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一切的筹划看似天衣无缝。
时在,雍正五年八月的一天黄昏,弘时利用自己进入乾清宫为父皇献礼之机,找了个借口去了供电一趟,很轻易的飞身上檐,将锦盒偷了下来。可当他回到府中书房,打开锦盒,只见御旨中的太子名字竟然是自己!这一番使得他心中极度矛盾,更让他魂飞天外的是,此时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雍正和两个侍卫悄然无声地走了进来,如此境地,那弘时不由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雍正冷笑道:“没想到吧?朕选中的嗣皇恰恰是你!朕当初看中的是你聪颖有胆识,可你聪明过了头,胆子也太大了!”随即雍正又痛心疾首地说,“朕自继位以来,大刀阔斧,力改朝俞积弊,得罪了朝野上下,怨声载道。朕方才明白,治国乃文武之道,须一张一弛才好,不可求治太急。因此,朕便有意冷落你而亲近弘历,其实是为了磨磨你急躁的性格,让你多点忍耐之心,将来做一个更合格的皇帝!万万未料到你竟如此心肺……”
弘时深知大错铸成,紧抱着父亲的脚求道:“皇阿玛,儿臣知错了!”
“大错已成,为是已晚了!”有着“冷面王”之称的雍正咆哮如雷,“你打开锦盒之时,就是你自绝之日。这是朕诏告了天下的,岂可自食其言?没想到你好好的亲王不做,偏要做为人所不齿的盗贼。哈哈哈,爱新觉罗的子孙竟成了鸡鸣狗盗之徒!”说到伤心处,雍正失态地狂笑起来,笑得泪花满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两个侍卫则将一杯鸩酒放在了弘时面前……
赐死了弘时,并将他从皇家玉牒中“削除宗籍”之后,性格怪异的雍正还不解恨,又将弘时年仅四岁的儿子改名叫做“霍勒哈”。所谓“霍勒哈”,就是满语“盗贼”的意思,并从全国捉来十几个盗技高强的盗贼,让他们“将功赎罪”,充当霍勒哈的师傅,定要将他培养成名副其实的“天下贼王”。雍正认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做贼也是天下之王!
“故事讲到这儿,你们一定也明白了,我这‘天下贼王’的名号乃是先皇御封的!”金六爷泪流满面地继续说,“先皇驾崩那年,我十来岁了,已知道做贼是天下大耻,更知道水有源、树有根,便一再提出要认祖归宗。可先皇终究是冷面王,临终之际专为我和当今皇上下了一道密旨:只有霍勒哈有能耐再一次从正大光明匾额后面盗得锦盒,方可允许弘时这一支系的子孙重回皇家玉牒!
这……这不是逼着我和我的子孙代代做贼吗?没奈何,我只得死心塌地跟着盗贼师傅们苦练盗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子孙不再做贼。当今皇上福寿双全,稳坐天下六十年,直到去年才将自己的锦盒放在了正大光明匾额后。上个月,我潜入了乾清宫,终于将锦盒盗了出来,然后交给了皇上。皇上不食前言,答应我的子孙可以认祖归宗,最后又将这壶三杯御酒赐给了我,让我过寿时用。皇上还说,到时候他将派一位皇子前来亲自为我把盏斟一杯御酒……”
愚翁等三人听了,知道原来书生竟是十五阿哥嘉亲王!当下三人急忙起身,要向嘉亲王行参拜大礼。嘉亲王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今日本王和你们一样,都是为金兄祝寿的客人,身在江湖,就不必行俗世之礼了。再说你们讲的故事,着实让本王受益匪浅,大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呢!”说着,便手执白玉瓶,为金六爷斟酒,可这次一滴御酒也没滴下来,白玉瓶已经空了!
金六爷微笑着让他紧攥白玉瓶瓶颈,左旋三圈,右旋三圈。嘉亲王如法一旋转,果真不多不少,又斟下最后一杯酒来。金六爷端杯在手,望着嘉亲王,神情异样地说:“十五弟,感谢你来为我祝寿,我也掏心掏肺地对你说几句话,从今以后我族内子弟也不会再入爱新觉罗系列之中,这些年我早已看透了这富贵的过眼烟云,一切都是杯中虚酒,就让我的子弟随我的金姓,传承下去!
