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人真被吓惨了,孙家老大回家就大病了一场,躺床上不肯下来,连夜里都不敢关灯,嘴里念的都是孙家老小的事,找了丈夫吃了几服药都不见好。愁得全家匆忙将孙老头给埋了,不敢再提租水田的事。
那要追究起孙家老小的事来,还能家中两个年纪最长的都一块儿过世了?
孙大郎这两日跟村里遇到李傻子那脸色都苍白得很,低着头快步走过,这一想着他爹在床上说李傻子那不叫撞邪,那叫回身念祖,是真的他小叔,他就别扭得慌。
还能真叫李傻子小叔?呸!他当他爹老糊涂了,这脑袋摸起来还痛呢。这李小满下手可够狠的,往死里砸啊,这脚面也不舒服,温家的也是傻,跳着后退,这脚面骨都青了。麻痹,比脑门挨那下都重。
想着就跟温大汉生了嫌隙,就不咋走动了。
李傻子跟家躺了一周,这绞尽脑汁,终于想了让孙策死无葬身之地的法子,那上擦了二妮家的药油,也好得多了,就跑县中去上课。
一进校门就撞上程咬金,两人一打照面,都是一慌。
程咬金担心他又来邪的,他担心程咬金要打落水狗,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就同时一哼,擦身而过。
许敬宗在楼上瞧着,就叫住前头走着的吕红妹。
“你班上那刺头来上课了,上次孙策没把他打残废,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吕红妹低头一看李傻子,心就慌慌的。
“许老师,你胡说什么,他成绩还不错的。”
许敬宗哼了声,快步走向八班。
吕红妹想着早上的课是她的,就头疼得不得了,这班上有个小霸王就够让她心烦的了,好嘛,这又来个李小满,两个还不对付。不过,好像孙策今天没来。
李傻子进班上,就见孙策那位子不见了,那也是他的位子,谁来就谁坐的。
“我位子呢?”
“这呢。”
黄琥珀一拍身边隔着走道的座位说:“吕老师怕你俩再打仗,就帮你调了座位。”
“他呢?”
“还在后头,桌子被他扔了,说是里头东西都不在了,还要桌子做啥。”
行啊,威武啊,李傻子冷笑一声,就扔下包坐下来。他这张桌子也就他一人,同桌早就退学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白了,十班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就数他跟孙策出挑。
“冯大班长,今天穿白纱裙啊,天是转热了,可还凉呢,你这腿露外头,也不穿丝袜,风往裙底一灌,小心着凉啊。要不要我去帮你买条厚实的**?”
冯小怜在收作业,生生的被他调戏得哑口无言,脸一冷,转头就往讲台走。
高三的女神在他眼中也就是个女人而已,难道高中生就不能调戏了?
“你咋乱说话,还帮她买**呢?你就不怕她抽你脸?”
黄琥珀忍着笑替他担心,冯小怜可不单会摆冷脸,真会扇人脸的。
“哎,怕啥,她是个有文化的,不会动手。”
“嘻嘻,你这话说的,那你跟我也是有文化的了?”
黄琥珀撑着下巴歪着头问,心想,这乡下村里来的,读个高中就有文化了?
“不一样,她成绩好,脸蛋也好,身材也好,你还算不上。”
黄琥珀生气了,可偏没法反驳,人家说的都是真的。
冯小怜收完作业回来,翩翩然坐下就拿书出来做练习,李傻子就掏出那把跳刀来玩。吕红妹当时要不跳出来,这玩意儿肯定会被孙策收回去。
哼,李傻子想了下,往窗外瞅了眼,刘长军带着俩司机,开了辆小拖车在外头,车上放着一个大罐子。
吕红妹走进教室,目光自然的落在冯小怜身上,意在询问作业收得哪样了,一瞥眼就瞧见李傻子在玩刀,脸上不喜,心头却烦。
想连衣服都被他扯下来,**更被他掐得走了样,还差一丁点就真被他给日了,这心里就满不是滋味。做老师做成这样,真的很失败。
“李小满,上课不要玩东西!”
李傻子立马冲她露出个暧昧的笑容,把跳刀收了回去。
吕红妹居然脑中浮现那天在他房里的画面,心一紧,脸就一烫,咳嗽声才镇定下来,在满室学生的诧异目光中,开始复习语文课。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上头这样念,下头李傻子望着冯小怜摇头晃脑:“管管掬揪,在床之周,窈窕淑子,君子干球……”
噗!
黄琥珀笑得眼睛都不见了,拿书挡着,就偷眼去瞧冯小怜。
冯大班长面无血色,被这臭流氓拿话轻薄,她连反击之力都没,这还是在课堂之上,她得以身作则。上面吕红妹又念起曹的《短歌行》“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李傻子跟着就念:“胸不在高,洞不在深,长枪一捅,女人归心。”
他偏还摇着脑袋盯着冯小怜,她一时羞怒不堪,霍地站起来,拿书就扔过去。
“你砸我干嘛?”
