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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章 我帮你把燕子弄上
    李傻子在阅览室里端端正正的写着谭秘交代的大字,包括有挂在乡政府上的对联,横幅,还有乡长办公室外的春联等等。总共得有几百个字,他一大早就来了,写到中午还没写完。
    李水根瞅见就肉疼,麻痹的,要不做这抄写员,这些字不得收个几千块?
    连中饭刘明德都让李家乐帮他打回来,他就在阅览室里盯着。一定要让李傻子在今天写完了,好交给过来的乡干部带回给谭秘。
    等饭来了,李家乐很不满的将饭往桌上一顿,也不看瞪眼瞧他的刘明德,就回办公室去了。
    “好啦,先吃饭,吃完饭再写。”
    刘明德还很人性的拍拍他。
    李傻子翻了个白眼,低头吃饭。
    李水根跑回家去吃了,他那碗蛇血还没喝完,专门留了半碗,等这白天喝。黄桂花也没出去,在家等他。
    吃得七七八八,就见董玉兰进来。
    李傻子一瞅她就想笑,可又偏得正经的问候声婶子好。
    “你咋来了?”
    刘明德有点惧内,瞧她就心里发毛。
    “燕子回来了,你咋还在这儿,中午也没休息?”
    燕子是刘明德的女儿,才十六,在县中读书,成绩倒不错,能指望成为李庄第二个大学生。平常都呵护得紧,当成掌心的宝,连她弟都比不了。
    要说重男轻女,刘明德家倒没这回事。
    “她不说明天到家吗?成,我过去瞧瞧。”
    李傻子想着刘燕的模样,还有印象的是她去县中读初中前的事了,刘明德家离他家远,以前也不怎么走动。又差了一岁,这四五年都在县中,除了春节,寒暑假都不常回来。
    最深的记忆就是她扁着嘴拿石头砸他家玻璃的事了,那事也怪他,那时脑子还没好,拿了把牛粪把刘燕的脸给涂了个遍。
    小丫头当年可不咋的,模样瞧着也随她爸的多。
    想着呢,就听到外头笑声不断,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跟董玉兰走进来,刘明德提着个大包,不消说,那女孩就是刘燕,那大包是她的行李。
    “咋啦,不认识了?这是咱家燕子,燕子,你也不认识他了?他是你水根叔家的小满哥。”
    刘燕穿的是淡蓝色的羽绒服,脸算是张开了,模样俏丽,咋看都像董玉兰多些,皮肤很白,跟羊奶似的,穿的厚了,瞧不见胸多大。只是她那眼神,咋怎么有种高人一等的视角呢?
    董玉兰听要叫李傻子小满哥,她也不乐意:“就那个李傻子,你记得吗?记不得就算了。我带你回家。”
    刘燕高高昂起头,也没跟李傻子说话,就出去了。
    “我这妹子就这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刘长军捧着碗从外头进来,碗里的饭扒了一半。
    “我哪能往心里去,到是你,”
    李傻子嘿笑声,“董婶那身子,你都能钻,你能啊。”
    刘长军手一哆嗦,饭都洒出来一地。
    “昨晚在偷听的人是你?”
    “咋啦?敢干还怕人听了?你没瞧见董婶,人家一点都没在意吗?”
    李傻子满脸坏笑,刘长军跟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着头:“你想咋办吧?”
    总不能杀人灭口吧,杀了李傻子,那李水根不得跟他拼命?为董玉兰那女人,也犯不上。
    “你俩多久了?”
    “快五年了,草,我那时也不晓事,被她压着脱了裤子,就不清不楚的没了第一次。这说起来就是笔糊涂账。后来我每次回村,她就把我拽去野草堆里……麻痹的,你当我愿意啊,跟头母猪似的,压我身上时,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心里的秘密压了五年,终于有个诉说的对象,刘长军就一股脑的全抖出来。
    李傻子听得津津有味。
    “你咋不反抗?”
    “我能反抗吗?我说不干这事了,她就说要告诉我大伯说我**她……”
    噗嗤!
    李傻子快喷饭了,这刘长军也就打架厉害,这脑子里都是屎。
    “你还笑?小满,这事你别跟你爸说……”
    “跟我爸说个啥?没意思。”
    “那你打算要我帮你办啥事才肯守这秘密?”
    “见你还没笨到家……”
    被个傻子这么说,刘长军脸都快黑了。
    “你先帮我把胡雷给处理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再想想。”
    刘长军又问了几句,李傻子都没搭理他,见李水根进来,他忙找个借口捧着碗出去了。
    “你刘大伯,想跟你认个亲,就他家那个燕子,咋样?”
    “二妮咋办?”
