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娴和王云吵吵嚷嚷的,早就惊动了四周的邻居,大家才刚将村长和王云捉奸在床,听到这边有动静,简直是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生怕晚了就凑不上热闹了。
见大家都围了过来,管华心里一沉。
不管怎么说,叶依娴还是个小姑娘,而他也还是个大孩子,村里的风言风语一旦刮起来,他的名声不说,小娴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是以,管华赶紧拉了拉叶依娴,示意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呀,老管家的,这一大早的嚷嚷什么呀?”
说话的女人叫杏花,是前邻黑蛋的婆娘,虽然她的长相跟“花”扯不上任何关系,可她的那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倒是能把人的耳朵说花的。
王云一脸委屈:“杏花你来看,我说要帮管华洗衣服,进门就看到这个小姑娘在他房里,衣服都没穿好。唉,我都没说什么,她反而把我骂了一顿,这世道……啧啧!”
杏花率领众邻居集体看向叶依娴:“呀,这是管华的小媳妇么?长得倒是不错,外面已经开放到这程度了……华子啊,啥时候让喝喜酒啊?”
纵是有多么不在乎,叶依娴也慌神了,她哪里见过这么多人啊?下意识地扯扯自己的衣服,瞟了管华一眼,意思是你处理。
管华苦笑一声:“黑嫂子,你误会了,这是来找我看病的!她说难受了一晚上,很早就过来了,我看她身子挺虚的就直接给她看了。”
这谎虽然不圆,倒也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杏花盯着叶依娴的脸蛋笑:“是这样呀?我就说嘛,咱家华子也是高才生了,怎么会不顾礼仪廉耻,乱往家里拉人呢!”
别看平时杏花对王云婶啊婶的叫得那么亲热,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毕竟那么多男人都找王云不找她,就光妒嫉这一条也够她喝的。听说管华是帮人治病,这女人马上就转了向,冲着王云来了。
王云一见杏花倒戈,稍微有些慌神,撇了撇嘴:“华子,你要是真看病,那也就算了,可这小丫头刚才不是说……”
“说什么?你要不是非朝屋里挤,她能急么?人家是病人,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胡说八道的,任谁也受不了!”管华打断她:“再说,这位是咱镇上派出所叶所长的千金,她来都拿着所长批的条子呢,谁敢乱说话?”
最后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震住了,这小子可以啊,连所长千金都来找他看病,看来这名声大有比他爹强的意思了!大家面面相觑,很快就散了。
王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管华,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希望你明白,你爹并不愿意你跟太多的女人有关系,他说女人是身体的毒药!”
是吗?管华“扑哧”一笑:“那我老爹娶你以后,就一直供着,也没吃过你这颗毒药么?”
王云的脸色变了变,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天已大亮,又被这样闹腾了一阵,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兴致了。叶依娴拉着管华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管哥哥,咱什么时候再来?”
管华哭笑不得:“小娴啊,咱也不用非得来,刚才就是……忍不住了嘛!你别放心上。”
谁知叶依娴却很坚决:“那不行,我得给你,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胡说八道了,我给你!”就跟买东西一样,钱花不出去她不踏实。
胡说八道?管华惊讶了:“你指的是?”
“怀孕的事嘛!” 叶依娴委屈万分:“我爸说了,我这个年龄谈个恋爱也就算了,如果要真的发生流产那样的丢人事,他得打死我!”所以现在,她怎么也得把管华的嘴巴给管住,而对她来说,能拿得出手的那就是身体了。
管华的脊背顿时凉飕飕的:“你放心,你的事打死我都不会说的!”看来这干部子弟果然得罪不得,还是少沾惹为妙,别说她爹了,就她这种报恩方式,不定哪天回来讨债可咋办?
头昏脑胀地应付完叶依娴,管华就开始了一天的诊病时间,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说句难以启齿的话,幸亏王云在旁边帮忙了。这女人也没说什么话,不过他开的单子,她扫一眼就去抓药了,而且抓得相当准确。
这不由让管华刮目相看,怪不得老爹看上她了,原来这女人会抓药!
有了王云的帮忙,管华忙活一整天看了不少病号,晚上盘完账,管华拿出一百块钱,扔到了王云面前:“给你的!”
看着那张粉红色的钞票,王云笑了笑:“这算是报酬么?”
“是啊,你帮着抓药,我不能让你白干!”管华说着,又道:“别以为这样我就是接受你了,想在我管家长呆下去,门儿都没有!”
说完转身就走,王云呆了呆,突然叫道:“等一下!”
管华站住了,没有回头,语气平静:“什么事?”
“我……我娘家邻居的一个女孩儿,娘死了,跟着她爹在村里过日子。可她那个爹不成器,那天差点欺负了她……我想,可不可以让她到我们家住几天?我以后要去城里打工,找到工作我们就走!”见管华正经地听,王云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自己在这里住已经很让人厌烦了,还要再带一个,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管华皱了皱眉头:“不行!你跟她一起出去好了!”
“华子,真的是因为无处可去!”王云哀求道:“当时跟着你爹,我娘家的人跟我断绝了关系,现在你爹死了,我也根本不可能再回去……那个女孩儿也是个苦命的丫头,我想,我们俩一起出去打工,或许还能有点希望。”
忍着满心的厌烦,管华冷冷地望着她,想给她几句又说出口,顿了半天道:“好吧,随便你!”
王云拍着手喜不自胜:“太好了!谢谢你!她明天一早就到了!”
擦,搞了半天是先斩后奏!管华哼了一声,冷着脸走出了她的房间,好吧,他确实心太软,软得对女人硬不起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