“你念的什么歪诗,臭流氓!”
冯小怜发怒时,那脸蛋自然生动起来,瞧得李傻子一愣,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
她更是怒不可遏,拿出美工刀,就要过去划拉他。
吕红妹一拍桌子,全身发抖:“冯小怜,李小满,去走廊罚站!”
这个混蛋,好不容易来一次,还给我惹事生非,冯小怜都被他惹怒要上班发火。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吕红妹涌起一股无力感,她被安排在差生班,也是她资历浅的缘故,她也想改变,想带别的班,可人家肯吗?
她也只能尽力让每次模拟考的成绩不是太差,让别人笑话也轻些,冯小怜就是她手中的王牌,这孩子刚来差班时成绩也不好,可后来不知咋的,突然专心听课,下课还主动请教老师,一下突飞猛进,到上学期结束,成绩能在文科里排到全年级前二十了。
优生班的老师都想让她过去学习,她不肯,说是习惯了十班的环境,这样的好学生,要给李小满带坏了,吕红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靠墙并排站着,李傻子斜眼去瞧矮了半头的冯小怜的前胸,领子不太开,只能瞧见些脖子下的白色肌肤连锁骨都瞧不见,没劲。
“你看什么?臭流氓!”
“看你咋的了?你能穿,我还不能看了?”
“你……”
正在斗嘴,突然从楼梯上来一个人,李傻子一瞅心就狂跳,麻痹的,孙策来了。
孙策一看他脸就一沉,一拉住铁栏杆,抬腿一踹,就扯下根铁棍。
我草,这劲也太大了吧?
李傻子二话不说,转头就跑,这楼有两处楼梯,他跑到另一边,回头瞥了眼,魂都吓没了,孙策离他就四五米远了,那先前还二十来米的吗?这小子长一对飞毛腿了?
连滚带爬的跑下楼,就冲校门外的刘长军狂打手势。
刘长军看得准,发动拖车,就怠速转着,心里也着急,那后头追着的男孩势头可真猛,身材又高大壮硕,这手里还提着物什,要上来给他一下子,那都白盘算了。
孙策下了楼就放慢了脚步,像是猫抓耗子,他打算这回慢慢玩弄李傻子。
见他绕过拖车时,才突然快跑,不能让他跑没影了。
就看他快到拖车那,刘长军狠狠的一脚油门下去,手一拉挂在玻璃上的麻绳。那拖车上的罐子口就往孙策那一斜。
哗啦啦,哗啦啦!
无数的粪从罐子里倾泄出来,淋了孙策满头满脸,一身都是。他倒是想躲,可这刘长军都算计好了,猜估着他要到拖车前的时间,分毫不差。
李傻子在对面瞧得哈哈大笑,满地打滚。
“小霸王变屎人喽,小霸王变成大屎人喽……”
李傻子变戏法似的拿出个大喇叭,跑进校园里喊起来。
各班的学生都扒着窗户在瞧,十班的学生更冲到走廊里,瞧着全身颤抖站在拖车前的孙策,都不约而同的失声大笑。
“小怜你快瞧,孙策被淋了一身屎,哈哈,以后咱俩可得离得他远远的,那屎味我可受不了呢。”
冯小怜目光怜悯的瞧过去,又盯在那在校园里疯狂的李傻子,嘴唇一歪,用力咬了下。蹬蹬的跑下楼,冲过去,拉住他就喊:“你够了吧?”
“咋了?冯大班长,我报我的仇,跟你有啥关系?是不是你瞧上小霸王了?你跟他是不是睡过了……”
啪!
冯小怜一巴掌扇在李傻子脸上,脸色苍白的掉头就走。
“喂,你打了人就走,算咋回事?”
捂着脸,李傻子不爽了,将大喇叭一扔,追上去就按住她肩膀:“你少给老子装清高,这女的还不都是两个**一个洞,你也早晚得让男人日,你要做冰山就做你的冰山去,哼,别指望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阳光,能帮你融了。”
冯小怜牙都咬碎了,指着这个她眼里的臭流氓,无耻混蛋,手指抖了半天,才用力的转过身,跑回班上去了。
“哇啊啊啊!”
