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焦家有谁对潘蓝蓝好,也只有比她大一岁,同父异母的哥哥焦元,焦奶奶痛恨潘蓝蓝身上流淌着潘家的血,又痛恨她的存在破坏了焦元这个孙子和自己这个当奶奶的感情,恨不能将潘蓝蓝给活活掐死。
当年焦运良二婚,郝丽丽原本就是好吃懒做的女人,她忌惮焦奶奶不敢折腾焦元,所以总是明目张胆的虐待潘蓝蓝,六七岁的潘蓝蓝不但要洗衣服烧饭做家务,还要被郝丽丽虐待,比焦奶奶有过之而无不及。
焦运良倒是很疼潘蓝蓝这个女儿,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宁可离婚也要抚养潘蓝蓝,但是焦运良一个人要靠种田养活一大家子,根本没有时间来照顾潘蓝蓝。
而且三十年多前潘家和焦家的血案发生时,十来岁的焦运良目睹了血案受到了惊吓,平日里精神也不太好,所以他即使有心也无力照顾潘蓝蓝。
“蓝蓝,别怕,有哥在这里。”焦元清瘦的身体却像是最坚固的港湾一般,牢牢的守护着泣不成声的潘蓝蓝,清秀而苍白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之色,再次对着在场逼迫潘蓝蓝的郝二癞、罗哥和焦奶奶开口:“蓝蓝谁也不会嫁!谁要欺负蓝蓝,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郝二癞和罗哥还好一点,焦奶奶原本就痛恨潘蓝蓝,这会听到焦元为了维护潘蓝蓝连命都不要了,顿时气的失去了理智,尖利着声音叫骂起来,“小元,你为了这个小婊子,连奶奶都不要了吗?”
此时焦奶奶的怒骂声里更多的是伤心和无法接受,可是当目光看到被焦元护着的潘蓝蓝,焦奶奶的目光转为了狠戾的毒辣,“潘蓝蓝,你这个小贱人到底给小元吃了什么迷魂药!你害的他爸妈离婚,害的他和亲奶奶离了心,难道还要害死小元才甘心吗?”
“我没有……”面对焦奶奶不堪入耳的怒骂声,潘蓝蓝苍白着脸摇着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的,她真的没有!愈加害怕之下,潘蓝蓝用力的抓住了焦元的胳膊,如同落水的人抓到了最后的浮木,哽咽着声音低喃,“哥,我没有。”
“蓝蓝,哥知道你没有。”焦元低头安抚的拍了拍潘蓝蓝的头,随后平静的看向叫骂的焦奶奶,态度坚决,“奶奶,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蓝蓝的。”
焦奶奶气的脸色铁青,干瘦的满是皱纹的老脸此时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是她拿焦元这个孙子没有办法,只好转而看向一旁的罗哥,“二十万彩礼可以随后再给,你现在就将潘蓝蓝给带走!”
村长眉头一皱,焦奶奶这样做是真的要逼死潘蓝蓝,不由的恼火几分,出声阻止着,“你这是要做什么?非要逼死两个孩子,闹出人命才罢休吗?”
“我做什么谁也管不到!”焦奶奶尖着声音,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潘蓝蓝对潘家人的刻骨仇恨,恶狠狠的看向村长,“潘蓝蓝是我们焦家的人,我要将她嫁给谁,谁也拦不着!”
