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们目睹了诸神的诞生（1）百合姑娘莞尔一笑说道：“告诉你吧，夏明亮阿哥，老鼠拖葫芦大的在后头呢——”
    夏明亮知道百合姑娘的意思，夏明亮又想起了“一见钟情” 的美好感觉，心里就美的不得了了。
    夏明亮知道，这是百合阿妹让自己尽快地了解哈尼人，更快地了解哈尼梯田，而自己主动提出要百合姑娘给自己唱《哈尼神曲》，不是正合其意嘛。
    夏明亮想了想又问道：“小阿妹，鱼娘左右双鳍煽了两煽，就生出了天和地。那么，天是哪天生出来的呢，地又是哪天生出来的呢？”
    百合姑娘说道：“夏明亮阿哥，你也知道，我们俩现在是在穿越，意思就是可以看到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我们所看见的事情，并不是眼下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俩并不是当事人啊——
    告诉你吧，这件事情我是听“一本书”爷爷说的，而我的爷爷又是听老一辈人说的，其实天和地生日的事情，最早是天神俄玛的姑娘讲出了这件事情。
    天神俄玛的姑娘是站在亮晶晶的天门口讲出来的。
    这个姑娘满身穿金戴银，让亮晶晶的天门口一映衬，处处都是珠光宝气，她说话的时候，嘴唇就像黄金一样是金色，牙齿就像玉石一样是玉白色，“金口玉牙”与“金口玉言”就是从这里开始叫出来叫响了的。
    俄玛的姑娘说：天是生在属鼠的日子里，地是生在属牛的日子里。
    在我们哈尼人的属相里呢，老鼠是最大的一个，因为它教会了人类栽种谷粮。老鼠教人类栽种谷粮非常有趣，我以后再给阿哥讲。
    天是最大的地方，老鼠是最大的属相，天的生日在属鼠的日子真是天衣无缝。
    牛的功劳最大，为了补天补地，大神们杀了神牛的骨血洒遍四方，神牛的功劳世世代代不能忘。
    夏明亮阿哥，知道了天和地的生日之后，还要知道天神的生日，也要知道天神出世的地方呢。你快跟我来吧——”
    于是，夏明亮跟着百合姑娘来到了高高的三层天，到了最高的那一层。
    这里有一座最雄伟的宫殿，这是一座神住的宫殿，宫殿的名字叫烟罗。
    宫殿的屋顶高高的，房顶抵齐了天顶，金子和玉石为主要的建筑材料。
    宫殿的周围围着长长的围墙，就像包头盘在头上。
    宫殿的正中央坐着威严的天神俄玛，她是最高最大的神女，生下了天上地下所有的大神，世间所有的万物，没有一个不是俄玛生养的。
    百合姑娘对夏明亮说道：“夏明亮阿哥，我们哈尼人的祖宗是这样传说。
    天神俄玛生出来烟姒，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姑娘，与她同生的还有她的姐妹，高能的玛奔姑娘。
    流传至今的十二种古规古礼，就是她们俩站在神殿的门槛上传下来的。
    俄玛生下了许许多多的大神，直系子孙在满了四面八方。
    鱼娘不是已经生出人神烟碟和碟玛来了吗，可是还没有延续人类家谱的人神呢，于是俄玛又生下了玛窝，玛窝负责人的家谱的延续。
    接着，俄玛生下了耀眼的光神和震耳的雷神，生下了喜欢招摇过市但善于隐身的爱好吵吵嚷嚷的风神和悲悲切切哭哭啼啼的雨神。
    云神生下来了，具有不安分守纪四处漂泊流浪的秉性。
    天河神也生下来了，密密麻麻地站满天上，就是我们现在看见的喜欢乱眨眼睛的星星。
    尊贵的天神俄玛还生下许许多多的地神，一个个从外形到内里个性分明，各有各的能耐，各有各的本领，真叫人羡慕的不得了呢——”
    夏明亮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百合阿妹也变成了穿金戴银的样子，就像大神一样的神女，说起话来比歌手唱的歌儿还好听。
    百合姑娘却很自然，她就像平时一样，笑嘻嘻地说道：