    “嗬,还想着呢,”
    李水根弄张椅子反着坐,“你知道她去实习吧?实际就是打工。她去那地方叫东莞,我跟人打听过了,那地方,嘿,是个女的进去了,白的都能染成黑的,你还巴望她能好得了?这过年也没回来,指不定跟男人跑了……”
    李傻子哼哼地说:“你就胡咧咧吧。”
    “嗬,你还别不信,你不信就去问问前村的毛赖,他前几年不就在东莞的电子厂吗?那是个啥环境,你问他就清楚了。”
    “毛赖的话你也信?成天胡吹大气的,嘴里十句能有三句真话就不错了。”
    他没和李水根说,二妮给他打过电话了,说是要跟朋友去厦门玩,在鼓浪屿过年。
    “嘿,你不信就不信吧,你爸跟你摆摆。燕子模样不比二妮差,再说呢,人家是高中生,这二妮读的是中专,这一摆就差了。跟着燕子就要考大学,我瞅嘛,准能考得上。这要考上了就是咱村第二个大学生,嫁给你,你还觉得亏了?”
    “这是刘明德让你来说的?你问过董玉兰的意见吗?”
    “问她做啥?”
    “刘家是董玉兰做主,人家才是刘家的主心骨,你不知道?”
    李水根一怔,就琢磨起董玉兰了,这母猪他瞧见就心头发怵,找她说这事,她能瞧得上小满?
    “瞧你就知道没问过吧,人家董婶可不想把女儿嫁给你儿子。”
    李傻子说完挥手道:“行了,我写大字呢。”
    李水根边想边走出去,他一走,刘长军就又转进来了。
    “要不我帮你把燕子弄上……”
    “你咋这么下流呢?”
    李傻子鄙夷的瞅他:“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我就实话跟你说,我就不想要燕子,你爱弄,你去弄去。”
    “嗬,还挑食?”
    刘长军挤过来,“你不知道吧,燕子水灵着呢,模样你刚也瞅见了,那身段子,嘿,不差。”
    “滚一边去,你就这么把你表妹卖了?”
    李傻子提笔写下“春去秋来又一年”七个大字,咬着笔杆就想下面写什么。除开谭秘给写的,还有些让他自由发挥的,都是挂家属院里的春联。
    “嘿,卖不卖的,说的咋这难听咧?我这不就为她着想吗?你想想啊,她要考上大学了,那是喜事,这要考不上呢?那不白瞎读这几年了?你别瞧她拿鼻孔看人,实际上嘛,好处得很……”
    “让你滚你咋不滚呢?我这忙着呢,过完年再说。”
    刘长军嗫嚅了一会儿,看他真忙,这才走了。
    把大字写完了,搭得满室都是,这得等墨干了,才能卷起来。跟乡里来的干部交代完,李傻子就晃悠着出去了。
    “李小满!”
    还没走到家门口呢,一声娇喝,他顿时转过身去,瞧着刘燕。
    “你肯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去县中就变哑巴了……”
    “你少跟我贫嘴,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你爸跑我家提亲去了?”
    “啥?”
    李傻子一惊,该不是李水根脑子一糊涂,跑刘明德家去了吧?越想越有可能,咋一个下午也没见刘明德再来村委会呢。
    “哼,你少痴心妄想了,就你这傻子,也想娶我,我……”
    李傻子抬手就一巴掌过去,打得她脸上红肿一块。
    “你敢打我?我爸是支书……”
    “我爸是村长……”
    李傻子装疯卖傻,上去就把她身上的羽绒衣给剥下来。吓得她脸都红了,里头穿的是套头衫,再往里是件薄T恤。
    这天飘着些雪,村里也没人出门,都猫家里。
    “你要做什么?”
    刘燕惊魂失魄的说,双手捂在胸前。
    “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我就在这里把你日了……”
    “你敢!我……”
    不是敢不敢,李傻子连她套头衫都给剥了,就剩那薄T恤。
    刘燕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李傻子不动了,就忙瞧过去,见他盯着自己胸前,双手又捂上去。
    “你敢摸我,回头我让长军哥收拾你。”
    李傻子嘿笑声,把衣服扔给她:“本来想的,你瞅瞅你那**,还没发育,日起来也没个瘾头……”
    “你胡说什么?”
    刘燕勃然大怒,“谁说还没发育的,你眼睛让大雁啄瞎了?”
    说着她一挺胸,李傻子就笑:“屁话,跟个男的一样就叫发育了?”
    他讽刺说:“是,发育了,发育好得不得了。”
    刘燕愤怒的抄起一把雪,熟练的揉成一团,砸在李傻子的脸上。
    “滚蛋!”
    她憋着哭,抱着衣服就往家里跑。
    “老子帮你说亲,你咋把人家弄哭啦?”
    李水根一回来就吼。
    “没成吧?”