村长被噎的一阵无语,却又很是无奈,毕竟说白了这也是焦家的家务事,他这个村长能管得了这一次,可是管不了下一次,焦奶奶铁了心的要将潘蓝蓝嫁出去,除非潘蓝蓝离开依兰村,否则肯定逃脱不了。
罗哥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此时对着小黄鱼使了个眼色,小黄鱼几个人来势汹汹的向着古井边的潘蓝蓝和焦元走了过来,看起来是打算靠武力制服住焦元,然后强行将潘蓝蓝带走。
“奶奶,你这是要逼死我吗?”焦元带着潘蓝蓝后退了两步,失望的看向铁了心的焦奶奶,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背后有两个罗哥的手下已经不动声色的靠近。
“啊!”潘蓝蓝突然一声尖叫,想要扑过去帮焦元,可惜小黄鱼等人也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叫喊的潘蓝蓝。
而刚刚一直护着她的焦元也被身后偷袭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此时他纵然再挣扎,可是终究只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体力根本无法和成年男人相比,更不用说是罗哥这些道上混的手下。
“放开我!”总是冷静的焦元此时却血红了一双眼,愤怒的挣扎着,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黄鱼和另外一个男人控制住了哭喊的潘蓝蓝要将她给拖走。
如果没有郝二癞当对比,村子里的人或许还会出手帮忙,可是比起被焦奶奶嫁给郝二癞这个老光棍,潘蓝蓝嫁给罗哥要幸运多了。
毕竟罗哥开口就答应给焦家二十万的彩礼,在场不少村里人都有些的嫉妒眼红了,如果不是罗哥只看上了潘蓝蓝,他们都想要将自家女儿嫁过去了。
村长派人向考察组寻求帮助,就是防止郝二癞的家人强行抢夺潘蓝蓝,最后闹出人命来,而此时操权也一直站在人群外,毕竟这事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家务事,但是看到罗哥真的要抓人了,操权手一挥,几个大兵快步的走了过去,直接挡住了要离开的罗哥几人。
见到来人罗哥眉头一皱,从考察组突然驻扎在依兰村,罗哥就感觉到事情不受控制了,所以他不得不加快了行动,可惜看起来事情却不容易解决。
“这位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几个荷枪实弹的大兵,罗哥冷声开口:“这是我和焦家的私事,和考察组没有关系。”
不同于姚文峰手底下的这些在部队待的时间多,真正实战经验却少的特种兵,操权是从锋刃走出来的,在锋刃这些年,操权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罗哥这样的角色,操权见到过很多。
罗哥绝对算是道上难缠的一类人,心有城府、精明果决,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子的狠戾毒辣,轻视人命,这种人就如同一条毒蛇,在成功之前会耐心的潜伏着,只要让他抓住机会,绝对会死死的咬住猎物不放。
“是不是家务事我不清楚,但是你这是绑架!是强行禁锢他人的人身自由。”操权冰冷着黝黑粗犷的脸庞,对着手下的大兵掷地有声的下达命令,“将潘蓝蓝解救下来。”
小黄鱼这人绝对不敢和军方的人正面冲突,尤其是这些大兵都是荷枪实弹的,一听到操权的话,小黄鱼吓的就松了一手,倒是抓着潘蓝蓝的另一个男人虽然也有些的害怕,但是却还是看向罗哥,看得出他们这些手下对罗哥的畏惧有多深。
“松开。”罗哥知道有操权出来,今天是绝对不可能带走潘蓝蓝,阴沉着脸压一下满腔的恼火,罗哥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操权,“不知道考察组能护着潘蓝蓝到什么时候?”
冷冷的丢下威胁的话,罗哥手一挥带着几个手下大步离开,围观的人群立刻就让出一条路来,不过却也明白罗哥这话的重量,考察组终究要离开的,不可能护着潘蓝蓝一辈子,罗哥有的是时间。
“这位长官。”见到罗哥都铩羽而归,郝二癞眼睛一亮,随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操权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谄媚的笑着,“长官,你抽烟,你抽烟。”
操权不喜罗哥这种人,也不会喜欢郝二癞这种偏软怕硬的无赖,冷硬着声音开口:“你有什么事?”