另外这么些年,当我昼伏夜出、穿梭于京城街坊胡同之时,无意中发现一个惊心事实:那些花天酒地、穷奢极欲的朱门豪贵,他们的泼天财富,全都来自于对千万百姓的层层盘剥,而且官越大,所聚的不义之财越多!迫于饥寒的百姓就像愚翁、一剪梅一样,越来越多地流落江湖,沦为盗贼,当今天下可谓盗贼遍地,大清的江山不稳啊!作为爱新觉罗子孙,我忧心如焚,只能暗中做些替天行道之事,稍解民怨!”说罢,红着眼睛将御酒一饮而尽。
金六爷酒杯一放,继续对嘉亲王说:“你知道皇上为什么单单让你来为我祝寿吗?”嘉亲王摇摇头。
“因为你是名入锦盒的阿哥!”金六爷朗声道,“这是天大的秘密,金某泄露出来是死罪啊!十五弟,今天我安排你听愚翁他们三人讲故事,一来让你了解民间疾苦,二来让你明白——天下有贼,但真正的大盗贼身居庙堂之中,庙堂之贼不去,天下难安!对此,我这个江湖贼王无能为力,只能拜托你了!”说罢,他离座对嘉亲王长揖一拜。
嘉亲王急忙上前,动情地叫了一声:“金兄!”然后,这一对皇家兄弟紧紧拥抱,热泪长流。
突然,金六爷面色苍白,额头大汗淋漓,身子也不断摇晃起来。嘉亲王急忙问道:“金兄,你……你怎么了?”
金六爷跌坐在椅子上,苦笑道:“御酒名为三杯美,就只有三杯美酒,若再倒出第四杯酒来,便是赐死的断肠鸩酒!其实,皇上这么做,也是遵从先皇‘盗锦盒者,诛无赦’的遗旨……”
金六爷话语越来越低,口中流出黑血来“师傅!”愚翁等三人忍不住大放悲声。嘉亲王潸然泪下道:“金兄,请你放心,本王他日定除庙堂之贼!”
金六爷欣慰一笑,端坐而逝……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嘉庆王立派众议,另在京城西郊树了一族的宗庙,又御赐了这方青龙大匾,我族内的依然留在了江湖之中,不入庙堂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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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一切都是源于这块,我祖上逝去之后,族内的人没有再入爱新觉罗的氏族,也没有离开那令人热血的江湖,天下贼王的称号属于我们家族,后辈子孙当然不会辱没了这个称号,无论通过任何的手段,就要保证这称号的归宿。
盗亦有道,并不简简单单的是劫富济贫,救人水火那么简单,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世间那有那么多大的对错,到了我这一代,虽然其余族人早已凭借手中的积累,成为一方土豪了,而我这辈子,经过了民-国抗-战共-党,可以说能够受的苦都经受个七七八八了,如今这块土地算是我家族祖产了,我也是近几十年才通过手中的财富,慢慢的换回来的,说一句不成体统的话语,我觉得现今社会,盗窃的艺术已经完全的败了了,不过那些类似古代的蛀虫仍在。
我并非守财奴,但是这社会却让我变成了守财奴,我的古玩自是不想放在那所谓的博物馆,死气沉沉的待后人凭吊。
而后见说完这番话,那金言格长叹息一声,眼中带着些许无奈,小心的将三件紫匣子中的几件古玩,放入那临桌的柜子中,离渊低首一看那柜子也非凡品,看上去好似檀香木的存在,脸上的闪过一丝奇色,而后自我嘲笑一番,看来这金言格的确是‘守财奴’一般的,这整个屋子内恐怕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不过,这样也好,古玩落在懂得人身上,才能给使得价值体现了。
“如今,金老头你们一族的遭遇也不能说是太被动,王朝更迭荣华富贵,对我等修行之人来说,不愧于过眼烟云,不如一门真正的技法存世,我想现如今就是爱新觉罗的嫡系子孙,恐怕也只能默默无闻不着一方了,哪有现在你这老头过的好啊,满屋都是珍宝,一方土豪,做个世袭的土王爷也不是什么难事!”丰虚道长看出了金言格眼中的落寞,开口劝导道。
“丰虚道长说的很对,如今想必金老仍然资助那些个末代皇族们的嫡系后代把,我在游历的时候,听闻早在民国及在解放后期的时候,爱新觉罗的子孙被一些人残杀了不少,特别是最近六七十年代,如今报道上边仍然有一些末代子孙存在,虽然血缘不那么的近,但是想必没有金老暗中帮他们想来也过不了这一劫!”离渊听了丰虚道长的话语,心中一动,将心中的话语说了出来。
“这倒没什么值得掩饰的,我却是暗中帮助过他们,毕竟都是一脉传承的子孙。”金言格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中那一丝骄傲之气仍是存在,以前他们弘时的一族被爱新觉罗抛弃,如今这些嫡系子孙却是靠着他来资助,这难道不是很值得笑,不值得金言格以此为荣么?
“我说为何如今那些末代皇孙都以——金为主姓呢,想必这其中也有一定的缘由啊。”丰虚道长哈哈一笑道,丰虚道长比金言格晚了那么十几岁,但是并不影响二人之间的同辈交情,毕竟一同经历困苦责难,就足够这些人平辈相交;了。
“这倒是没什么直接的关系,要知道以前在古代,皇帝微服出顺的时候,很多的时候也是用金姓,你还以为我国的姓氏那么多的规矩啊,我金某人没那么大的能耐。”金言格倒是不敢应承丰虚道长的话语,只是哈哈一笑将话题插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