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我似乎运气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急匆匆地跑回了江陵,孙绍也是不顾旅途疲倦的回到家中,的确几乎是一天三发的催他回来,即便是母亲也少有这么失态了。孙绍匆匆的安排一下关于丧葬的事宜之后立马回家。走到了城门口就有人来迎接,确实是一脸的喜气。孙绍自己确实有一点的郁闷,的确事关继承人的问题,只是仅仅因为自己一次命中就这么兴高采烈的庆祝,脸上实在是挂不住的。话说孙绍心里也何尝不是在发虚,对小女孩下手本来很大程度上就是硬着头皮履行一下程度,最初本来是打算敷衍过去尽量的不让事情成功地,只是没有想到诸葛芸似乎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愣是制止了孙绍的小动作,加上本来就是她主动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揭过去的办法,就干脆自顾自的相信反正就这么几次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麻烦。谁知道居然小女孩还真的就这么有了身孕,心里不由得有些罪恶感。当然表面上孙绍的那些从人还是看不出来的,给他们发点喜气也是必需的,将来如果继承人出生的话,说不定还得大飨全城,让所有人高兴一下呢。
“话说嫡长子继承制的确相当的麻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来决定多少荒唐了一些。虽然说定纷止争很重要,但是如果出了岔子的话,在独裁体制下给国家人民带来的可就不止是灾难了。”对于孙绍而言也是非常的诧异先在家中除了诸葛芸之外隐形的地位最高的人竟然来了迎接自己(几位夫人的地位很大程度来源于年龄和嫁给孙绍的时间长短,身份一般不是太大的问题,正如荀婧出身比赵英要高不少但是若非占了年龄优势不至于排在前面,相对于资格更老的陈笙来说就无法比得过了),“话说平时你不是不管事情的吗?竟然能让你出动看来母亲也是很是着急啊。”蔡瑢则是不紧不慢,“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跟夫君你的关系太大了,所以需要我不要留在家中太长的时间,当然这也算是份闲差,除了本身有什么想法不能现场试验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自然也就来了呗。”
孙绍挺无语的,的确蔡瑢对于权力看得很淡,反正自己只要不受到什么损害就成,正是因为有着随和的性子以及极高的名声和出身,所以才能在家中地位超然,即便是自己的姐姐见了面也多半是要行礼称敬的。当然要说蔡瑢没有逆鳞也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关于姐姐以及自己的研究爱好,如果有人敢于打扰的话,只怕得小心第二天就声名扫地的下场。“你还真的就是那么恬淡,芷清这段时间怕是得喜怒无常一阵子了,再让她管事情有伤休养,怕是母亲也是考虑过让你代管一段日子吧?”“啊,夫君知道啊?如果正常情况的话芷清算是一个月的身孕,等到降生差不多就是明年正月,大致上就跟我差不多的月日。若是这么长时间代管家务的话,一来芷清会非常的无聊,而且之后多半会因为怀疑产生一些动作;二来嘛,我也嫌麻烦,这得耗费多少精力来做,我觉得划不来。母亲的意思是,到时候找个能管事的人来暂时管一阵子,反正也不过是几个月,让无关人等过来或许方便些,家里也不缺这个钱。”
孙绍大笑,自己家中其实有哪个楞的?就算是赵英糜萍一开始可能心机不足,但是在这样的染缸里自保的心思肯定是有的。虽然大家现在都守着各自的防线不互相侵犯,对于彼此之间也是合作和尊敬更多,但是某些东西想要消除困难还是大了点。“行了,你愿意的话就这样吧。也是好几天没有见到琤姬姐姐了,多少还是相当的想念呢。”孙绍这个时候才发现蔡瑢今天穿的也是相当的正式,除了一身的正装华服之外,身上的环佩也是一点都不缺,走路的时候也是发出叮咚的相声。孙绍觉得赏心悦目,也是开玩笑说道“今天的琤姬也是好好的打扮了一下,确实也是,若是没有环佩交鸣的声音,如何对得起琤姬的名字呢?”蔡瑢却是摇了摇头,“夫君真是没有必要拿我的名字来说笑(瑢、琤都有玉器相碰撞的声音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平时对于打扮自己可没有什么爱好,今天这些东西可都是文倩帮我找出来的,要谢谢的话,就谢她好了。”孙绍则是牵住她的手,一起往家里走过去。“对于大家不能存在厚此薄彼的时候,我想一视同仁肯定是有必要的,只是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一碗水端平而已。”
到了家中看到母亲正在等着他,显然也是喜气洋洋。“吾儿之所以得迅速的回来主要还是稳定人心要紧,出了这样的事情家中的权力总归是稍微有些空缺。虽然我也能出面但是多少越俎代庖了些,而且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只怕会盯上芷清,不能不小心。”诸葛芸则是被一群人包围着,显得很是狼狈,也是在小声嘟囔“话说也不至于金贵到这个地步呢!我明明还可以理事的,这可不是仅仅能用需要照顾来说明。”显然她对于婆婆突然站出来干涉也是内心里有些不太情愿的,现在看到孙绍回来了,发牢骚那是必然的。大乔则是回头看了看,淡淡的说道“芷清忘记了以前的教训了么?你之前就是太过于张扬引人注目这才被集中的袭击。如今更是紧要时刻,现在打击你的话可不仅仅是在子续心口上撒盐,更是对于孙家宗族的扰乱。现在对于这样的安保工作应该是宁信其有无信其无,所以芷清也必须收起你那种激进的性子,安心的在家里带着,我可不希望子续的继承人在这种时候出问题。”