见操权不抽烟,郝二癞表情有点讪讪的,不过一想到操权的身份,连罗哥都惧怕,郝二癞又恢复了谄媚的笑容,吞了吞口水,“长官,我这可不是绑架,你看他们焦家把我妹子弄死了,现在他们赔我一个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俗话说的好老夫少妻,我一定会好好疼爱蓝蓝的,而且之前我外出也赚了不少钱,不会让蓝蓝吃苦的。”
操权都懒得和郝二癞这种没脑子的无赖说话,冷眼看着脖子上戴了一条粗黄金链子的郝二癞,“你认为焦家杀害了你妹妹,你可以去公安局报案,依兰村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依旧是受法律管辖,你要是敢强迫潘蓝蓝,那就是触犯了法律,到时候我亲自派人将你送去公安局!”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郝二癞彻底垮了脸,他可没有罗哥的狠戾,自然不敢和操权放狠话,此时灰溜溜的拿着烟走回了人群里,只是看着脸上带着泪水,清水芙蓉般的潘蓝蓝,依旧有些的不甘心。
村长出面根本都管不了郝二癞和罗哥,幸好有操权带着手底下荷枪实弹的大兵过来了,这么一站,那种威严的气场让四周的村民也都有些的噤若寒蝉,甚至有几家人甚至想着要不要找找罗哥探口风,说不定他愿意娶自家的女儿,那可是二十万的彩礼。
“谢谢,谢谢。”哽咽的抹着泪水,潘蓝蓝不停的向着操权道谢,眼中还是那种惶恐和害怕,但是操权先后两次帮了她,潘蓝蓝倒不会惧怕身材魁梧的操权。
“不用,考察组还缺一个做饭的人,你可以来考察组上班。”操权憨厚一笑,他还是习惯陶沫那样看起来文静,可是性子大方的姑娘,潘蓝蓝这样遇事害怕的直哭泣,风一吹似乎都能被吹走的柔软小姑娘,操权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焦元此时也快步走了过来,安抚的拍了拍潘蓝蓝的头,对着操权道谢之后,随后向着人群里人的陶沫和陆九铮走了过去,郑重的道谢着,“谢谢。”
虽然只有十七岁,可是焦元很聪明,操权、陶沫、陆九铮三个人中,焦元知道真正做决定管闲事的人肯定是陶沫,陆九铮一看就是那种天生冷漠的男人。
操权虽然生性豪爽、正义,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让潘蓝蓝去考察组烧饭的办法,这绝对是陶沫提出来的,如此一来,至少在考察组留在依兰村期间,潘蓝蓝绝对是安全的,避免了郝二癞和罗哥的骚扰。
“不用客气。”陶沫微微一笑,看着焦元这么维护潘蓝蓝,陶沫总是忍不住的想起她的上辈子,因为是在孤儿院长大,所以上小学的时候就被人欺负,那些孩子总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更是明目张胆的欺负陶沫。
陶沫的同桌当时是个小姑娘,她也是父母双亡,不过跟哥哥还有爷爷奶奶住,班上那些人不但欺负陶沫,同样欺负她同桌,毕竟陶沫虽然看起来好欺负,可是骨子里有股子的狠戾,她身体瘦弱,但是打架的时候却是不要命的凶狠,让同龄的孩子都有些的惧怕。
可是陶沫的同桌却是典型的软包子,一欺一个准,被欺负了都不敢大声哭,陶沫一直记得有一天体育课,班里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又欺负她同桌,可是突然从操场上跑来一个大孩子,是同样上体育课三年级的学生。
而当时这个三年级的孩子狠狠的教训了几个男生,打的太狠都见血了,连班主任老师都被惊动了,后来陶沫才知道打架的那是她同桌的哥哥,而从此之后,学校里都没有人敢欺负她同桌,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有一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哥哥。
此时看着焦元这么护着潘蓝蓝,陶沫心里头有种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羡慕,她已经长大为一个没有人能欺负的成年人了,但是在那段年幼的岁月里,在她不顾身上的疼痛和几个欺负自己的男生厮打时,陶沫多么希望她也有一个哥哥,可以站出来护着她。
焦奶奶没有想到又被潘蓝蓝逃过一劫了,甚至还让潘蓝蓝巴结上了考察组的人,焦奶奶是彻底的疯狂了,突然一把向着陶沫几个人冲了过来,“你这个作死的小贱人,我今天打死你!”
