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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化通万物 觉被群生
    夕阳的余晖下。
    金言格微微一笑,看着离渊错然的表情道:“‘元智禅师’虽然年纪稍小,不过其无论是秘法风水,还是佛法经纶都是深不可测,眼下禅师还未走远,你我就在背后谈论元智禅师的事情,怎知他不会生气呢?再说了,路边道旁的,说起话来也不遮风!“
    离渊回首望了一眼前方,依稀还能够看到四人的身影,脸上漠然一笑,点了点头。
    “等机会合适再说吧,而且关于元智禅师的事情,就算是我不说,我想那丰虚道长也会多有提及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晚上丰虚道长会去亲自找你的!“金言格哈哈一笑,背转身子朝庄园走去。
    面对此情此景,离渊看着金言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摇摇头自嘲笑了一番。
    倒是夏达熟悉的拉着离渊,向他说起了最近的一些事情,大多为夏达本人,在庄园内遇到琐琐碎碎的小事情,不过以夏达娇憨可人的语气说起来,颇有一番不同的韵味,离渊只是静静的听着也不插话。
    不过到最后,离渊的脸色却显得不那么好看了。
    夏达无意间透漏一个消息,就是宗门大典的时候,夏达的姐姐妙浅语有可能到南京来办事,知晓这个事情的离渊,自然表情不会多好看,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妙浅语来了,定然会给金陵局势带来多一分复杂的因素。
    从某些征兆上来看,事情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了,不过相对于其他一些目的的风水人物,宗门大典当然变得更有趣了,越是龙蛇混杂,就越能够混水摸鱼。
    ……………
    晚些时候,方文安排元智普法二位禅师住宿安顿之后。
    就安顿过来,告诉正交谈中的离渊夏达二人,说是金言格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斋饭,来询问离渊夏达二人是不是准备过去,按照夏达的意思,人多就越热闹,也相当不错了。
    “一个人吃饭,就算是山珍海味的,也觉得少了那么一点东西!“这是夏达的原话,话说她本人说这些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罕见的羞涩,离渊心情糟糕的很,算是无视了,也不知道她心中是不是还带着几分小心思。
    这些日子以来,离渊跟夏达每日的餐饮都归方文负责,与金言格的相比也是一般无二,菜肴之类的定然不寻常,山珍野味美酒佳肴都是山外难得享受到的,类似的宴席花费难以具算,换个普通人家不被吃穷才怪,但对于要求颇高的金言格来说,只是小菜而已。
    当晚,在庄园中的,金言格依旧在上次招待离渊两人的阁楼中,设宴款两位高僧,虽是斋饭没有当初离渊那次奢侈华丽,不过也算的上是清淡典雅,又是另外的一种趣味,曾经方文还担心两位禅师不太习惯,毕竟他本人未曾尝试制作斋菜宴席。
    不过方文未本人曾做过,可是在皇室流传的满汉全席中,却是有一桌这样斋菜的菜单,在历史上还颇有传闻,乃是当初乾隆接见六世班禅的时候,乾隆四十三年,六世班禅获悉乾隆举行七旬万寿庆典的消息后,通过章嘉呼图克图奏请入觐祝寿,乾隆皇帝欣然同意。次年六月,六世班禅率领堪布及僧职人员,从后藏扎什伦布寺起程,开始北上,经过一年多近两万里的艰苦跋涉,于乾隆四十五年七月二十日到达承德。
    这番万里跋涉自然是诚心诚意,乾隆的感怀之情非同一般,乾隆本人也是信佛之人,亲自安排南苑德寿寺受到乾隆皇帝的接见,并赐宴款待。在乾隆四十五《御制德寿寺诗》中字道:“德寿禅林成世祖,尔时达赖喇嘛朝。何期一百经年久,又见班禅祝嘏遥…乃是后先辉映,实为国家盛事。”
    而在当时京城之中,虽然各地菜系林立,层出不穷,但在佛家斋菜一方面却是鲜有照料,中国的斋菜一向都是清淡著称,菜单不少却是并不具备代表性,况且当时佛家一向持戒清修,对口腹之欲并不介意。但乾隆皇帝并不这样想,自认为班禅不远万里涉水越山来到我汉地皇庭,那六世班禅身为格鲁派宗教领袖,扎什伦布寺活佛,地位在藏中显赫广受尊待,岂能随意招待。