    李傻子探头出来问。
    “废话,你说呢?当然没成。”
    刘燕过完年都没再见李傻子,窝家里死活不出来,连大戏都没瞧,李水根请她一家吃饭,她都没跟过来,还让董玉兰给她带吃食回去。
    等到初二,李傻子就等着黄希过来,谁知猫了一夜也没人影,他就去找刘长军。
    他家跟刘明德家挨着,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家里就他跟他妈两人在,院口还堆着柴。
    “你咋把腿折了?”
    瞅着打着绷带的腿,李傻子就愣了,还是被捅伤的那条。
    “别提了,拿了枪想去山里打大雁,脚一打滑,给绊了个结实。拖着腿回卫生室,说是扭伤……”
    “扭伤也打绷带?”
    “说能好得快些,我这腿要折了,那生意就没法干了,得快些好。”
    噢……
    李傻子想起件事:“胡雷的事就等你腿好再说,问你个事,你咋还有枪呢?”
    前几年县公安局清枪,所有的鸟枪猎枪都缴了。
    “我藏了把鸟铳,平常都搁屋里……”
    “借我用用呗。”
    刘长军愣了下:“你该不会想拿鸟铳去打胡雷吧?”
    “哪呢,我也想打头大雁来吃,我会使,枪在哪儿?”
    “后头呢,靠墙缝那旮旯……”
    李傻子摸过去,就摸到一把黝黑的铁管子,抽出来一瞧。这保养得还成,连桑木的枪把子都没被虫蛀,瞅那管子,也没起锈。
    “借我玩几天。”
    “弹子在屋里我床底下,你拿一盒去吧,别打人就行。”
    “好嘞。”
    李傻子扛着鸟铳就去找赵秀英,这段时间有点冷落她了,但这不是主因,主要是去瞧瞧黑娃,那脑瘫了还不断气。
    自打李四海三兄弟出事,这李家门庭冷落,去年那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都往这跑,今年呢,连个屁都没见。
    “你咋来了?”
    赵秀英惊喜道,李傻子年前说要等初七后再过来。跟去年相比,她累得瘦了,脸儿更尖了,愈发显得妩媚。
    “我咋不能来了?给你拿的竹鼠吃完了?”
    “毛皮给你留着呢。”
    赵秀英转身要去灶房拿,被他抱住,就吓一跳:“黑娃还在屋里呢……”
    “他都脑瘫了,还能咋的?在床前头弄你,他都没个动静……难道你还想他醒来?”
    瞅着李傻子脸上的疑惑,赵秀英忙啐了口说:“醒来做啥,那东西又不顶用,一个夯货,原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还能望他下地?”
    “这就对啦,”
    李傻子想起桩事来,“你咋初二也没回娘家?昨天我瞅见你在竹林挖笋子。”
    “还不是黑娃,我这要一走,他出事了,这旁人闲言碎语的,我可受不了。”
    赵秀英还要脸面咧,李傻子歪了下嘴:“扔他在家,跟我去打雁去,瞧见没,这是从刘长军那弄来的鸟铳。”
    “他咋个还留枪了?这要让人查出来,可不得出事?”
    赵秀英一惊。
    “能出个啥事,去弄几头大雁来吃。”
    推她进去换了衣服,就挂着条麻绳在腰带上,等要打到大雁了,就串上脖子吊起来,省事省力。
    这年初二还飞的大雁,都是晚飞的,笨得紧,一会儿排成S,一会排成B的。
    也就刘长军那货,能绊到脚,李傻子可没那么笨,他带着赵秀英来到竹林北面的土坡,先用脚踩踩雪,看有没有虚积的,下头这要空的,一脚下去,得把脚折了。
    这土坡过去就是一处山崖,地势比较高,离得大雁也近。
    赵秀英被冻得搓手呵气,好在这头也没啥村里人来,不怕被人瞧见跟他在一处。
    黑娃要活着,她还没这么死心踏地的,这半死不活的拖累着,她就认准李傻子了,说他那玩意儿把她魂摄走了,不管咋样,这辈子就靠上他了。
    李傻子就当她放屁,他还能娶她?黑娃一死,她就寡妇了,要不死,黑娃那样,她敢离,不怕村里人说闲话?
    要离了,那就是二婚的破鞋,李傻子敢娶她,不得被李水根和黄桂花打死。
    所以,李傻子叫她跟来打大雁,她就过来了。
    冻得难受,也没瞅着雁群,她就从后头抱住他,前后的摸弄起来。
    “你摸个啥呢,这打雁呢,这都是雪,你能**服,还是我能脱裤头啊?”
    赵秀英那手都摸进裤裆里了,摸换出半截来,就鼓捣。
    “有雁了,赶紧的放回去。”
    喊了声,就瞅天空中排成个一字的雁群,嘎嘎叫着飞过来。
    李傻子瞅准了,一抬鸟铳,砰!
