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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彤色
    一路上观看风景,加上驴车走的本来就慢,在离开祥和村一个月后,简忻终于见到了,来这个世界后的见到的第一个大城——临安。
    刚到临安时,连见惯了现代城市繁华的简忻也为这古城的繁华震惊,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来往不息,更重要的是它的集市贸易,绝对不比现代一些城市要差。
    当然最让她震惊的不是它的繁华,而是这座城的名字。
    由于母亲是研究历史的,虽然不是宋史,可这临安太有名了,还是涉及过关于它的历史,也因此简忻曾看过传说中这个做都城不吉利的古城的资料。
    北宋败亡后宋室南迁,于公元1138年定都杭州,才将这个城市改称为临安。临安原为地方政权吴越国(907~978年)的都城,由于其经济基础好,才被选定为南宋都城,此后南宋政府更是便扩建原有吴越宫殿,增建礼制坛庙,疏浚河湖,增辟道路,改善交通,发展商业、手工业,才使之成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而简忻现在呆的这个宋朝却根本并没有宋室败亡与南迁,可为何杭州还会被称为临安?这一点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没有成为所谓的政治经济中心,却有这样的繁华,临安倒真是不简单!也由此让简忻更加向往宋的大都——东京。
    慢慢行驶与临安街头,简忻激动看着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行人,这就是她一直好奇的古代杭州。
    如此繁华的临安,还有可以在眼中看出满足的百姓,若是父亲看到这种场景,也定是又开心又惊奇吧。
    想到父亲,简忻的眼神变的暗淡,为什么父亲这般好的人,却不长命,为什么那些害了自己家人的人,却是没让她看到最后的结果。
    简忻摇摇头,不愿自己再继续困在这伤与痛之间。
    欣赏着古城的繁华,想到崖山后中国渐渐落后于世界,简忻的心里又一阵难过。不过也仅是心里叹息,这里毕竟不是她原来世界的宋朝,即使是,就她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
    如此一想,简忻对这繁华古都失去了兴趣。
    “简忻。”绣娘担心的看着简忻,她可以感觉到简忻的清晰起伏不定,却又不知道简忻想到什么,只能看着她伤心的眼神一旁担心。
    简忻使劲的在嘴角扯出一丝弧度:“绣姐,不必担心我。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乡了。”说着,简忻的鼻尖又有一些泛酸了,果然,伤心的时候是受不得关心的,一被关心,这鼻子啊,就不受控制的勾引自己掉眼泪。
    一阵沉默,直到简忻平复了心底起伏不定的情绪,才看向绣娘:“绣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呢?”
    绣娘看着熟睡的顺民许久,才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好,天大地大,能容下我们的地方太小?”
    “绣姐,我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向南并走不好。”简忻看着绣娘认真的说道。
    “我也知道不好,可不向南,又能向那边呢?皇甫家在朝中的势力强大,若万一……”绣娘苦笑,即使过了八年皇甫家早已放松了追寻,可这次被发现,以皇甫家如今的权势想要脱身怕是更难了吧。
    绣娘抬头看着朵朵压下的白云,老天啊,难道你连给我们一个小小的安生的地方都不允许吗。
    “我们去东京(东京也叫开封,宋朝京都)如何?”淡去悲伤,简忻看着绣娘突然开口。
    简忻曾仔细的思考过自己该何去何从,可是一直没有答案,直到见到临安后,她突然想去开封看看,去看看这个中国十大古都排名第五的城市。更何况,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甫家就在东京,若是她们取道东京,定居东京,相信皇甫家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绣娘会这么大胆的带着一个孩子回东京生活吧。
    “东京?”绣娘皱起眉头:“让我再好好想想。”
    正说着却见街道上的行人突然都分向两边,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向她们奔来。当看见驴车之时,竟然连放慢速度都不曾,直接向前冲来。
    马飞速奔跑的速度哪是驴车能比的,只见这一队人马转瞬已经到的跟前。
    眼看马车就要撞上......
    看着疾奔而来的马,简忻心里一慌,竟忘了反应。
    “快跳——”绣娘赶忙用内劲将愣住的简忻推下车,这一推,绣娘只觉得胸口又一阵震荡疼痛,知道自己的伤势怕是又加重了,微微叹气,看来自己是难逃这一劫了,温柔的看了眼躺在脚上依旧安睡的顺民,绣娘忍住疼痛拼掉最后一丝内劲将顺民送下车。
    “绣姐——”简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那快速前冲的马已和驴车已经相撞。
    而就在相撞那一刹那,顺民正好被抛了出来,顺民被跑出来的位置应该是算好了的,正好落在简忻旁边。
    虽然顺民有绣娘巧劲保护没有受伤,可毕竟当时的绣娘已是强弩之末,又如何控制的好内劲,顺民突然感到一阵疼痛醒了过来,便看到这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娘——”
    简忻傻傻的盯着驴车,她不敢想象,那本该出来的身影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出来,只见驴车在飞奔的马的冲撞下已经散架,驴无声息的躺在一旁。散架破碎的木板下殷红的鲜血流出,才将简忻刺激清醒。
    简忻慌乱的爬到驴车前,用手不顾一切的拨开木板。
    “绣姐!”木板翻开,满是殷红的绣娘躺在木板之下,简忻的声音颤抖的不成一个调子。
    良久,简忻才轻轻的用颤抖的手将绣娘抱起,看着绣娘满身的鲜血,简忻的眼睛变的通红,如同受了重伤野兽一般,心底那一股怨气,堵着她的胸口,让她发不出声音,嘴巴无声的开口,只能从嘴型中看出,她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叫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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