    “山神，少言寡语，顶天立地，稳稳当当的却力大无穷。
    江神，爱吵爱闹，身无定形，低低顺顺的却疯狂无比。
    崖神，大义凛然，旁若无人，不声不响的却昂首向天。
    树神，标直标直，伸张正义，貌似大方却大树底下饿死草。
    石头神，看似随心所欲，实际上具有超前的抗击力，骨头硬。
    青草神，看似随声附和，实际上绵里藏针，具有穿透巨石的非凡力量。
    可以说，只要有一个物种就有一尊神。
    俄玛生下千千万万个神，像密密麻麻的老林，把大地占满了。”
    就在百合姑娘一个神一个神依次介绍的时候，这些个神就像走马灯似的一个个从百合姑娘和小熊猫的面前走过，似乎这些神与百合姑娘非常熟悉，路过的时候，都要含情脉脉地点头示意。
    百合姑娘说道：“最高最大的俄玛还生下一位高能的女儿，她就是天母梅烟。人称其为“阿匹梅烟”，就是“老祖母梅烟”。
    梅烟是个万能的女神，“老祖母梅烟”的名声传遍四面八方。
    她是众神的尊王，她指挥着万神万物，虽然众神如森林一样茂密，却秩序井然。
    “老祖母梅烟”为大神们立下了家谱，一代一代一代地往下传。
    梅烟生出大神烟沙，这是一个万能的男神。他的名声像天地一样大，赌咒发誓的人，个个都要来对他讲。
    烟沙又生下大神沙拉，每天进行清点管理。众神不管做的怎么样，一切都由他们说了算。
    烟沙又生下了九位大神，这些都是了不起的大神，造天造地的时候，全靠他们来奔忙呢。
    他们是：
    管风之神米沙；
    管雨之神即比；
    管雷之神阿惹；
    管土之神达俄；
    管籽种之神姐玛；
    管水之神阿波；
    管地之神朱鲁；
    管田之神得威；
    管沟之神阿扎——”>
    夏明亮听的发呆了，百合姑娘依然口若悬河说个不停：“大神烟沙还生下五个儿子，他们个个都是硬汉子，老祖母梅烟实在是喜欢这窝孙子。老祖母梅烟站在神殿的中央对他们一个个实行封赏。
    这一天，老祖母梅烟打扮的十分庄严，言辞严厉地说：我的亲亲的大孙子啊，你是那样的神呢？你是金子大神！给你戴一顶高高的金盔，给你掌管金子的命！
    梅烟的大孙子就成了金子大神，他接过来金光闪闪的头盔，把有权有势的法冠戴好，志得意满的大孙子急急忙忙地走出宫殿，到世界上去执掌大权，管理金子去了。
    老祖母梅烟指着二孙子高声说出好听的话：我的亲亲的二孙子啊，你是那样的神呢？你是银子大神！给你戴上一顶高高的银盔，给你掌管银子的命！
    梅烟的二孙子就成了银子大神，他接过来银光闪闪的头盔，把有权有势的银盔戴上头顶。从此，世上的所有的银子都归他调遣。
    接下来，老祖母梅烟把三孙子封赏为铜神，戴上了黄色的头盔，掌管铜的世界；
    把四孙子封赏为铁神，戴上了黑色的头盔，掌管铁的世界；
    把五孙子封赏为锡神，戴上了白色的头盔，掌管锡的世界。
    自从老祖母梅烟封赏了金银铜铁锡这五位大神以后，世界上就有了一朵无比巨大的布满世界的五色花环，金色银色黑色黄色白色同时放出耀眼的光芒，灿烂着美好的世界更加美好。
    在那辉煌的烟罗宝殿的正中央，老祖母梅烟还封赏了十二位尊神呢，就是那管神的乌麾，他们的能耐大着呢。
    在这十二位管神的乌麾中间，有男神也有女神。
    但是，不管他们是男还是女，一律称“阿玛”。
    “阿玛”是对女性的一种尊称，为什么老祖母梅烟让这样称呼呢，有可能是对乌麾职能的一种暗示吧，我们可以从以下每个乌麾的分工看出一些端倪。
    那一天封赏的时候，十二个乌麾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个个头戴白帽身穿白衣裳，整齐划一，就如一潭极其平静的湖水一样样的。
    这白衣白帽是对十二个乌麾的提示也是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