孙绍倒是挠了挠头,“实在想要出去的话,就跟着我出行好了,相对而言我在的话那些家伙的动作应该不至于太大能够威胁到你。”诸葛芸才算是稍微松了口,又说道“让她们先下去吧,我又不是那瓷杯,碰也碰不得的。不就是有孩子了吗?非要那种重视干什么?也不是会影响正常生活的啊?”“你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才几岁?话说我知道这消息的时候直接吓了一大跳回来就开始收集信得过的医生帮你看护,不就是因为你那个样子非常的危险吗?你才十五岁,这样子做母亲的危险程度之高只怕是非常少见的。我问过文倩,她那个时候几乎是没有挺过来,想到这样的回忆还是后怕不已。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就算不知道我也必须得说得保证一切安好。你的安危是第一位的,绝对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吃亏。我宁愿没有嫡子也绝对不会让你在这样的情况下去体会生死的危险,可谁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医疗条件如此只能祈求天命····”
大乔则是听他说得这么严重一脸的鄙夷,“吾儿不用夸大事实,文倩那次的危险我是知道的,不过虽然说如此但是主要的还是要看身体条件是否跟得上。早年产子固然危险不过芷清身体发育确实不错,医生已经看过了虽然不如琤姬和逸群那样的宜子之相,但是至少在生育的时候不至于太过危险。你出生的时候至少我可不会感觉得到非常的痛楚,要知道为娘当年也不大的。”孙绍挠了挠头,不过固然如此也是绝对没有敢于托大的理由,对于诸葛芸这样年纪太小的人,心里还是觉得非常的不放心,害怕她出事情。母亲则是对于孙绍随口赌咒说出的不吉利字眼感到头疼,说什么宁愿没有嫡子,你这不是咒你妻子无后吗?诸葛芸内心里也不大愿意服从这样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更多的还是指望着丈夫能帮忙说一下话。见到孙绍不愿意帮忙反而过来劝自己,也是有些生气,但是毕竟也知道那是因为家人人珍视过重,只能是就这么认了。“行,夫君行动的时候我会跟在身边的,但愿不会出事。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整天的担心我。”
武关季汉军大营,“敌袭!”如同雷鸣一般的声音在夜晚响起,之前因为内乱不得不退后了一百多里的他们现在也是倒了大霉,今天正好是雷雨之夜,可以说除了闪电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东西,那些敌人估计也就两三百人的样子,竟然是专门趁着这样的天气杀了过来,而且竟然很蛋疼的趁着对方看不见的时候趴在地上,然后等到闪电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站起来的人一阵乱砍,把整个军营搅得大乱。因为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在黑暗之中趴下来了,士兵们只好胡乱的挥舞着武器向着可能的敌人进攻,然而他们这样的动作只是造成对于友军的伤亡而已,那些趴在地上的敌人根本连皮都没擦破一点。
就这样闹了快一个时辰,孙绍军的士兵们感到已经把对方的大营弄得够乱了,于是也是悄悄地匍匐退出,只留下一群还在自相残杀的笨蛋在那里乱喊乱叫。到了天明检查伤亡的时候竟然死了七百多人,受伤了两千多,只怕是真正死在敌人手里的有没有三成都不好说,对于对方利用这个特殊气候的突袭,可以说季汉军毫无办法,虽然说不太可能有下一次了,但是士气的损失不是一时半会挽救得回来的,他们为了保证不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也不得不率领军队后撤,退到了将近蓝田的地方。
马谡现在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了,毕竟他现在还在潼关附近整顿军队,对于前线的情况一无所知。然而现在将军们却拿这一次失败作为借口企图逼他辞职,马谡想起了司马懿之前的话,他现在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回去养病了,或许之前这帮骄兵悍将就有过不听指挥的前例,觉得头疼就使得本来不严重的疾病变成了需要退休的情况吧。只是情势已经十分紧张,容不得他有什么犹豫,就算明知是陷阱也必须去闯一闯。“需要立威的话正好用这些人也不是不可以,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是一味的排斥我而已。我现在仅仅是企图让他们遵守纪律,居然能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前线的战斗的失败,也跟这帮家伙平时作战根本不知纪律为何物有关,若非自己的混乱又岂能自相残杀那么久让敌人有机可趁?我才刚来还没有建立足够的威信,必须试试才能让这帮家伙知道我可不是那种银样镴枪头,也只有努力的战斗国家才能摆脱这一次的风险,丞相被琐事缠住不能前来司马懿又那个样子,责任必须有人来担负,那些兵油子成吗?显然不行,我若退缩必然面临的是国家陷入危险的结果,如何对得起兄长们的嘱托。再者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必然会被丞相和师弟们看不起的,这样的耻辱可不是我愿意承受的。既然你们愿意送上门来作为我的垫脚石,不把你们踩在脚底下我又怎么能够度过这样的难关呢!”