“奶奶,你够了!”焦元转过身来一把拦住发疯的焦奶奶,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潘蓝蓝,明明那都是大人的事,和蓝蓝这个妹妹根本没有关系,为什么奶奶就这么痛恨蓝蓝。
“小元,我是你奶奶,你亲奶奶,你竟然要护着这个小贱人?”焦奶奶用力的抓紧焦元的手,力气太大之下,手指甲在焦元的手背上抓出几条血痕来,阴狠的目光随后看向潘蓝蓝,“这个小贱人,他们潘家害了你爷爷,害了我们焦家十几条人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听到焦奶奶说起三十多年的血案来,四周围观的村民一个一个都不由的唏嘘一声,焦家和潘家之所以会彻底决裂,就是因为三十多年前那一场血案死了太多人,焦奶奶会痛恨潘蓝蓝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而人群里不被人注意的焦运良突然一怔,失神的双眼里快速的划过一抹血红色,状似狰狞疯狂的野兽,可是瞬间,焦运良又低下头,看起来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焦运良,谁也没有发现他刚刚一瞬间的疯癫。
“奶奶,可是蓝蓝是无辜的。”焦元也不知道这句话他说了多少遍了,可是在焦奶奶眼中,潘蓝蓝就是当年血案的凶手,是害了焦家多条人命的侩子手,所以焦奶奶除非是死了,否则她不会停止仇恨潘蓝蓝。
焦奶奶似乎也对焦元很失望,此时摇摇头,突然,焦奶奶向着一旁冲了过去,在众人的惊呼声里,焦奶奶一把捡起地上潘蓝蓝丢下的水果刀。
“小元,奶奶和潘蓝蓝这个小贱人你选一个!如果你让潘蓝蓝嫁出去,奶奶还是你奶奶,如果你要维护潘蓝蓝这个小婊子,奶奶今天就死在你面前!”凄厉着声音,焦奶奶厉声对着焦元喊了起来,手中的水果刀也对准了心脏处,配以焦奶奶那狰狞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她是真的打算以死来逼迫焦元这个亲孙子。
原本以为事情有操权的干涉算是暂时结束了,而且潘蓝蓝也可以去考察组驻地烧饭,暂时可以避开郝二癞和罗哥,说不定她和考察组哪个大兵看对眼了,直接离开依兰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焦奶奶却如此的偏激,竟然用死来逼迫焦元。
在众人都看向叫奶奶的同时,陶沫从地上捡起了一颗小石子,此时陶沫将精神力调动到了指尖,咻的一下,小石子飞射了出去,啪的一下打到了焦奶奶抓着水果刀右手臂上的麻穴上。
右手突然不受控制,焦奶奶痛的喊了一声,手中的水果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一旁的大兵连忙将水果刀给捡了起来。
看着焦元和潘蓝蓝都松了一口气,焦奶奶突然冷笑起来,神色依旧是狰狞的扭曲,“小元,你阻止的了这一次,阻止不了下一次,如果你不将潘蓝蓝嫁出去,奶奶早晚会死在你面前!”
人要死谁也拦不住!听到焦奶奶这话,四周的村名有心想要劝,但是一想到焦奶奶那刻薄的性格,泼辣的行事,谁也不知道能劝什么,从三十多年前的血案发生之后,焦奶奶的性格就愈加的偏激诡异,平日里村子里的人都不和她接触。
“哼,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死了,也没有人为难小元和蓝蓝了!”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众人不由诧异的回头看了过去,却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紫色掺杂着蓝色的碎花长裙拖到脚踝处,戴着花边的太阳帽,脖子上是蜜蜡的坠子,乍一看,如同从戈壁深处走出来的女王,性感而妩媚,妖娆而高贵。
卢轻雪妖娆冷笑,似乎唯恐对焦奶奶的刺激还不够,“你要自杀是你的事,不管是小元还是蓝蓝都不会负法律责任,他们两个孩子孝顺,最多就伤心一段时间,以后日子照样过,而且没有了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奶奶,他们两个孩子会过的更好。”
其他人心里头即使有同样的想法,但是也没有人会开口说出来,否则焦奶奶真的死了,说不定会认为是被说这话的人给逼的,但是卢轻雪却丝毫不顾及什么,根本不理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焦奶奶。
操权同样不喜欢焦奶奶,但是直到了焦家和潘家的血案之后,操权多少能理解焦奶奶会这么偏激的原因,此时看着焦奶奶要寻死,卢轻雪这个女人不但不规劝,反而火上浇油,这让操权倏地一下铁青了脸。
一把抓住卢轻雪的胳膊将人给拽到一旁,操权冷着脸怒斥,“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成哑巴!”