    打空了。
    他赶忙上好钢弹,又抬起来,一发过去。
    就瞅个大雁离队了,晃晃悠悠的飞了几下,一头栽向地面。
    “走,过去拿雁。”
    那下头是个树林,这边山崖倒不好下去,但绕路也没花多长时间。
    跑过来就看那大雁挂在一棵桂花树上,还没死透,血一滴滴的往下掉。
    “你拿着枪。”
    李傻子把鸟铳扔给赵秀英,灵活的爬到树上,一把抓住雁脖子,用系在裤带上的麻绳捆好,就从树上跳下来。
    “回去了?”
    “哪能呢,不得多打两只?光顾着给你啦?我家咋办?”
    “还想着给东婶一只吧?”
    李傻子笑了:“当初不是你把东婶给忽悠过来的嘛,你咋还嚼上干醋了?”
    “我那会儿想逗你玩,谁知你真把她给睡了,”
    赵秀英白他眼说,“东婶性着咧,你也能吃得消?”
    “吃不消也小半年了,再说,她再性能跟你比?细皮的,年纪也差了十几年嘛,这摸起来弄起来,还是你舒服。”
    赵秀英甜蜜的笑了下,就主动帮他拦鸟铳。
    “这就不绕回去了,直接往青涧溪那边走,上那座青龙山,那头更高些,能看得清看得远,打得准。”
    “你说咋就咋。”
    慢悠悠的上了青龙山,在山顶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赵秀英没多久就打了个喷嚏。这山上比下头冷多了,风还一阵阵的,她赶忙将领子竖起来。
    “你瞅,来了!”
    没等多久,就来了一群大雁,这回排成的是V字,李傻子有了经验,来个预估,一枪放过去,就见那中枪的大雁,羽毛落了好几块,跟着倒头下来。
    其它的大雁吓得乱飞,他赶紧又是几枪,就又落下来两只。
    拉着赵秀英就下山,跑到落雁的地方,还好没人捡,挂着四只大雁就回家。
    路过青龙山背面时,李傻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一个漆黑的大洞说:“这以前是个砖窑吧?”
    “好像是,我嫁过来也不长,这里没来过。”
    “我记得是砖窑,那时还全村凑钱盖的,后来让李四海给整亏了,你回头查查李四海的账,应该是赚钱了,他把钱给黑了。”
    回到赵秀英那儿,她进屋就**服,棉大衣一去,就露出窈窕的身姿。里头是件高领的桃色毛衣,胸前鼓起一块老高,脸是瘦了,可该胖的地方没减。
    黑娃躺在床上,连动都不动。
    “医院那时让拔管,李四海说不让,他就想着给我添麻烦,他这被判了十五年,还巴望着能出来?”
    “那现在咋办?每天你就喂他吃稀粥?”
    李傻子凑头过去,就闻到一股屎味。
    “别扇了,就这味,你说我请个护工咋样?”
    李四海贪的钱被罚了,家里倒也还留了十来万,这五层小洋楼也留着。外加十亩水田,赵秀英把田租给东婶家了,每年还能拿个四五千的租金。日子说不得太好,可也不算苦。
    “你请护工顶啥用?花那钱干啥?你每天不都闲着吗?”
    赵秀英不做声了,她的想法是黑娃早死早好,不是她性子凉薄,而是这事真够憋屈的。咋说在她娘家也是一支花,虽说作风不咋好,可咋的嫁给黑娃,他是个下头不顶用的。
    这要忍忍就过去了,大不了外头找个男人,可这公公还打她主意。也亏得她脑袋灵,回回都躲过去了。
    等跟李傻子好上,那方面得了解脱,正瞅着端端正正过日子,黑娃又出事了,还成了脑瘫。没等她回来,李四海又被纪委带走了。
    她那小婆婆也跑回城里办了离婚,剩下她跟黑娃,在这硕大的小洋楼里住着,那黑娃又不能动,连话都不能说,半夜起来都瘆得慌。
    刚回来那阵,他那受了伤,还得换药,整个屋子都是药味,她都不知半夜哭过好几回了。
    本就不是个坚强的性子,有时想着拿刀把黑娃杀掉,又不愿被抓进监狱。
    要离婚,她又怕被人说闲话,真是苦到家了。
    “我就要请,我不愿再给他擦屎端的了……”
    赵秀英说着一抿嘴唇眼泪就跟着下来,李傻子铁打的心肠也不落忍。
    “那你找个人帮忙吧,也别从外村找,就咱村,你瞧谁家有闲人的,每个月给三四百就好。”
    “嗯嗯,”
    赵秀英赶忙点头,又擦了把眼泪,“你晚上过来?”
    “我瞅瞅再看吧,我得回去把大雁给处理了。”
    李傻子瞥她眼说:“把眼泪都抹干净了,别让人瞧见,以为说我发疯病欺负你。”
    “好的。”
    赵秀英抹着眼眶,不知想到啥,又笑了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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