李傻子还沉浸在他那自认为话糙理不糙的语句中,突然听到身后远处孙策一声大吼,连头都不敢回,直接跑到围墙边一翻身跳出去,爬上早准备好的自行车,使劲蹬着踏板就跑。
别瞧有自行车,还玩命的蹬,都险些被孙策给追上来。全县城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瞧着个全身屎的人拿着铁棍不要命的追着个踏自行车的大半小子。追得李傻子那个气喘心跳,三条街过去,才将他甩掉。
扶着车把子就狂喘大喘,抢过一瓶矿泉水就往喉咙里灌。呼啦啦的凉水下肚,肚子就咕噜一响,坏菜了,这是冰水,肠胃不适应,要闹肚子了。
扔下钱,他就踩着自行车往超市跑,这边有厕所。
一冲进去,推开门蹲下来,就唏里哗啦的一通好拉。
摸出颗烟点上,吸了口就津津有味的回味起刚孙策被屎盖顶的糗样。他不连程咬金那蛮货都不怕吗?还号称县中第一霸。哈哈,这下好了吧?
都被全县中的师生瞧了个结实,看他以后还怎样做人。
敢跟我斗,我看你是觉得王八命太长,找烤了。
解决了闹肚子的问题,李傻子就出来逛起超市,今天打死也不会再去县中了,孙策肯定会蹲着他,等他一来就往死里弄。
还不如买些饼干啥的干货回村里去,病假还有呢,要不是想整治那小霸王,李傻子打死都不会提前来学校。
逛了半圈,就又撞上了柳嫔,两人一对眼,就贴一块儿去了。
“你那边皮长好了吗?”
“还说,你咋个老就知道用力,也不知个深浅,害我这都辣生生的。”
柳嫔娇嗔说,还拿胳膊去顶李傻子的胸,一瞧就是经了那回后,这心思开了,就不老实了。
“咋能怪我,它要长得细了,你能喜欢它?嘿,嫔姐,你这嘴头上功夫嘛,虽说粗了些,可有上升空间啊。我下回给你找个画册,让你好好学学。”
柳嫔俏脸染红:“学那干啥,你就是指望我回回都给你吸?”
“那咋办?你倒是舒坦了,我就还没完事呢,你不给吸,憋着它了可要命的。”
李傻子逗弄她,她就无奈的说:“好啦,下回再给你吸,你得拿那册子给我。”
“嗯嗯,今天不日了?”
柳嫔也是个有些文化的,受不了他的粗鄙,在歌舞那是找刺激,这要经营长久的,那就不同了。听他张嘴就日不日的,就嗔说:“你不能说些好听的词吗?成天就日,就光想着日了?”
“哪能呢,我还想着要买车了,载你去水库划船钓鱼呢。”
李傻子满嘴瞎话,这话都不知跟几个女人说过了。
柳嫔倒心头窃喜,又摇头说:“今天不成,我家公公婆婆要过来,我这不就来买菜回家烧嘛。他俩也是听我跟我家里那位吵架了,过来劝合的……”
她要说家里的事,李傻子没兴致,摆了下手,就跟她分别了,买了些东西,就打车回村里去了。
赵秀英坐在村头大榕树跟东婶说话,李傻子就让车停这儿,瞅着她俩就嘿嘿地笑,两人会意的一对眼,就说:“你咋个又要一起睡咱俩?”
“床还没修好呢?咋不买个新的?”
李傻子接过赵秀英递来的瓜子,嗑了起来。
“木匠都在乡上,不好找,就黄木匠一家,他还没空闲,买新的又没钱,对啦,我得跟你说食堂的事,”
东婶想起正事来了,“你跟县中谈了,承包费啥的都没啥问题,就是有个许老师,一听我是李庄来的,就跑去找校长说不能把食堂承包给我。”
姓许的?许敬宗吧。
“他家孩子在县中读书,欺负女同学,我瞧不过眼,把他打成猪头了,他恨着我,还给我记了一大过。”
这大过的事他不在乎,被李水根骂得狗血淋头。
“那承包的事还有谱吗?”
东婶失落的说。
她使老劲才凑足钱,这要能把食堂承包了,也是有个稳定收入,让虎子能好好上学,要可能的话,玲玲要回来读书也能行,走个人情,插个班也不是不成。
“这事先别急,我改天找教委王主任问问,你也别慌东婶,这县中还轮不到许敬宗一手遮天呢,他就是个英语组组长。”
想着许锋还没回来上学,那顿打可不轻,这许敬宗也不知咋想,硬没问要赔偿。
那程咬金上回也是的,他爹程普也没问。县城人的想法可真够奇怪的啊,李傻子摸着脑袋想。
东婶事说完了,赵秀英就说:“孙大郎和温大汉被赶走后,砖窑那边没人敢出工不出力了,都还说这是李村长家投的钱,要惹了李村长可会被鬼上身的……”
她说着就掩嘴笑,别人瞧不出来,她能瞧不出来,那都是李傻子干的好事,上次李四海要逼他顶替黑娃参军,他就装疯卖傻来着呢。
瞅她笑得跟桃花开似的,李傻子就舔嘴唇要拉她去日,东婶按住他手说:“你先给买张床,大床,买了我俩一块让你日,没买你一个都不能日。”
“婶子,你咋这样呢,那床塌了,可不也有你俩的份?”
