯问小娄,“小娄哥哥,来蹭饭的目的更多些吧。”
小娄点头,“知我者,玉儿妹妹。”
饭后,大刘兄弟告辞,志豪修炼之后,早早和柔玉休息,与昨晚一样,志豪搂着这个娇小可人的妹妹,心如止水,一夜无话。
这几天,每天都是这样的情形,柔玉晚去早归,中午早早回来给志豪做饭,志豪安安静静呆在家里,一边参悟一边修炼,柔玉看来,志豪脸上的黑色退去不少,淡淡的眉毛长出了些许,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两道剑眉又该精精神神出现在炯炯有神的眼睛上方了。
柔玉给志豪的换药,由原来的每天一次,变成隔天一次,片片红肿散去,渐渐恢复了本来的肤色,柔玉手指轻轻按动,志豪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柔玉笑问,“疼不疼?”
志豪摇头,“早已经好了。”
柔玉白了志豪一眼,“那也得继续换药,直到我满意为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数日过去,志豪头上长出了新发,短短的,坚硬直立的茬儿,脸上的胡子突然间茂密起来,柔玉笑着分析,“都是因为脸黑才没看出来,好些天不刮胡子了吧?”
志豪点头,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清爽洁净,只是脸还比从前黑了许多,柔玉看着心急。
志豪劝慰,“已经轻了不少,慢慢就能变过来的,你别急。”
柔玉哪能不急,建议志豪去医院看看,志豪微微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明天我就带你上医院。”
柔玉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一天晚上,当时志豪正伺候着这个乖巧的妹妹烫脚呢。
志豪知道柔玉说风就是雨,如果不能说服柔玉,明天定然带自己到医院了。志豪擦干柔玉一双小巧的脚丫,将水倒掉回来坐在柔玉身边。
“医院的治疗肯定是涂抹许多药膏,你想啊,带激素的带刺激性的,即便给我改了颜色,将来一定面目全非。”
志豪笑着解释,“与其去医院当医生的试验品,还不如让我自己试试呢,无毒副作用,安全可靠。这些天不是见着效果了吗?”
柔玉低头不语,似在犹豫,志豪笑道,“我想到了一个最快捷的方法。想不想听?”
柔玉一把拉住志豪的胳膊,晃动着,“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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