    于是广招北方菜肴的领袖人物,百番尝试才记撰而成的斋菜宴席,亲自督令重臣复修德寿寺,南苑德寿寺在今大兴县红星区旧宫村南。旧有山门三间,东西建有二座木枋,东曰“化通万物”,西曰“觉被群生”,大殿五间,供奉释迦佛及阿蓝迦舍佛,以此来尊重藏传黄教格鲁派的传统。
    乾隆本人极其重视前来朝拜的他族人士,以显华夏慷慨纳客之风,这仅有的一次历史圣点斋菜,可谓代表了中国在佛家清淡菜肴的开派之风,共定三十六道正规侧单,七十二道辅菜,涵盖各个派系,后世流传下来的斋菜名品,大多从此中筛选演变而来。
    菜肴自是大有来历,与平常的不同规格。
    佛家众生相非众人相,那元智禅师年纪轻轻不知是另有来历,还是作何解释,却一派自古养尊处优的样貌,皮肤白皙如暖玉,想来是生在王侯昌盛之家,未入佛门之前,山珍菜肴见之如常物,虽然方文准备的菜肴丰盛无比,但入元智禅师的眼中,却只若平常,清淡典雅的风格颇合乎他的口味,显得颇为如意。
    而那普法禅师,乃是一位器宇轩昂、宝相庄严、满口禅机的高僧,依然是迈入甲子之年,却是大冬天也身披百衲单衣,穿着布鞋打着绑腿,面容清瘦略黑,观其人自可知其持戒极严,对于这种苦行僧,离渊向来是相当佩服的,普法禅师的定力和毅力都相当令人佩服,对待口腹之欲可谓不甚究,山珍海味在大师眼中,与粗菜剩饭并无分别。
    不过离渊所不明白的是,元智普法二人的观念虽然不同,却是元智禅师略高一筹,其已经“视一物为万物”,造物也就如此之道,而普法却是“视万物为一物”,独善其身自融天地罢了。
    也许有人会说,如今僧侣还有苦行之人么?
    如今的僧侣,大多追逐名利钱财世俗之物,行走江湖为人做法事,很多持戒之象,皆是出于某种目的装出来的,刻意打扮成持戒精严的高僧形像。但不论是不是装的,高僧的定力和毅力都相当令人佩服,不能说没有修为,普通之人就算是想装,也未必能够装的出来。
    只不过可惜的是,如今佛家为外物沾染的欲念,持戒修行不严,无外乎一开始,那金言格就曾说过,如今五台山和尚千千万,但是能够称之为高僧的,恐怕只剩眼前这一老一小的元智普法了。
    丰虚道长实际年龄已经不小了,不过精通养生之道,气质大约四十多岁,身材皮肤却与年轻人没什么两样,留着乌黑发亮的长须,倒也是另一副高人气派,如果不是离渊与丰虚道长熟稔,倒也会被丰虚道长这种仙骨风流的外貌慑服。
    再加上离渊这个世间俗人,而夏达又如那美色一般,方文金言格更是来历非凡,如此一行人,竟然能够端坐一处静坐参加宴席,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罢了,传出去自然又是一段嘉闻。
    饭毕,倒是两位高僧先起身告辞,丰虚道长也未作强留,只是吩咐离渊将二位高僧送至住处,离渊也明白其意,欣然而往。
    路途中,那普法禅师未发一言,倒是年轻的元智禅师问了离渊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对离渊倒是显得十分有兴趣。
    临近元智普法的住处,却是见到那元智禅师停驻脚步,微微一笑看着离渊道:
    “离施主,我虽然只见过你一面,但觉你桃花缠身、酒气入体,颇有些烦恼业障。不过仿佛其中另有玄机,相似有不同,别有一番籍落风流啊,这般下去,我怕你总会误入旁路,招惹不必要的妄业。”
    离渊听到元智禅师的评价,心中潺潺,不着声色的道:“哦,原来大师不仅会看风水,还会给人看相?眼力真是不错,多谢提醒了!但一世无情怀所寄,何必有今生来过?此生未得籍蕴,谈何世世轮回?”
    元智禅师双手合十,行一礼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不俗即仙骨、多情亦佛心,红道白藕是一家,今日恰好有机缘,我先前听丰虚道长说,你年纪轻轻已然掌握神识之境,眼下一见,确实令人眼前一亮,再加上一些其他的缘故,到时候少不得要试你一番,小施主可要留意哦。”
    嗯?明知道这两个和尚是丰虚道长找来,给他添麻烦的,离渊却是无可奈何,看来与宗门大典有关,虽然明知两位高僧是对自己好,但是按照别人设定的路线去走,总是会让人郁闷的,何况离渊这般人物,不过避无可避,也只有这般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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