被突然拽的一个踉跄,卢轻雪穿的就是鞋高跟的鞋子,在戈壁这种地形上原本就站不稳,此时身体一个晃荡,整个人向着操权扑了过去,直接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股子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操权眉头再次皱成了一团,抬手要将身上的卢轻雪给扶正,可惜大手刚要落到她肩膀上,卢轻雪突然痛的嘶了一声。
“你干什么?”神色一变,操权防备的看着满脸痛苦的卢轻雪,自己的手还没有碰到她肩膀,她叫什么痛?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
“脚扭了!”明显看出操权的嫌弃之色,卢轻雪妖媚的脸上划过一抹恼火,染着蓝色豆蔻的手直接抓住操权的军装,右脚抬了起来,却见她脚下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扭断了鞋跟,而卢轻雪的脚踝也有些的红肿起来,明显是刚刚操权突然将人拽过来扭到了脚。
“操团长,你可要负责!”妖娆一笑,卢轻雪眨着眼,风情万种的看向操权,笑的格外勾人,“你不拉我,我也不会扭到脚。”
“你站好!”操权冷声厌恶的开口,如果知道刚刚一拉会将她的脚扭到,操权绝对不会动手,这会倒被卢轻雪给赖上了,越想越是恼火,尤其是看着卢轻雪那足足十厘米高的鞋跟,更是火大的厉害,“来戈壁你穿高跟鞋,扭到脚也是你活该!”
卢轻雪原本个子就有一米七几,穿了高跟鞋,之比操权矮了一点点,乍一看,两个人倒很般配,只可惜卢轻雪是笑的妖娆妩媚,一副软骨头一般赖在操权身上,可是操权黝黑的脸上却是满满的嫌弃之色,明显是不喜欢卢轻雪这种轻佻不正经的女人。
“操团长你不拽我我不会扭到,难道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敢做不敢认?”卢轻雪眉梢轻佻,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明显是要故意激怒操权。
可惜操权并不是真的莽夫,所以此时完全不上当,对着一旁大兵开口:“你过来扶住她。”
“我不要,明明是操团长的错,我为什么要别人来搀扶我?”卢轻雪毫不客气的拒绝,双手用力的抱住操权的胳膊,摆明了就是要赖上他。
村子里的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卢轻雪吸引了目光,虽然褚若筠也算得上是美女,但是毕竟还年轻,而且褚若筠走的是世家名媛的路子,平日里如同亲切、美丽、优雅的女神,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但是卢轻雪却是风情万种的妖娆妩媚,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性感的韵味,如同她此刻的给众人带来的视觉盛宴,紫色掺杂蓝色的碎花长裙勾勒出妖娆的身姿,胸口丰满坚挺,纤腰细瘦,挺翘的臀部在裙子的包裹之下显得格外的挺,然后是一双修长的长腿,让人忍不住想这长腿若是缠在自己腰上将是怎样的风情。
焦奶奶原本就不是真的想死,性格越是好强泼辣,其实越是怕死,焦奶奶这么闹腾,不过是为了用死来逼迫焦元这个孙子,顺带逼迫性子软绵的潘蓝蓝,谁知道被突然出现的卢轻雪给搅合了,这让焦奶奶恨的直咬牙。
“哪里来的不要来的骚狐狸!”焦奶奶狠声开口,怒骂着卢轻雪,“潘蓝蓝这个小贱人不但勾搭男人,没有想到连女人也勾搭上了,一对不要脸的小婊子!敢管我们焦家的家务事!”
陶沫和卢轻雪都被骂的一愣,却是焦奶奶将两人都给恨上了,谁让陶沫是考察组的人,而卢轻雪更让焦奶奶痛恨。
“陶沫,这种不要脸的老不死让我来处理,不要脏了你的口。”卢轻雪却是半点不生气,笑着对着陶沫眨眨眼,看的出她一直想要和陶沫拉好关系。
此时卢轻雪依旧抱着操权的胳膊,然后妩媚一笑,风情万种的拨弄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骂我是婊子,该不是您老年轻的时候守了寡,这些年没有男人,耐不住寂寞了,所以看到我们这种年轻漂亮的女人就心理扭曲了,哼,虽然您年纪一大把了,但是同样也有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您老真的守不住了,找个老头子暖炕头,我想你儿子孙子也不会反对的,谁让您老饥渴难耐了呢!”
