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室里春色无边,外面等候的人却都出奇地安静,除了少数几位面容淡定之外,多数人都面色各异,更有几位手捂裤裆,不想让别人笑话。
不过很快,这种温馨浪漫的气氛就变了,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和男人压抑的低吼声。
“救命呀!有没有人在外面呀?帮我报警呀!林大夫强奸我!”
房间里,香草的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般难受,全然没有了刚才舒爽的嘤咛。
这是怎么回事?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值班的小护士迅速地跑了进来,好奇的病号们也不再在乎次序,全都跟着呼啦啦地冲进来看热闹。
病床上,香草还在喊叫,眼睛里脸蛋上全是泪,那痛苦万分的样子跟刚才的声音全然不同。而林浩然却还象发疯一样在她的身上运动着,每一下都恨不得插到最底,却每次都是失败,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道该怎么进入,也不知道该怎么拔出,只那样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停不下来。
“林大夫,你!”小护士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喝叫起来:“别闹了,快点住手!”
身后可是有十几二十个人在看呢,竟然还有的人举起了手机,要把刚刚拍到的照片发到网上去!
可是林浩然却依然没有听到没有感觉到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在香草身上冲杀,仿佛要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留在那里一样。
这本是一件私密的事,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干的人,不是衣冠禽兽就是禽兽。林浩然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优雅高傲,象个饥渴的乞丐一样趴在香草身上,几乎要把她压碎。
香草起初的哭是装的,后来就变成了真的。她不是难过,实在是同情,因为林浩然在她身上活动得气都要散了,却还是没有达到最里面。香草觉得自己命确实还挺苦的,好容易碰到个能坚持一阵子的,却又要被抓起来了,有个P用!
终于,人群中有几个人看不下去了,合伙上前把林浩然制服,然后拖到了地上。香草也才得以脱身,利落地把宽大的衣服穿上,声音又乖巧又楚楚可怜,浑身瑟瑟发抖:“林大夫他……他下了药!”
下药?周围的人都一惊,而刚刚停下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恢复状态的林浩然一听,急得直跳脚:“我没有!”
“你就有!我刚进这屋子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没有意识了?”香草哭哭啼啼地歪倒在了旁边一女人的怀里:“大姐,我是没脸见人了,你说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此时,大家把矛头全都指向了林浩然,尤其是男病员们。他们忍受着病痛,排着队,又被房间里抑扬顿挫的**声刺激得浑身兴奋,现在跑进来又看到这样一副场面,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
“揍他,看他还欺负病人!”
“就是啊,身为医生,随便下药,实在是太无耻了!”
“揍他!”
“揍他!”
不顾护士小姐的喊叫,几个人把林浩然一顿胖揍,直打得他满脸是血,浑身青紫,才缓过神来:“哎哟,你们凭什么打我?”
“废话,你强奸了病人!”有人愤愤地道。
强奸?林浩然惊讶地看了一眼在床上啜泣的香草,挣扎着站起来,指着她道:“这个女人有问题!她来看病,说身上痒,我帮她看的!”
“是啊,人家是来看病的!”一个老人气愤地道:“可你呢?”
“我……”林浩然张了张嘴:“我是被她勾引的!”
呸!人们不约而同地开始喷他:“我们进门的时候,发现人家姑娘都哭着求你放过她了,可你还是不听!”
林浩然惊了,刚才他到底做了什么惊人的举动,他自己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可是这个女人他记得,来的时候一步三摇,然后又勾引他,可是现在,怎么又落个他强奸呢?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就在林浩然眨巴着眼睛想对策的时候,人群的后面开始骚动,三个警察扒了条人缝走了进来:“谁?谁强奸?”
“我!”林浩然举起手来,又突然把手放下,神情特别庄重:“不是我,是她!她勾引我!”
在工作的地方跟人上床已经是大不敬,他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人家勾引他,这样的男人真是没有担当,就连他的值班护士都看不下去:“林大夫!”
“怎么了?小莲你告诉警察,我是不是个正直的人?”
小莲看了看警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牌,鼓起勇气道:“林大夫,我可以帮你作证,不过证词有点不好啊!”说完走进里屋。
香草见他们忙于调查,又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就是来看个病呀,哪成想被人伤了身子,这样我可怎么出嫁啊?”
听得周围的人一阵唏嘘,是啊,让人家香草出去以后怎么做人?
警察给香草做了笔录,然后把林浩然带走了,刚才等了半天的病人又开始浩浩荡荡地去另外一个专家那里排队,一边排一边骂,骂得派出所里的林浩然喷嚏连连。
香草等所有人都走了,才红着眼睛跟面前的小护士道:“对不起啊,你看为了我,把这房间的地都弄脏了,要不我来扫扫?”
小护士忙摆手:“不用!我自己扫就行了!”说完拿起扫帚就把地板清理干净了,刚才洒的地上的那杯水也被拖得干干净净。香草一看也没什么证据了,这才站起身来,笃定地走了。
走出门去,香草冲着远远观察的管华,做了个很夸张地向前扑的姿势,然后喜滋滋地下班了。
戚珍在旁边看着,一边笑一边问道:“你说,林浩然这次惨了吧?哼,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次可好了,我觉得特别解气!”
管华微微一笑:“你认识他?”
“当然了!他是制药林家的公子……切,有什么呀,不就是有几个钱吗?他的眼里除了高轻初就没有别人!”
轻初?管华心里一动,林浩然之所以对他下死手,就是为了轻初,既然那么在乎,为什么当年他们那么轻易就分手了呢?想不通。
见管华发呆,戚珍碰了碰他:“你不会又在想高轻初吧?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