李傻子不干了。
“哎呀,我俩可没你摇得起劲……”
“谁说的,婶子,就你最起劲,那跟脸盆似的套我那上头,摇得用力得紧。”
东婶脸一红,啐道:“你瞎说个啥,秀英,你瞧,我就说他不会出这钱,他人精一个,能白花钱吗?”
赵秀英噗嗤笑:“咱俩不是没钱吗?难不成打地铺吗?”
“打地铺好,我举双手赞成,把铺盖往地上一放,摊开就能睡了,要不用就把它给卷起来扔柜子里。”
李傻子想起了日本人,可又有个担忧,这东婶家的房没铺地砖,都是水泥地,就说:“得买些小孩用的软垫,铺在地上,再给垫几床棉被……”
说得赵秀英跟东婶眼睛都一亮,这法子省时省力,再往墙上来道腻子,那屋子就跟新房没两样。这摊开了,想咋彝咋摇,还能怕床经不住?
“得要多少钱?”
东婶现在一毛钱都恨不得掰开使。
“能要几个钱?有两百块就够了,就虎子那屋吧,我就让长军去办这事,回头你俩得好好服侍我,不许偷工减料应付了事,上回我就发现,你俩累了,就我在弄,把我弄得全身是臭汗。”
东婶抱着赵秀英笑嘻嘻的听他说。
李傻子回头就去找刘长军,让他开摩托到乡上去办这事,这东西二妮家没卖。又想起二妮爸拿药油的事,就颠颠的跑去道谢。
二妮妈抱着笼子,里头养着只大白兔,是二妮留下来的,她帮着养,害怕养死了,整天当个宝贝疙瘩,这两日大白兔闹肚子,拉得笼子都是,她这刚才洗干净,抱着要回屋。
二妮爸跟李傻子说话,她就停下脚听。
“谢个啥,你不把方子都拿走了?还跟二妮说能赚大钱?”
李傻子瞅二妮爸那狡猾的笑容,就干咳两声:“我是想找个药厂跟他们合作,这不还没打听好嘛,等有了信还能少了叔婶这份?”
“得了吧,你心里头有二妮就是,别成天招惹那些寡妇,对你名声不好。”
二妮爸挥手要赶他走,李傻子也觉着不好老站这里,就要转身,二妮妈唤住他:“二妮打电话给你留了信,说是五月就回来,让你别心急。”
李傻子一下欢喜得抓头挠腮的,跟个猴一样,瞧得二妮爸就笑:“咋个?还就真喜欢我家二妮了?要不等她回来,你让你爸来咱家坐坐?”
“成,成,叔,我就等您这句话呢。”
李傻子哪能听不出二妮爸话中的意思,那是要谈亲事啊。
往家中走,就觉得清神气爽的,连那抱着他腿发情磨蹭的阿黄都顺眼了许多,没拿踢踢它,抱起它放在柱子旁,见它还要过来,就拿铁链给拴了。
刘长军买了东西回来,也没问他要钱,回家去对付那董玉兰了。
李傻子捧着东西在村头唤了赵秀英跟东婶,跑她俩家里,先把拼图垫子放一旁。
“得把墙给粉了,我在外头混一混腻子。”
拎出个大桶,打了些井水,把腻子粉给倒下去,拿再桶子一搅和就等它成形。
看赵秀英在喂鸡,那蛋子撅得比怀孕的小母猪都高,张开爪子上去就捂住,狠命的掐了把,她就转过去,把鸡食一扔,抱住李傻子的背,小嘴往前撅,要寻吻来着。
李傻子推开她,指着里屋的东婶。
“咋还怕婶子瞧吗?不都瞧过了?”
赵秀英细声说,李傻子就白她眼:“光喂饱你了,要东婶说我,我咋办?这不得公平吗?”
“还知道公平呢?你光掐她,也没见你掐我。”
东婶从房里出来,眼睛柔得跟水一样,虎子送学校去了,这院门一关,鬼都不会过来。
村里可没人胆大能闯东婶的门,人家这才做寡妇没多久,你就上头要惹闲话,那不是招事吗?
李傻子见她摇动,腰肢扭摆,显是动情了,就扶住她那腰胯,摆手让赵秀英合上门,拾起一边备用的搅水棒,就扯下东婶的亵裤,拿着棒子让她躺平了。
“这咋个躺,秀英,快拿床席子过来。”
赵秀英跑进去,东婶就抓住木棒,心领神会的往下头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