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初越想越心惊时,nǎinǎi则是在梳理大白毛发,语气追忆的说道:“没想到还能在见着。初一,这并不是普通的猫啊。我能从你爷爷当初对老图的那种感情中读出来,老图一定和他经历了很多事,都是一些我不不知道的事情。”
看来nǎinǎi的回忆是片段xìng的,那陈初索xìng跟着这样有些散落的交谈,抓住问题来问自己想要知道的:“nǎinǎi,老图到底跟了爷爷多久?”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
“爸给我说从他懂事起,老图就跟在爷爷身边了。”
“看来,你爷爷没对他说过太多关于老图的事。想来也对啊,老图可是我们家最神秘的成员了。”
陈初愕然瞪目。nǎinǎi这话的意思也许是在告诉陈初“没你爸的时候老图就跟着你爷爷了”如此说来,老图可活了不止30年:“nǎinǎi,老图到底活了多少年啊!”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认识你爷爷起老图就跟着他了,这么多年也没变化。直到你出生老图才死掉。”
陈初咽了咽口水,接连问道:“nǎinǎi,你说的东西有些乱,能不能说一件你发现关于老图的秘密,要不然一个爷爷告诉你关于老图的故事。”听nǎinǎi这种东拼西凑的讲述方式来看,陈初已经断定了爷爷并没有告诉nǎinǎi太多关于老图的事。对于老图的神秘,nǎinǎi所知道也是从与爷爷的生活中察觉到的那些。
nǎinǎi沉思片刻道:“其实很多,比如我不小心弄丢了钥匙,老图肯定会给我找回来。生你爸的时候,楼下养的那只狗只要一叫唤,老图就能去吓唬它……我给说,狗见了老图比老鼠见了猫还要怕!”
陈初听得嘴都歪了,这些事情确实不可能发生在普通的猫身上,可这不是关键啊。陈初打断了nǎinǎi的话:“nǎinǎi,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这就是当初不见的那只猫崽子!”
“嗯,我是这样的感觉。因为,那只猫崽子最熟悉的人可能就是我!它生出和普通的猫崽子完全不同!普通猫崽子生下像只脱毛老鼠似的。而老图生出来的……”想到这里,nǎinǎi的表情变了变。那是一种心有余悸的神情:“活下来的那只生下来就一身发亮的黑毛,就像是一只袖珍的小猫!要光看这个,虽然神奇,但也别提多讨人喜欢了。问题就是另外两出来只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啃食过。当时可我把我吓坏了,你爷爷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后来,他去处理掉那两只死的,我就抱着那只小猫。按道理,出生的小猫肯定是跟着母亲的,但是,你爷爷却让我看着那只小猫,看了一晚上。就不让老图接近。”
陈初突然想到了鲨鱼!鲨鱼会吃掉同luan的其他细胞来给自己提供营养。这是鲨鱼天xìng凶残的最好证明。而nǎinǎi的讲述让陈初脑中出现一个幻想。老图怀上的三只猫在它肚子里到达定型阶段之后,最强壮的一只就去吃其余弱的。爷爷最后不让老图靠近活下来的小猫,可能是要阻止老图吃掉那只小猫!
如果真是陈初所猜测的这样,这种动物真是太凶残了,绝对是闻所未闻的凶残。这也能说明,为什么最后那只小猫会突然不见,爷爷可能真是把他交给什么人养了。
“真是这样一种无比凶残的生物,为什么会那样安分的跟着爷爷?”想到这里,陈初看向大白,他现在基本确定了大白就是当初消失的那只小猫“这几十年爷爷把大白交给谁了?那个人又为什么这个时候让大白出现在爷爷的坟前?”
当这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中,今天晚上来见nǎinǎi的另一个目的猛然间涌现出来“会不会是古大师动的手脚?如果,从古大师出现在我生活中开始计算时间,三年了……他出现时带来大白,就把大白安排在爷爷的坟前。大白应该是接受到了某一种信息!”这个信息是什么,其实很好判断。陈初当即对nǎinǎi问道:“nǎinǎi,以前爷爷是不是经常对着老图吹奏《雨中》这支曲子。”
“是啊,你怎么知道?”