陶沫傻眼的愣住了,操权也是愣住了,四周依兰村的村民都被卢轻雪这话给弄愣了,谁能想到这么妩媚妖娆的女人,却出口成脏,而且什么话都敢说。
焦奶奶足足傻愣了一分钟,然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脸上是一阵青白的扭曲,估计是年纪一大把了,从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她缺男人,这才焦奶奶气的直接炸了起来,狠狠的一跺脚就向着卢轻雪,“我撕了你这个小婊子的臭嘴!”
卢轻雪却是一点都不怕,直接躲到操权身侧,甚至还挑衅的笑了起来,“您老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被我说中心事了?想男人你就光明正大的说,现在提倡婚姻自由!”
“你!”焦奶奶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急促的喘息着,却也知道打嘴仗是赢不了,此时冷静了一下之后,焦奶奶恨恨的开口:“小元,带着潘蓝蓝跟我回家,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焦奶奶算是看明白了,在外面她是不指望能对潘蓝蓝怎么样?不但有考察组的人,还有卢轻雪帮着,等回到家里,门一关,看她怎么收拾潘蓝蓝这个贱人。
“蓝蓝,不要听她的话!”卢轻雪眉梢一挑,倒是有些意外焦奶奶竟然休战了,看来她还是很聪明,但是有卢轻雪在,她怎么会让焦奶奶得逞。
怒极反笑起来,焦奶奶恶狠狠的瞪着卢轻雪,恨不能扑过来从她身上咬下几块肉,“潘蓝蓝可是我家的人,你不过是资助她上了几年学,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这些年焦奶奶无比痛恨潘蓝蓝,怎么愿意花钱让她去最近的学校上学,可是焦元在上了一年级之后,通过学校这个平台,将潘蓝蓝的情况发在了爱心网站上,而一直资助潘蓝蓝上完小学和初中的人正是卢轻雪。
只不过卢轻雪这些年来依兰村很少,每年她会去潘蓝蓝和焦元上学的寄宿制学校去几趟,给他们买一些学习用品和衣服零食什么的。
前年潘蓝蓝上初中的时候,焦奶奶又出幺蛾子,不准潘蓝蓝上初中,即使有人资助也不行,卢轻雪这才亲自来了一趟依兰村,找到了村长,最后强逼着焦奶奶同意潘蓝蓝继续上初中,所以算起来,卢轻雪和焦奶奶也算是积怨已久。
“谁说我只是资助人。”卢轻雪突然轻笑出声,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户口簿扬了扬,“看到没有?上面写的很清楚,我现在是蓝蓝的监护人!”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村长看了一眼焦元,随后大步走了过去接过户口簿一看,果真潘蓝蓝的户口已经在卢轻雪的户口簿上,这就说明潘蓝蓝现在归卢轻雪管,焦奶奶根本做不了主,更不能强逼着潘蓝蓝嫁人了。
看着气的快喘不过气来的焦奶奶,卢轻雪挑衅一笑,将户口簿收了起来,“现在你说我能不能管,要是你再对蓝蓝怎么样,我就报警将你抓起来,说不定监狱里有不少老头子!”
焦奶奶原本就气的受不了,再次被卢轻雪这么一说,如同母老虎一般向着卢轻雪扑了过来。
“你给我少说两句!”操权无奈的抬手挡下泼辣的焦奶奶,没好气的冷眼瞪着躲过来的卢轻雪,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什么话都敢说出来!比起泼妇还要泼妇,“村长,你将人先带走,我们将焦元和潘蓝蓝暂时带回考察组!”
村长也不愿意村子里整天鸡犬不宁的,此刻连忙直点头,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妇女,一左一右的抓住焦奶奶,她毕竟年纪大了,刚刚这么折腾,此时也累的够呛,没了力气的焦奶奶被几个妇女连拉带拽的给拖走了,现场的人这才都散了去。
陶沫看了一眼还和操权拉拉扯扯的卢轻雪,不由轻笑一声,“操大哥,我带他们两个先回去了,大叔,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