陈初开口把关于自己在爷爷坟前吹响那支曲子引出大白的事情告诉nǎinǎi。
nǎinǎi陷入了沉思,但是,面对这样诡异的事情,她眼中所有的是陈初完全无法理解的温情。
陈初低头皱眉“这支曲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大白能接收到陈初就是它要跟着走的人,应该就是因为陈初多次去那里吹响这支曲子“需要人传达这个意识给大白,古大师?还是爷爷在交给古大师事做了什么”。
上面这些都是陈初的猜测,要确定就得问出关于古大师的事:“nǎinǎi,爷爷是不是有个姓古的朋友?年纪比爷爷小不少,可能不是经常来我们家,但是,会与爷爷交谈一些比较特殊的问题或则说他们两人交谈的时候爷爷会故意支开你。”
“姓古……没有!你爷爷朋友不多,我都认识,绝对没有姓古的。”
陈初脸上那种失望的表情一瞬间展露出来。要是不能确定这一点,虽然不代表所有猜想都是错,爷爷也可能交给另一个人,但是,那要找寻起来又是两条路线了。能在找到古大师的时候了解到关于大白的一切,这对于陈初而言绝对是最好的情况。
“不过,你提到每一次出现,你爷爷就会故意把我支开,和他说单独交谈的人倒是有一个。”
顿时间,陈初死灰复燃:“他长什么样?”
“年纪和你说的不对,我感觉可能比你爷爷当时还要年长几岁。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你爷爷也没告诉过我。他吧~总是穿着一身黑sè的风衣,一双厚重的皮靴子,声音很低沉。一张国字脸,表情永远很严肃……”
nǎinǎi还要继续描述下去,但陈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他……走路不甩手的?”
nǎinǎi神sè一顿,下一秒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对!就是这样,我说怎么看他走路感觉有点怪异。你现在说起我才反应过来,他不像我们走路,会随着步伐双手轻微摇摆。”
陈初心中一阵恶寒“这不就是古大师吗!?”然而,nǎinǎi描述古大师的模样就和陈初所认识的古大师一摸一样!也就是说,几十年来他没有任何变化!
“你突然问这样一个人做什么?难道和老图有关系?”
陈初摇头又点头,那表情很是复杂:“nǎinǎi,我在尝试去弄清楚一些事。不过现在看来很麻烦。”
nǎinǎi盯着陈初,片刻后又看了看抱在怀中的大白:“这……需要你爷爷的过往,才能弄清楚?”
“嗯。”
nǎinǎi突然抱着大白起身:“我拿件东西给你,也许,那可以帮你。”
陈初没有坐在这里等,而是跟着nǎinǎi走进了内屋。
nǎinǎi在床下一个旅行箱里拿出一个金属盒:“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有写rì记的习惯,结婚之后就不写了。”
陈初当即大喜:“有这个就太好了!”
“他不让我看,我这些年心痒着呢,却也保守了对他的承诺。你爷爷这人啊,怪脾气!从来不求我什么,谁知道死之前求了我两件事。让我帮他保管装rì记的盒子,还有就是虽然让我保管,却不让我看。”
“nǎinǎi你就真没偷偷打开看过?”陈初有些狐疑,他对nǎinǎi的xìng格是有所了解的。别看年轻时候显得气质高贵,听父亲的讲述,nǎinǎi当年那是个女汉子啊,要是她老人家真感兴趣了肯定会拿出来看。
陈初的话是有道理的。
nǎinǎi很是无奈的说道:“死老头,还留有一手。”说完,箱子递到陈初面前。
陈初接过后低头看去,这一看!整个人就傻眼了:“怎么没地方打开?nǎinǎi你是不是拿错了,这像是一块铁砖头啊。”
“你爷爷说他的rì记就放在这里面。初一啊,你要是打开了,看完rì记记得来给nǎinǎi说说你爷爷年轻的时候都做过些什么。”
陈初拿着铁盒子,表情就像是吞了一百条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